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身影出現的一瞬,維伊便感覺身體一輕,作用在他身上的強大威壓也頓時減輕了許多。
“朋友,沒事吧?”一旁的一名長袍青年笑著扭過頭,不過當他看清維伊的樣子時,臉色卻不禁一愣。
“你……不是那個教廷的預備光明使嗎?”
維伊詫異地看向長袍青年,眉頭也不禁微微皺起。
他怎麽知道自己是光明使的?但這個人似乎沒有什麽印象啊!
似乎是猜到了維伊的疑惑,長袍青年嘿嘿一笑,道:“我們是菲穆帝國的人,之前你在我們帝國的事跡我們可是一清二楚啊!”
維伊先是微微一愣,隨後眼中也出現了恍然之色。
怪不得他叫自己是預備光明使呢,自己之前在菲穆帝國歷練的時候也是以預備光明使的名號露面的。
“你好。”維伊朝他們點點頭,臉色淡漠的藍發青年也是微微頷首示意。
不過維伊沒有繼續和他們交流,而是臉色凝重地道:“這個家夥是血月島的強者,而且還是一名強大的高階大武師。”
“果然是血月島的!”長袍青年眼中光芒一閃,他瞥見維伊投向他的目光,便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我們菲穆帝國早已經知道蒼林山脈內有一處血月島的小型據點盤踞在此,而且這個小型據點可能和我們帝國的某處據點有關聯。”
“所以借助這次積分賽副機會,我們帝國也派出我們幾個家夥來調查一番。當然了,要是能擊殺他幾個血月島的敗類就更好了。”
“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長袍青年並沒有收聲,所以不遠處的黑袍中年人聽的一清二楚,他的臉色也逐漸變得鐵青。
藍發青年冷冷地盯著黑袍中年人,他微微偏過頭給維伊傳音道:“我和那家夥會爭取把這個血月島的垃圾留在這,不知預備光明使閣下要不要一起和我們聯手?”
維伊眼中光芒閃爍,他毫不猶豫地點點頭,冷聲道:“這是自然,三大黑暗勢力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
“我能感知到閣下的精神力十分強大,而且實力也不弱。”藍發青年傳音道:“待會我們兩個會主動對他出手,閣下既然是預備光明使,那教廷的一些光明武技或者法術應該很熟。”
“血月島的家夥肯定是... ...
黑暗的邪惡屬性,教廷的光明法術正好克制。”
維伊露出一抹恍然之色,眼底也閃過一抹略帶無奈的笑意。
看來這個藍發青年是覺得他的修為只是中階武師,在等下的戰鬥中幫不上什麽忙,所以才讓自己打打邊鼓。
不過維伊還是微微點頭,道:“我會隨機應變的。”
“好!”長袍青年和藍發青年對視一眼,他看向黑袍中年人,沉聲道:“你們血月島的據點在山脈的何處?”
聽到長袍青年直截了當的詢問,中年人的瞳孔也是微微一縮。
下一瞬,他的臉上就露出了獰笑:“沒想到啊,看來你們兩個毛頭小子背後的勢力不小啊!讓我猜猜,你們應該是菲穆帝國或者莎隆爾帝國的人吧?”
“是不是和你的關系不大。”藍發青年聲音冰冷,“因為……你現在就要死在這了!”
“動手!”
藍發青年冷喝一聲,話音剛落,他就和長袍青年化作兩道流光從兩側衝向黑袍中年人。
動手的一瞬,強大的氣息也從兩人身上噴薄而出,
這也讓黑袍中年人的臉色變得凝重了幾分。 “一名初階大武師,和一名至少有著不弱於初階大武師實力的頂尖高階武師。”維伊的瞳孔微微一縮,“難怪菲穆帝國敢派他們前來調查,以他們的實力,聯手起來對抗高階大武師恐怕問題也不大吧?”
長袍青年和藍發青年動手的一瞬,維伊也沒有閑著。可以說,這兩名強者是自己的援軍、是來幫助他的,那維伊也必須要盡力一齊和他們聯手將這名血月島的強者留在這了。
面對維伊三人的圍攻,即使是身為高階大武師的黑袍中年人,臉色也是變得凝重。
“哼!”
黑袍中年人冷哼一聲,他手中出現了一柄和他差不多高的紫黑色法杖,只不過和普通魔法師的法杖不同的是,中年人手上的法杖的頂端是如同長矛般尖銳的刺。
中年人手持長矛,毫無預兆地朝著自己右側的長袍青年刺去。
鋒銳的法杖尖端在黑袍中年人刺出的一瞬,鋒銳之意也瞬間將尖端前的空間撕裂,空中的元素分子霎時變得紊亂。
面對刺向自己的這看似簡單的一槍,長袍青年眼中光芒一閃,他手中的長刀如同閃電般揮出,凌厲的刀芒也霎時和中年... ...
人的法杖尖端碰在了一起。
下一瞬,長袍青年頓時覺得一股冰冷邪惡的氣息透過長刀進入了他的身體,這也讓長袍青年臉色瞬間大變。
“不好!”
長袍青年剛想卸力來中斷黑袍中年人對他的氣息影響,但就在他分神的這一瞬,他就被黑袍中年人一法杖擊飛。
長袍青年被擊飛的一瞬,藍發青年的攻擊也到了。
藍發青年的身後懸浮著六顆比拳頭大一圈的珠子,珠子如同水晶球般光暈流轉,表面還散發著濃稠煙霧狀的藍色氣息。
六顆珠子呈一個半圓形懸浮在藍發青年身後,藍發青年眼中藍光一閃,他也伸手朝著黑袍中年人隔空一按。
“化雨!”
藍發青年身後,排在最左側的珠子光芒一閃,立刻拉著深藍色的尾焰化為藍光消失在空中。
就在這時,細密的雨點從天而降,籠罩了他們所在的區域。
雨點落到黑袍中年人身上,頓時便消失不見,而中年人身上被雨點落到的地方也激起了淡淡的黑色霧氣。
黑袍中年人臉色大變,這看似看似輕柔沒有任何威脅的雨點,卻蘊含著極其恐怖的腐蝕性。
他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黑暗靈力在雨點下如同盛放在一個有裂口的容器內似的,正在緩緩地在雨點的腐蝕下流逝、消失。
“不能讓他繼續維持下去!”黑袍中年人眼中冷光一閃,他手中的那柄法杖也毫不猶豫地刺向不遠處的藍發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