牛曉麗的離開讓我生出了一絲黯然,當然了,僅僅一絲罷了。
心理問題最終還是得由生理說了算,就好像那些德藝雙馨的老前輩,不是因為德藝雙馨而變成老前輩,只是因為老了,所以才德藝雙馨……這世上有二十歲就德藝雙馨的麽?即便是如來他老人家,二十歲的時候他也在花天酒地。
什麽年紀幹什麽樣的事情,咱還是順應潮流,乾二十歲年輕人該乾的事情吧!至於德藝雙馨,等我六十歲的時候再考慮這個問題。
想通了這個道理,我頓時宛如一朝頓悟,念頭通達,頓時就叫上三副,晚上找一家夜場,咱們先考察考察米國佬的夜場,不管怎麽說,我的本職工作還是個dj,話說,我這也算是敬業了。
去夜場玩,一定要穿戰袍,就好像魔都的混混,腳底下沒有一雙意呆利的起碼也得有一雙不然根本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米國的黑鬼為了一雙就能開槍把人打死然後脫下沾血的鞋子傻笑,道理實際上是一樣的。
在箱子裡面翻來翻去,最後,我拿起了在太湖影視基地拍戲結束後人家送我的曳撒,根據服裝廖老師的考據,叫做,並且根據補服圖案的不同,又分飛魚、鬥牛、麒麟、蟒等等,據老廖驕傲的說法,他給東西兩廠做的袍子,都是參考的明萬歷皇帝賜予扶桑國王猿秀吉後來流傳下來的實物,送給我的這件全稱叫做
三副看著我穿起蟒服的樣子後目瞪口呆,結結巴巴就說,“南,南哥,你這身打扮,未免也太騷了吧!再說了,這哪兒穿得出去啊?”
我不屑哼了一聲,穿不出去?對於我這種從小留長頭髮經常被小屁孩喊大姐姐的男人,我會在乎那些莫名其妙的眼光麽?至於騷不騷的,三副懂個屁。
在鏡子裡面很臭美的左右看看,我略微遺憾,沒有梳頭師,話說,在太湖影視基地的那個小玉梳頭挺厲害的,不過,我從小梳貫了長發,扎個發髻什麽的也不是難事。
三副看著我的樣子喃喃自語,“南哥,你弄得這麽騷包,我都不好意思跟你出門了。”
“你可以在酒店看電視,米國的收費台其實有很多不錯的節目。”
對於我的話三副未免撇嘴,“南哥,我好歹鞍前馬後,你說你出去泡妞,說不準還會開無遮大會,就這麽把我扔在房間看電視,似乎不合適吧!”
他這麽一說,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林根寶,你這狗腿的本事還真是天生的,難道你是保定人?”三副就嘿嘿笑,“南哥你也不是京城人啊,再說了,我這狗腿也要看人的,也就是南哥你這樣的大英雄,大豪傑……”
“停停停。”我趕緊做了一個stp的手勢,“算哥哥我怕了你,帶你一起去總行了吧!”
說著,我就掏出艾迪墨菲的名片給他打了一個傳呼,黑人司機一聽是我這個大金主,頓時喜出望外,隔著電話我都能聽見他拍胸脯的聲音,“大佬泥放心,在紐約,就沒有我不熟的地方,要說夜店,紐約今年最火的肯定是極樂境夜總會,每晚有巴士接送……”
黑鬼滔滔不絕,我則有點發愣,巴士接送?這特麽是夜店還是大潤發超市啊?
“……那裡的dj是世界dj大賽冠軍雷克斯,音樂非常棒,不過大佬……”黑人司機說著就小心翼翼說下半截,“那裡的小姐以善宰凱子出名,而且,是柯裡昂家族的地盤,大佬你這麽有錢,很容易被當做凱子宰……”
嗯?雷克斯?周周哥的師傅雷克斯?
我摸了摸下巴,頓時就決定,去看看這個極樂境夜總會,至於黑人司機說的什麽昂家族,靠,連肥格這種合氣道武術家兼b級動作片明星都能送一個黑手黨家族進監獄,寡人好歹也是先天抱一的大宗師,會怕黑社會?真要有不開眼的米國黑手黨來惹我,那麽我就要用無產階級人民民主專政的鐵拳好好教一教這些資本的奴才怎麽做人……
於是就輕描淡寫就對艾迪說道:“晚上十點來接我……對了,租一輛卡迪拉克,要加長版的,你自己也租一身晚禮服,至於什麽昂家族,哼,在我們那兒,我振臂一呼,那也是有上萬人響應的。”說著我就掛掉了電話,車麽,我只知道卡迪拉克,對這個不熟,就點它了,至於振臂一呼的事情,我也沒說謊,在我們月亮城化工集團,幾乎所有人都認識我,我振臂一呼,保證所有人都會扭頭看我……南解放家的小兔崽子又想幹嘛?是不是跟上次一樣,和廠長家的閨女玩火,把一個車間都燒掉了。
天地良心,那把火真不關我的事情,是楊洋也就是廠長家的閨女點的火,我只不過袖手旁觀了一下。
把電話掛掉後,我扭頭就看見三副點頭哈腰的,忍不住一瞪眼,“幹嘛?”
“那個,南哥。”三副臉上堆著笑,雙手互相搓著,“你看,是不是給小弟我也拿點現金,我也想租一身晚禮服……”
“人家司機穿晚禮服,那是要開車門關車門的,顯得有逼格……你穿晚禮服去夜場跳舞?你癡線啊?”
“那,你不也打扮得這麽騷包,再說了,也花不了幾個錢,我在船上把現金都給你了……”三副看著我的眼神,聲音越說越底,最後不敢吱聲了。
不過,話說起來,當時在船上,我真的只是想要回我那四萬五的人蛇費,沒想到三副把所有錢都給我了,我是秉持著天授不取反受其咎的心態收了下來,那好歹也是幾十萬,說起來,三副這小子當時跳上船幫我們開大飛,也算是鞍前馬後的,皇帝不差餓兵,寡人……寡人就賞他一點吧!
轉身在小牛皮箱子裡面拿了幾遝鈔票扔給三副,“趕緊滾回你自己房間看電視去,別妨礙我,我還得跟女朋友煲電話粥呢!”
“奴才謝九千歲的賞……”三副笑嘻嘻地打了一個千兒,不倫不類的,我看著生氣,一腳把他踹出門去。
把三副趕走後,本來我是想給大老板打電話報個平安的,不過,之前記得大老板跟我說過,說米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據說有好幾十萬人專門監聽電話,我想了想,還是把衣服脫了下來,換了一件套頭的t恤,下樓在一個蹲攤兒的黑鬼那裡買了一張電話磁卡,然後隨便晃了兩條街,在街邊找了個磁卡電話亭,把剛買的卡插了進去。
接通電話後我嘿嘿笑了一聲,“我說乾舅舅,外甥我給你打電話報個平安。”
那邊平穩的呼吸一下就急促起來,幾個呼吸以後,大老板破口大罵,“南……你這個小王八蛋,你搞什麽名堂?一個多月毫無音訊,生死不知,香港那邊霍先生的女朋友又被綁架了,硬生生在霍先生那裡勒索了5個億……”
臥槽,張莎芝這麽牛逼?勒索了五個億?就算是港幣,差不多也是六千萬刀勒,巨款啊!
那位霍先生真是情種啊!我忍不住都想吐槽。
“你搞得我非常沒面子你知道不知道?”大老板呼吸急促。
我忍不住就反駁,“怪我咯?那位張小姐才是真正的幕後主使好不好,她一針大劑量的鎮靜劑差一點讓我掛了,我要是掛了,有沒有安家費啊?”
大老板一聽,這時候就沉聲問道:“那麽,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於是我就把事情原原本本說了,末了大罵,“誰知道張小姐監守自盜,自己綁架勒索自己啊!我差一點都為國捐軀了……”
聽了我說的事情真相, 大老板在電話那邊忍不住沉吟,“……這件事情,怪我不好,沒有仔細調查清楚,我再找人仔細查一查……”說著,就對我在米國的事情很是撓頭,“你現在在米國……唉!算了,你還是先在米國待一陣子吧,霍先生吃了那麽大一個癟,正在氣頭上,他甚至懷疑你參與了綁架勒索……”
我聽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臥槽,有錢了不起啊?難道他還想嚴刑拷問我不成?一個老頭子霸佔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他心裡面就沒點b數?還真以為人家是愛上他了?自己老鳥上街,老房子失火,還特麽怪我?”
大老板在電話裡面頓時就呵斥我,“好了,霍先生對朝廷是有功勞的,為朝廷做事也做出了很大的犧牲……”
“我懂。”我忍不住諷刺,“待到英雄遲暮時,不住溫柔住何鄉,乾枯的肉體總是需要年輕的肉體來藉慰滋潤的……”
“好了,就你牢騷怪話多。”大老板聲調高了三分,不過,隨後又低了下去,“不管怎麽說,你沒出事就好,這些日子我實在是擔心,真要出了事情,我實在不知道跟你爹媽怎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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