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是中周國的國家中心,五朝古都,集大中華龍脈氣運之所在;經過無數年的風霜洗禮,有無數恢弘的古建築仍舊聳立在這座古城中,見證著這座城市的過去和未來、榮辱和興衰。
沈昊和李博器出了高鐵站,直接打了一輛車,就朝著四九城的第一人民醫院而去。
出租車上,李博器直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手掌,此時神經大條的他已經覺察到了他身體的變化,“我怎麽感覺我整個人都變了,都有種不現實的感覺了!“
就在剛才的高鐵站,李博器在密集的人流之中,已經完全感受到了來自身體的力量。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簡直就像是開了掛一樣,不論是速度、力量還是反應力,都大大超過了他原來的水平。
他感覺自己現在,一百米都能跑進十秒!這在以前,根本就是想都不會想的事情。
“你昨晚到底對我做了什麽!為什麽我會有這樣的感覺!”李博器說完,還不安的扭動了一下屁股。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沈昊一臉懵逼,他扭頭看了身後的李博器一眼,“我說了沒對你做什麽!”
“你一定對我做了什麽事情!你扎我那一下,都把我疼醒了!”
開著出租車中年司機一臉怪異的看了副駕駛位上的沈昊一眼,然後透過後視鏡,再深深的看了一眼後排的李博器。
“師傅,不是您想的那樣的!”李博器自然察覺到了司機的表情和眼神,他瞬間臉都變綠了,“我們是正常的朋友關系!”
沈昊捂著額頭,默默的戴上早就準備好的口罩,看向窗外,不說話!
這事情,根本就是越描越黑的,你越解釋,對方反而越向著這方面去想,所以沈昊選擇沉默。
“小夥子!這都什麽年代了!你們不用遮遮掩掩的!”出租車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他看了看後視鏡,一副意味深長的話語,“這也沒什麽!每個人的愛好本來就不一樣!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感情的權利嘛!”
“而且,男人和男人之間,不是更能了解彼此嘛?不用這麽介意,大大方方的!”
隨後,這開出租車的老司機的話匣子就仿佛被瞬間打開了一樣,顯示出四九城司機的見多識廣!
這一路,完全變成了老司機的敦敦教導,李博器坐在後排,一臉懵逼的不斷點頭。
“到了,您嘞!”第一人民醫院的大牌子近在眼前,司機招呼了一聲,示意已經到了。
沈昊趕緊掏出一張紅色大鈔,“謝謝了,您嘞!不用找了,不用找了!”
沈昊和李博器背上包,拿上那個黑色手提箱,逃也似的的跑進了第一人民醫院。
“哎!多好的小夥子啊,怎麽不喜歡女孩子呢?難道這世道,搞那啥才是主流?!”
出租車司機摸了摸已經禿頂的腦門,一臉疑惑的看著兩個奔跑著的男人,重新開上了路。
第一人民醫院內,沈昊和李博器仍舊沉默的走進了電梯,直接往特殊護理病房所在的19樓而去。
“叮!”電梯門打開,特殊護理病房護士站的值班護士頭也沒抬,依舊低頭寫著病歷卡。
“小雯,我來看我爺爺!今天院長在嗎?”李博器上前,和正低頭的年輕護士打了個招呼,對方此時才抬起頭。
小雯帶著藍色的醫用口罩,只露出一雙靈動的眼睛。
“哦!你來了啊!你哥哥剛走,好像是你爺爺的病情有些加重了!”
小雯並不清楚李博器以及躺在特殊護理病房裡那個帶著呼吸機的老人是什麽身份,她只知道他們一定和院長的關系十分的不一般,要不然,院長也不會三天兩頭的往這裡跑!
要知道,能住進特殊護理病房的,不是達官就是顯貴,平民百姓除了付不起那高昂的護理費用之外,也根本沒有那層關系,能夠被安排進這裡。
“院長和你哥哥一起,剛走!你們沒碰到嗎?”小雯的大眼睛仿佛在說話。
李博器意識到,剛才他們應該在坐電梯的時候錯過了,“那好吧,我等會再去找院長!我先去看看我爺爺!”
小雯點點頭,然後她將目光瞄向了同樣帶著一副白口罩的沈昊,“這是誰啊!你帶來的?”
“是啊!我朋友!一起來看我爺爺的!”李博器說著,拉著沈昊就朝著李明德的特護病房走過去。
“沈姐!今天您在啊!”特護病房內,一個中年女護士正坐在李明德病床的旁邊,不時的看看心電圖機,然後在病歷卡上寫寫畫畫!
聽到李博器的聲音,被稱作沈姐的護士轉過頭,看向推門而入的李博器,“博器啊!你來了啊!你哥哥才剛走!”
沈姐是地道的四九城人,說話帶著一股子濃烈的四九腔。
“嗯,我來看看我爺爺!倒是沒碰見我哥哥!”李博器看了看病床上帶著呼吸機的李明德,對著沈姐開口,“沈姐,您看,讓我和我爺爺單獨待會兒?”
沈姐馬上站起身,笑著就朝著門外走去,“好嘞!不過心電圖機你可得看牢了,要是有什麽緊急情況,趕緊按那個紅色的鈕!”
“您就放心吧!”李博器答應一聲,就坐在了李明德病床邊上。
沈姐看了眼跟進來的沈昊,也沒說什麽,帶上門直接走出了病房。
李博器呆呆的看著病床上的李明德,然後回頭看了眼沈昊,“你真的能讓我爺爺康復過來?”
沈昊手中拿著那個黑色手提箱,啪嗒一聲打開,從裡面取出一個金屬注射器。
注射器的玻璃管中,淡青色的溶液在白熾燈下,閃著絢麗的光芒。
“你不是想知道昨晚我對你做了什麽嗎?”沈昊將注射器放到了李博器的手中,然後站到了病床的另一側,看了眼窗外。
不得不說,特護病房待遇的確非常不錯,從第一人民醫院的十九樓看出去,甚至能夠看到那座古建築天壇。
“別賣關子!趕緊說!”李博器拿起注射器,一臉的不耐煩,“裝什麽裝,還像個大詩人一樣要看眼窗外,你都快急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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