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想通了問題之後不由氣再次氣的牙根發癢,這該死的家夥一定是故意的,他一定知道自己會派人監視他,所以才想出這樣一個既簡單又蹩腳的問題。
可雖然明知道這樣,但李世民卻找不到整治李慕雲的辦法,畢竟派人跟著他的事情也不怎麽光彩,如果在這件事上找他的麻煩,豈不是暴露了自己。
而事實證明,這種問題只要認真去想,總會有想明白的時候,那些太學的學生在回家之後冥思苦想之下也或多或少的有了一些心得,第二天一早再彼此交流一下,也就都知道了答案,心中對某人的怨念不由又深了幾分。
……
時光流轉,轉眼間李慕雲已經在太學做了三天的先生。
這三天下來,玄字級丁班的太學學生一個個日子過的是苦不堪言,在數次抗議無果的情況下,這些學生也都死了心。
不過,有句老話說的好: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學生們認命了之後,麻煩事兒又來了。
要說這太學雖然秉承著聖人有教無類的理念,但在教學的過程中也還是分三六九等的,比如丁班的學生成績便不如丙班和乙班,更不如甲班,屬於整個玄字級最墊底的班級。
所以這些學生別看一個個都算是富二代,其實對於太學來說,基本上已經放棄了他們,之所以還讓他們來上學,也不過就是為了多騙一點學費罷了。
正是因為這樣,李慕雲所帶的班級便成了整個學校裡最不受重視,也最受氣的一群人,很多高年級或者是甲等班的學生有事沒事都會拿他們出來取笑。
現如今,他們又遇到了李慕雲這樣一個不靠譜的先生,自然也不會逃過被取笑的命運。
田雨禾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被一群甲班的學生堵在了學校的大門口。
一個身高馬大,壯的像是一頭騾子的學生擋在他的面前,仰著脖子頤氣指使的說道:“姓田的,我聽說你們班上來了個先生?就是那個會唱《生日快樂》的那個?”
田雨禾微微向後縮了縮,但可能是覺得這樣過於丟臉吧,退了一步之後,他很快又邁上了一步,硬著頭皮說道:“這與你有什麽關系?”
“怎麽沒關系,就是你們這些渣子一直在影響我們太學的成績,現在你們那又多了一個廢物老師,以後豈不是會讓我們太學更加丟臉。”騾子一樣的學子哼了一聲,低下頭不屑的看了一眼田雨禾,順便還不忘推了他一把,將他推的踉蹌了好幾步。
“你,龐文龍,你欺人太甚,你再這樣說當心我去找山長。”田雨禾似乎是真的有些怕那個騾子一樣的學子,差點被推倒的他猶豫再三,還是沒有衝上去,只是站在那裡試圖用語言來威脅對方。
“果然是丁班的廢物,竟然什麽事情都找山長。”
“算啦,你都說是丁班的了,還能指望他們什麽。”
因為是在太學的大門口發生的事,所以很快這裡就圍滿了學生,聽到田雨禾色厲內荏的威脅,不由有人便嘲諷起來。
而那個叫龐文龍的學子更是一臉的不在乎,撇撇嘴說道:“你們那個蠢先生讓你們算的小狗你們算明白了沒有?我可是聽說你們一個班的人算了整一整一天。不過也是,你們先生蠢,你們也蠢,也隻配算一算小狗的問題了。”
“龐文龍,我警告你,你侮辱我們可以,但不要侮辱我們先生!”這一次說話的是前幾天的那個富家子弟,這家夥見田雨禾似乎有些獨木難支,勇敢的站了出來。
“哎呦,我當是誰,原來是裴家的廢物,怎麽,你們先生是廢物不還讓人說了?你還想堵住咱們太學院所有學生的嘴?憑你們裴家還差了點吧!”龐文龍別看長的跟騾子似的,
不過卻生了一張利口,一句話把整個太學的學生全都拉上了。這就等於是玄級丁班獨立在與整個太學院作對了,使本就不被人看好的丁班立刻成為了眾矢之的。
姓裴的富家子弟倒也是條漢子,雖然被孤立,但卻面不改色,冷哼一聲說道:“老子的確是堵不上所有人的嘴,但老子卻可以堵上你的嘴,如果你有種,今天晚上可敢到南城根,咱們一對一。”
豈料那龐文龍似乎並不在似什麽單挑不單挑,只是造作的在那裡嚷嚷:“哎呀,我好怕啊!諸位,有人在威脅我呢,你們說我要不要去告訴山長大人啊?!”
不過, 讓他意外的是,這次竟然沒有人來給他‘捧場’,意料中的哄笑聲並沒有響起。
有些納悶的龐文龍扭頭四下看了一眼,立刻發現了站在大門口不遠處的李慕雲。
這一發現讓龐文龍臉色變了變,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看著李慕雲說道:“李先生,你不會插手學生間的意氣之爭吧?”
“你覺得老子會不會呢?”李慕雲腰裡斜插著‘天子劍’,身上依舊是一身麻衣,身後跟著小丫頭慕雨。
“先生說笑了。”龐文龍這下臉色真的變了。
“老子從來不說笑,剛剛你說的那些老子都聽到了,如果不給你一點教訓,你覺老子能不能咽下這口氣。”李慕雲的臉上帶著笑,不過那笑容看在龐文龍的眼中卻顯的那麽猙獰。
數月之前,李慕雲一怒之下殺死刑部尚書韓璦的事情在他的腦海中浮現。
這下,龐文龍可是真的有些怕了,他的家裡雖然有點勢力,但也就他叔叔是個刺使,照比刑部尚書不知差了多少,如果李慕雲真的發飆殺了他,估計他家裡也拿這家夥沒有什麽好辦法。
恐懼中的他默默的與李慕雲對視了片刻,然後才吱吱唔唔的說道:“你是先生,我是學生,你,你不能殺我!”
“殺你?”李慕雲有些好笑的看了龐文龍一眼,然後說道:“老子殺你幹什麽?”
“你不殺我?”龐文龍驚訝的說道,他到底還是年輕,再受一些江湖俠士傳說的影響,不免將一些問題過於複雜化。
“老子的確不會殺你,不過……”李慕雲頓了頓,然後說道:“不過老子卻可以把你調到我的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