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失去人性,還可以生存;而人類,一旦失去了獸性,將會消失於這個世界,這個宇宙中。
韓安海穿著白色的襯衫,他現在身處這處酒店人聲鼎沸的地下世界。
這是一個巨大的地下室,中間是一個巨大的擂台,擂台的四周被鐵絲網給圍了起來,將整個擂台空間都隔離了起來。
擂台的周圍是一排排的作為,無數的觀眾正緊拽著拳頭看著擂台中激烈的搏鬥。
韓安海現在身處二樓,他趴在欄杆上,他目光所及之處,沒有一個人眼中是平靜的。
那是一種看到最原始的肌肉搏殺的血腥,台下的觀眾梗著脖子,赤紅著臉,手中握著押注的籌碼,正衝著鋼鐵籠子不斷的嘶吼。
這是一種深埋於基因之中的殺戮,一旦被解放,將會演繹出不可思議的力量。
“殺死他!殺死他!殺死他!”
台上的那名泰拳選手被一拳重重的擊倒,口吐鮮血趴在了地上。
而台下的觀眾此時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同情,而是用激昂的呐喊彰顯著自己的態度,仿佛那個倒下戰士的命運已經握在了他們的手中。
他們此時就是掌控著生死牌的神明,決定著台上失敗者的命運。
金色短發的白人壯漢,握著拳頭讓胸前的肌肉動了動,他面露猙獰,走到泰拳選手的身後,兩腿壓在他的肩胛位置。
“哢擦!”雙手如同攪機,泰拳選手的腦袋被他輕松的擰過180度,身體朝下,腦袋朝上,翻著白眼看著鐵籠頂端的白熾燈。
“哦!哦!哦!”台下觀眾興奮的大聲嘶吼,台上的勝利者舉起手朝著觀眾示意。
這是韓安海的地下世界,在這裡,他掌控著這裡的一切。
雖然這個地下搏擊場才開業不到半年,但儼然已經成為了富人圈裡不可多得的娛樂場所。
每一個出入這裡的富人,西裝革履,滿面紅光,身邊都會跟著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子;當然,如果你喜歡男的,這裡也能夠提供任何一種你想要的種類。
在這處地下世界,每一個人都是一件商品,每一件商品給都被標注了一個準確的價值,只要你出得起價值,就能夠在這裡買到任何一件你想要的。
所謂的價值,可以是金錢,也可以是其他。
銀白頭髮的亞裡士多德是一個標準的白人型男,高高的鼻梁,深陷的眼窩,加上標準的鵝蛋臉,理著一個簡約的平頭,修身西裝完全掩蓋不了他壯碩的肌肉。
他的手中拿著一柄蝴蝶刀,不斷的變化著姿勢;蝴蝶刀仿佛他身體的延伸,已經成為了他身體的一部分。
每一次他的出現,冷厲的風格和帥氣的身影,都會引起現場到來貴婦的尖叫;不過他的標價很高,並不是誰都出得起這個價。
而且同時,亞裡士多德也隻對自己感興趣的女性才會解開褲腰帶。
“執事大人!”亞裡士多德察覺到韓安海的走近,他收起一直把玩著的蝴蝶刀,弓著身尊敬的朝著韓安海問候。
韓安海點點頭,他瞟了眼亞裡士多德身邊的這個女人,撇了撇嘴;那是一個標準的黑人女性,標準的胸和臀,彰顯著獨特的魅力。
不過顯然,韓安海並不喜歡這個類型。
“怎麽,最近換口味了?“韓安海打趣的說道。
亞裡士多德馬上衝著身邊的女人擺擺手,示意她離開。
“人來了嗎?”韓安海見女人扭動這腰臀緩步離開,
他的目光在下方的人群中遊動,仿佛在尋找著中意的獵物。 亞裡士多德點點頭,“嗯,已經安排在三號包廂!”
“來的是誰?您為什麽要這麽重視?”
亞裡士多德猶豫了片刻,還是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韓安海沒有說話,他仿佛沒有聽到亞裡士多德的提問。
他看了看正在清理著現場的擂台區,有些索然無味的說道,“那開始吧!不要讓客人等久了!”
韓安海說完,朝著三號包廂走去。
亞裡士多德是這處地下世界的管理者,每一個見過這個銀髮型男的人都會對他印象深刻;每天從這個男人手中流過的資金已經超過了千萬,每一個出入這處原始鬥獸場的觀眾,都有著不菲的身家。
這裡是濱海最熱門的消金窟,有著讓人瘋狂的魔力。
韓安海輕輕的敲了敲門,三長兩短。
“咚咚咚,咚咚!”
“請進!”包房內響起了一聲高冷的女性聲音。
韓安海推門而入,他再也沒有任何的散漫,甚至隱隱有一種慎重。
包廂內坐著的女性,有著一頭栗色的頭髮;看上去三十多歲的年紀,手中正握著一個玻璃杯,玻璃杯中是淡黃色的酒液。
她今天穿著一件黑色的晚禮服,仿佛要盛裝出席某個酒會;禮服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一雙大長腿在橘黃色的燈光下散發著迷人的光。
韓安海緩步的走近,他來到酒櫃旁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加了三塊冰塊。
“安娜小姐!好久不見!”韓安海坐在安娜的對面,順著她的目光,能完美的看到擂台。
這個三號包廂是所有包廂中位置最好,也是提供服務最好的包廂。
安娜撩了撩栗色的卷發,她盯著面前這個黃皮膚的中周國男人,“你應該叫我總教才對!不是嗎?韓安海執事!”
韓安海喝了口杯中的威士忌沒有答話,他不喜歡和這個老女人在這些問題上鬥嘴;在知道面前這個女人真實年齡之後,韓安海看到安娜這張面孔就有種厭惡的感覺。
安娜也沒有在意,仿佛韓安海的身份讓她覺得有些忌憚,她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逗留。
“黑色櫻花,接觸過了?”
“嗯!”韓安海放下酒杯,點點頭,他指著窗外人聲鼎沸的搏擊現場,一個鐵籠子正被幾個壯漢拖著拉入到擂台位置。
“六十八號實驗室的研究資料,並不是我們最急切需要的!”
“不過,我還是在裡面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
韓安海臉上帶著笑意。
“你是說那個?”安娜指著擂台上的大鐵籠子,“那幫孤虹國人在研究的東西,會是什麽有趣的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