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寶寶姐的這種暗示,我根本不敢搭腔,我要上她開的房間去坐坐,去了就不是坐一坐的問題了,我怕她到時候洗都不洗,甚至不需要蘸醬,就能把我給生吃了。
看我拒絕了她,她哼哼了兩聲,扭著屁股搖曳地離去,我瞧著她的背影,擔心她會把腰扭斷了,不過,講一句老實話,剛才差一點沒扛住脫口就答應了,沒辦法,身體反應太大。
把紅姑她們送回酒店的時候,在房間門口紅姑猶豫了一下,問了我一句話,“do you want me to help you with your
我扭頭就走,連停留都沒停留一下,進電梯的時候紅姑忽然大聲喊我,“龍婆。”我轉頭,紅姑雙手合十微微一笑,這一笑,全無欲念,只是一朵丁香花在暗夜中靜靜綻放。
靜靜佇立此時
拾一片都市的寂寞
讀一份紫色的情感
換一抹淡淡的憂鬱
心靈的枝頭綴滿花香
回到大美妞租的宿舍,我輕輕上床,摟著她,感覺心中滿是安逸安詳。
她突然就在床上翻身過來,大大的眼睛就看著我,把我嚇一跳。
“你心虛了?”
我心虛個屁啊!露露你也變壞了,學會詐我了。
“怎麽可能。”我斷然否認。
“那你為什麽沒有反應?”她伸手抓住我的丁丁。
我啼笑皆非,“那些都是人妖好不好,當然,正式稱呼叫雙性人小姐,難道你覺得我是那麽重口味的男人?”
“這個可難說,就我所知,男人的好奇心一貫很重,說不準就想嘗試一下……”
我腦海中閃過紅姑那一笑,頓時打了一個寒顫。
大美妞頓時發現了我的異常,手中一緊,“還說沒有?你肯定想到了什麽,是不是人妖特別漂亮,特別刺激?”
“我真沒有。”我叫起撞天屈,“如果有,叫我丁丁斷掉。”
“真沒有?”大美妞死死盯著我的眼睛,我眨巴眨巴眼睛,“真沒有,我發誓,我心裡面只有莉娜?樂妹兒……”
看著我的眼睛良久,看我眼瞳沒有絲毫變化,大美妞這才哼了一聲,“算你過關,不過,為了防止你在外面偷吃……”她說著,就鑽進了被子裡面。
哎!剛才我心中還一片安詳,我的佛系人生啊!
許久之後,大美妞從被子裡面鑽出來,皺著眉,“你是不是吃了什麽奇怪的食物?”
我一愣,“沒有啊!”
她伸出舌頭舔了舔,“那我怎麽感覺像是芝士火鍋的味道?”
芝士火鍋?這是什麽暗黑料理?我感覺遭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第二天起床就去酒店帶著紅姑她們直奔嘉年華,一樣引起轟動,幸好他們嘉年華的保安經理阿陽比較得力,讓我帶著紅姑她們進了化妝間。
在化妝間的時候,我略微猶豫了一下,給孟蘇老師就打了一個電話,電話鈴聲響了五下的時候,那邊接聽了,孟蘇老師的聲音聽起來很慵懶,似乎還躺在床上,“喂!你哪位?”
你要知道,這個年代手機來電顯示也是要收錢的項目,但是我不相信孟蘇老師看不到我的號碼。
我乾咳了一聲,“你好,麻煩你能幫我轉一下廣寒宮麽?我是天蓬元帥豬悟能,找嫦娥姐姐……”
那邊一聲不吭,只有淡淡的呼吸聲。
我隻好乾嚎了一聲,“嫦娥姐姐,俺老豬錯了,內褲都錯掉了,你給個機會,讓俺老豬把內褲撿起來唄……”
噗嗤一聲,那邊孟蘇老師總算是被我逗笑了,“你這人真討厭,怎麽這麽貧呢!”
“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力,我一無所有,只有貧窮……”我剛準備來一段詠歎調,結果孟蘇老師把聲音一拉,“你要再這樣說話我可掛電話了。”
“哎!別啊!姐姐,我的乾姐姐,我錯了,你給個機會行不行!”我趕緊喊了一句。
那邊輕微呼吸了兩聲,這才說道:“我也沒說什麽,你盡可以把機會留給什麽寶寶姐之類的人……”
我頓時叫屈,“天地良心,我跟寶寶姐真沒什麽。”
“你就算有什麽,我也管不著啊!”對面的聲音很淡然。
“我說姐姐,咱們說話要憑良心,這跟我真沒關系,你把人家手底下的頭牌給挖走了,人家肯定要有幾句閑話的。”
“我也沒說什麽,你這麽著急解釋什麽。”
我就歎氣,“我說孟老師,孟姐姐,咱們能不能好好說話,我感覺我再這樣說下去都變成瓊瑤阿姨了,其實,我就想求你一件事情。”
淡淡呼吸了兩三聲,那邊才低聲說:“說吧!”
“我這兒吧,有個剛從國外念書回來的小女孩,她在國外念寄宿學校,因為父母離異現在回來了……”我把韓由娜妹子的情況一說,“現在呢,她也沒辦法解決上學的問題,你看,像我這樣祖上三代貧農,哪兒有這能力幫她……”
那邊孟老師淡淡就說:“你要這樣胡說八道不好好說話我可就掛電話了。”
“是是是,姐姐原諒則個,我胡說八道慣了,我的意思是,我年紀小,飄在省城,也沒那能力幫她解決上學的問題,可人小女孩總不能一直不上學吧!我就想到了孟姐姐你,你人漂亮,心地善良,肯定能幫上忙……”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好吧,我幫你問問。”
掛掉電話後,我擦擦額頭的汗,感覺跟這位姐姐說話越來越吃力了,以前也沒感覺這位孟姐姐這麽難打交道啊!
正在胡思亂想,寶寶姐從外面進來,還帶著個四十剛出頭的男人,那男人一看見我就哈哈笑,“這位一定是小南兄弟,我是李傑。”他說著就一臉等著我去握手的表情,弄得我莫名其妙,我管你李傑張傑,我還大鼻孔周傑呢!
寶寶姐趕緊就說:“小南,這是我們嘉年華集團的李總。”
哦!嘉年華的李雞兒,聽人說這家夥以前是電纜廠的工人,在廠裡面一貫的偷雞摸狗,人送綽號李雞兒,他經常把廠子裡面的銅線偷出去賣,為此進過好幾次局子,不過這種小偷小摸,頂多就是拘留幾天完事,在萬眾下海經商的大浪潮中他不知道走了什麽狗屎運,得了貴人賞識,指了一條發財的門路給他,他轉身回去把電纜廠的廢舊電纜吃進一批,倒手高價賣了,回來再吃一批,來來回回幾次倒手,頓時就發財了,從那以後沒幾年就做大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也算是省城小狼狗們羨慕的對象,很多小狼狗自吹自擂的時候往往就會說,自己說不準就是下一個李雞兒。
當然,李雞兒這種綽號,沒人敢當面說,就像很多年後劉京東對記者說我不喜歡別人喊我老婆的綽號,記者們乖乖地把他老婆的綽號忘記掉,從此稱呼他老婆大名了,這就是金錢的魔力所在。
所以這就怪不得他一臉等著別人去握手的表情,平時被人拍馬屁拍習慣了,就等著別人一邊久仰久仰一邊趕緊伸出雙手去跟他握手,不得不說,這個年代發家致富的大老板都有一股子迷之自信。
我敷衍了一下,“原來是李總,久仰久仰。”可我臉上一丁點久仰的表情都沒有,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不過這位好歹是乾娛樂出身的老板,迎來送往的,這點城府還是有的,“小南兄弟真是年輕有為啊!話說,我像是小南兄弟你這麽大的時候,還在廠裡面做學徒呢!”
哈!你既然自己提起自己當年,那就不要怪我提起你當年嘍!
“那是,我在拉斯維加上班的時候,聽了一耳朵的李總的逸事,那些小狼狗都是把李總當做人生偶像,口頭禪往往都是你怎麽知道我不是下一個李雞……”我旁邊寶寶姐一陣猛烈的咳嗽打斷了我的話,差一點把肺氣管都咳出來。
李雞兒臉色一黑,好在,他怎麽也要保持大老板的架子,笑著伸手指了指我,“小南兄弟你真會開玩笑。”只是這個笑容誰都看得出來很勉強。
看我這麽不配合不拍馬屁,李雞兒也不想自討沒趣,寒暄了幾句就離開了化妝間,他剛一走,寶寶姐就抱怨我,“小南你是屬狗的麽?逮誰咬誰, 我們李總得罪你了?你非得戳李總的肺管子?”
“我仇富行不行啊!”
寶寶姐翻了一個白眼,恨恨衝我比了一個中指,“你就作吧!”
接下來的演出依然轟動,可是連著演三天后我就對這種事情徹底失去興趣了,原因無他,一堆老板來招呼,小南,真是年輕有為啊……南,上我們那兒演兩場……小南,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場子帶人啊……
由此可見,老板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做的,別的不講,這種迎來送往,對我來講極端的痛苦。
這就好像有的人出去喝酒應酬,如魚得水,有的人出去喝酒應酬如喪考妣……
我覺得我還是適合站在舞台上,享受下面的尖叫歡呼,至於老板,還是算了吧!寡人沒那個命。
我把我的想法跟大美妞說了,然後就小心翼翼地說了孟蘇老師幫我介紹了一家濱城的場子月薪一萬二請我去上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