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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牧》大結局(2章合1)
建安十一年,林牧入川,隻攜八百精騎,以示誠意。

 在張松等人的鼓噪之下,林牧不知不覺就成了川中百姓的大英雄,人人皆知其文武雙全,待人寬厚,有明主之風。

 所以,當抵達成都時,本來無感的劉璋無端湧起了一絲警惕之情。

 “久仰了,荊侯。”

 “幸會了,季玉。”

 事實上,林牧比劉璋年紀小很多,盡管他的爵位要高,但如此直呼其字還是顯得有些不太禮貌。

 雙方初會的氛圍就在一片詭異中結束。

 所有人都體會到了這位新貴的霸氣。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劉璋的懦弱,根本無法拿出相應的手段製衡,反倒接受了被直呼其字的待遇。

 林牧在益州相當自在,絲毫不覺得八百人入川有什麽好的擔心的,每日都談笑風生地會見益州的各方人士,也因此,憑借個人的強大魅力,吸引了一大批不滿於劉璋的暗弱無能的有志之士。

 就在此時,突然傳出西涼軍大舉入侵中原的消息,並且隨時準備向漢中進發。

 駐守京畿的鍾繇因為被臨時抽調去了潁川,所以,司隸一帶一敗塗地,全都落入了馬騰手中,其子馬超憑借超凡的個人勇武,贏得了天將軍的美譽。

 借此東風余威,馬超更是高歌猛進,一路勢如破竹,將漢中納入個人版圖之中,兵鋒直指益州。

 無奈之下,劉璋隻得派出手下張任、嚴顏應戰。

 但是,馬超的勇武完全超出了一個人能夠想象的極限,二將節節敗退,益州開始有聲音傳出,說是只有請林牧出馬才能拯救益州。事實上,這是張松與法正為首的益州親林人士散布的謠言。

 三人成虎,劉璋最終還是選擇了請林牧出馬。

 葭萌關,林牧登上城樓。

 關下,為首威風凜凜的年輕將領便是馬超。

 當然,跟林牧比,他還是要年長幾歲的,不過,跟同時期的武將相比,他已經是佼佼者了,甚至,憑借出色的單挑戰績,已經有人隱隱將他與昔年的呂布相提並論。

 “誰敢來戰?!”

 馬超的身子隨著左右踱步的馬匹,一顛一簸的,俊俏的臉上,露出與之氣質不符的殺氣來,同時,向著關內大吼。

 他今日帶了三千精兵來叩關,為的就是要拿下葭萌關,打通殺向川內的路線。

 可是,叫陣半天,居然關內沒有一點回應,這是之前他從未有過的體驗。

 這個時代的武將,多半還是有點骨氣跟傲氣的,誰若是這樣指著自己罵,一定會翻臉,就算時機不對,也肯定要去打上一打,爭口氣。

 也不知道今天誰是守將,居然這麽沉得住氣。

 事實上,林牧只是沒有聽見罷了

 他有些好笑地問旁人:“關下何人叫罵,不累麽?”

 法正道:“正是如今有天將軍之稱的西涼猛將馬超,馬騰之子。”

 馬超?

 林牧倒是沒聽說他還有這種拉風的綽號。

 以他往常的個性,面對這種一臉正氣的形象,當然要用最猥瑣的方式擊敗才能給得到最大的愉悅感。

 但是,跟歷史級武將交手的機會啊,實在太難得,之前只有一個孫策,顯然是意猶未盡的。

 見林牧居然露出了躍躍欲試的表情,法正不由有些擔心:“要與之單挑麽?這”

 言中顯然有不值得的意思。

 實際上,在法正的腦海裡,已經構思好了一千種讓馬超生不如死的方式。

 “我要親自降服他!”

 林牧露出了傲然之色。

 經過這些年的熏陶與經歷,他的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猥瑣變成了更猥瑣

 當然,面對緊要關頭,還是很能靠得住的。

 林牧單槍匹馬出關,面對三千大軍怡然不懼,笑道:“馬孟起,我有一刻鍾時間,你盡管放馬過來!”

 這話相當狂妄。

 等於是在說,你馬超再厲害也就在我手上撐一刻鍾的意思。

 “上一個如此狂妄之人,已經去見高祖了。”馬超露出了殘忍的表情,他喜歡擊潰這種驕傲的對手,看他們從雲端跌落泥濘時的表情,讓他有種異樣的快感。

 但是,他今天挑錯了對手。

 一刻鍾後,馬超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脫手的槍,露出了駭然之色。

 有生之年,在他十五歲後還不曾遇見過這樣的敵人。

 西涼之地,多出豪傑,可也不曾有過這樣的猛人。

 “你是何人?”

 他終於想起,要問問對面的家夥到底是誰了,本以為又是個槍下死鬼,沒想到居然成了自己的苦主。

 “荊州,林牧!”

 林牧?

 馬超終於記起來了,這是最近幾年風頭最盛的諸侯,就連曹操都是他的手下敗將。

 可以說,馬騰之所以有勇氣起兵反曹,就是受了林牧的鼓舞,認為曹操也不過爾爾,不是林牧的對手。

 年輕有為的林牧幾乎就是全天下所有少年豪傑最崇拜的對象,以及,渴望擊敗的對手。

 馬超本是第二者,現在,他要轉變成第一者了。

 葭萌關的風險就這樣消弭於無形。

 盡管是跟著馬騰起兵的,但馬超還是選擇了林牧作為自己效力的對象,並且,反過來說服了馬騰。

 但是,此事引起了馬騰的合夥人,韓遂的不滿。

 好在林牧事先有所警覺,偷偷告誡馬超要小心韓遂。

 果然,在韓遂準備發動叛亂的伊始,密切關注韓遂動態的馬超便迅速出兵掃平了韓遂叛軍,將危險扼殺在萌芽之內。

 這使得馬超對林牧愈加崇拜了。

 建安十一年夏,挾一統漢中與西涼余威的林牧,反過來南下,勢如破竹,頃刻就將益州輕松拔起,將劉璋逼得走投無路,自縊身亡。

 由是,林牧一躍成為天下第一大諸侯,並且,借機施壓,更進一步,被封為漢中王,妾室綠蘿誕下一子,取名為邁。

 同年秋,周瑜病逝於柴桑,死前高呼:“既生瑜,何生庶?既生瑜,何生庶?!”吐血三大口而亡。

 陸遜以二十余歲的年紀,出任大都督一職,密謀聯曹抗林。以魯肅為使,朝貢許昌。

 曹操大喜,封孫權為吳王,雙方合兵,共同出擊江夏,三方於赤壁展開大決戰。

 此役,曹軍出動三十萬人,江東出兵十萬,林牧軍十五萬。

 在諸葛亮、賈詡、龐統、徐庶四人共同謀劃之下,粉碎了孫曹聯軍的陰謀。

 甘寧作為水軍都督,大展身手,一人斬殺江東老將程普、黃蓋、朱治三位,立下了赫赫戰功。

 同時,曹操軍因為水土不服,基本上沒有發揮出三十萬人該有的戰鬥力來,被張郃與黃忠聯手抗擊,死傷無數。

 曹操本人從華容道倉皇逃竄,總算撿回一條老命。

 但是,其心腹護衛許褚因為與追兵統領趙雲展開激烈決戰,受傷過重,回到許昌後不治身亡,曹操哀痛不已,從此身染沉屙。

 建安十二年,曹操病逝,其子曹丕即位。

 在陳群等人的支持下,曹丕廢了漢帝,自立為君,國號為魏,改元黃初

 同年秋,林牧在漢中登基,國號為中,改元公歷。

 當年是漢末以來難得沒有軍事衝突的一年。

 公歷一年仲春,林牧命諸葛亮北伐,出征的將軍有黃忠、魏延、張郃、趙雲、廖化,雙方在許昌進行了激烈交手,最終,中順利拿下許昌,魏國版圖遭遇重挫。

 孫權在江東則是進行了又一輪清洗,徹底佔據了主動,成為江東說一不二的領袖,有呼聲傳出,要孫權也登基,魯肅等人苦勸,後作罷。

 在鄴城的甄家忽然斷了糧食渠道,讓魏國陷入饑荒,林牧趁機收割了一波,導致魏國節節敗退,只能退守徐州和青州。

 在危難時刻,曹丕啟用司馬懿。

 在他的建議下,曹丕挑唆北面的羌人進犯中國,林牧聽從諸葛亮建議,命馬超出戰,輕松平叛,讓魏國的一番算計打了水漂。

 公歷二年春,孫權終於架不住多人苦勸,登基為帝,國號為吳。

 陳大有與文欽在登基當天,勢如破竹,拿下豫章郡,並且重走當年劉備的老路,進攻丹陽,讓孫權登基時臉色鐵青,顏面無存。

 是年秋,交州的士燮來荊州,向林牧朝貢臣服,中國進一步擴大了版圖。

 蔡家與甄家強強聯手,讓魏國的經濟遭遇重大打擊,司馬懿再次臨危受命,跟林牧會戰於下邳。

 呂玲綺親自參與戰鬥,大破魏軍,並手刃當年背叛呂布的幾位屬將宋憲、魏續、侯成,得報父仇。

 在蒙蒙細雨中,呂玲綺用三人人頭在白門樓祭奠亡父,終於去了最後一樁心事。

 司馬懿竄逃,被魏國眾人彈劾,倉皇下野。

 林牧聽從幾位軍師的建議,暫時休兵,進一步鞏固統治。

 公歷三年季春,文欽、陳大有攻破丹陽郡,向吳郡進發。孫權派遣朱然等人迎戰,中徐庶計謀,全軍覆沒。

 在孫尚香的懇求下,林牧留了孫權一條性命,江東就此平定。

 而蜷縮於中原東部的魏國,已經實際上失去了對幽州冀州的控制,林牧借機派人去拿下了這塊地盤,並且順利將遼東的公孫氏乾掉。

 剩下的時間裡,林牧可以說是勝券在握。

 用諸葛亮的說法,不戰而勝才是最高的戰爭境界,因此,明明還剩下一個徐州與青州沒有評定,但林牧還是停止繼續擴張,改成戰略圍困。

 公歷三年冬,曹丕在憂憤成疾中死去,死後,政局陷入一片混亂。

 並且,曹丕在死前幾日,不顧眾人反對,再次啟用了司馬懿。

 因此,趁著政局混亂,司馬懿趁機奪權,把持了朝政,扶植了傀儡皇帝曹睿,曹睿時年不過五歲,完全不能視事,大權完全旁落。

 成為魏國話事人的司馬懿還在想著如何反攻,但是悲哀地發現,從國力上講,已經毫無可能,因為,只要林牧不出什麽意外,光這麽耗下去,魏國就要被耗光。

 而且更重要的是,林牧比他還要年輕,身體還要好。

 時間一天天過去,又是一個五年。

 林牧已經成了一位深沉的中年人,在他的治下,人民安居樂業,百官各司其職,可以說是相當罕見的治世了。

 而破除心魔的呂玲綺調養好了身體,也誕下了一個胖乎乎的小子,取名為超。

 甄家姐妹各生了一男一女,孫尚香雖然沒有生產,但也頗為受寵,唯一的例外是大小二喬,經歷了那麽多風雨,雖然最終也跟林牧在一起,終究不是當初的那個感覺了。

 倒是蔡夫人,這些年愈發滋潤起來,因為也誕下了一個兒子,被林牧收了房,為此,呂玲綺又是好幾天沒跟他說話。

 最終,司馬懿選擇了投降。

 匍匐於地,仰面看著高高在上的林牧,司馬懿雖然心中怨恨,但已經無可奈何,只能口不應心道:“皇上萬歲!”

 “哈哈哈,司馬仲達,此話不由心啊。”林牧微微一笑,“古來可有萬歲天子?我如今雖為天子,也不過為天下蒼生牧守一方罷了。此事辛勞,可不想萬歲如此。”

 說實在的,攻略天下後,他並沒有那種志得意滿的感覺。

 看著所有人都不由自主變得諂媚,林牧心中有一種悲哀。

 就連一向與他親近的后宮幾位佳人,最近也有開始演出宮心計的跡象。

 所謂的天下,也只是說說好聽罷了。

 誰都只能住一張床, 就算富有天下,也沒可能走遍自己領土的每一個角落,依靠的,依然是一眾臣子。

 那頂天平冠,既是權力的象征,也是他自由的枷鎖。

 從此,他就成了天下人的表率,再不能率性妄為。

 這樣的日子,久了,滋味不算太好。

 他呆呆坐著,看向窗外的斜陽,跟自己第一天穿越時見到的,一樣紅,身側,是變得嬌柔起來的呂玲綺,在低聲問他:“夫君,在想什麽呢?”

 回過神,林牧仔細看著呂玲綺,忽然笑了:“還記得,在呂家莊的日子麽?”

 “那麽久的事情,妾身都有些忘了。”

 “那是我一輩子最快樂的時光啊。”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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