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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漢之莊稼漢》第五百七十八章 左右為難
  “唯有退守祁山城與木門一帶。”

  趙廣毫不猶豫地說道,“此三地未下,隴右難安,大軍不得北行,故只有退守。”

  馮永一怔,心道那不就是原歷史上諸葛老妖第四次北伐在木門埋伏,令人射中張膝蓋那一次?

  “那若是下了西縣與冀城呢?”

  “那就可以嘗試著堵街亭和隴坻。”

  趙廣點了點上,“若是上未下,向東就是廣魏郡的治所臨渭縣,二者可以互相呼應。”

  “再加上臨渭到陳倉,有依靠渭河形成的隴山小道,大軍行不得,但派兩三千精兵過來還是可以的。”

  “如此一來,大軍東邊側冀就有威脅,那就須得小心。如想殲來援之敵,街亭迎戰就是最好的選擇。”

  “為何?”

  馮永問道。

  “因為那裡不但有地利,同時大軍也容易從略陽那裡集結。”

  我靠!

  你知道這個?可以啊!

  馮永斜眼看了一眼趙廣。

  趙廣卻是沒注意到馮永的眼神,只見他在上、還有廣魏郡的平襄等地插上代表曹魏的小木棍。

  曹魏東西兩邊對西縣、冀縣、略陽、街亭這一條線所形成的夾擊之勢一下子就突顯出來了。

  從沙盤上看來,在北伐大軍東西兩邊皆有威脅的情況下,街亭確實算是最適合決戰的地方,同時也是北伐大軍能支撐起決戰的極限之地。

  馮永看了看沙盤,心想這麽說來,如果真按原歷史的第一次北伐,街亭難不成是諸葛老妖早就設計好的決戰地點?

  “欲要與曹賊戰於街亭,就須得知道街亭地形。”

  趙廣在別的方面不靠譜,但論起行軍打仗,那卻是相當的不錯。

  自得了馮永的暗示,這兩年來,他為了能把隴右之地做成沙盤,甚至還親自扮成商旅來過祁山。

  這一次祁山城之所以能這麽快的打下來,就是靠著他提供了極為詳細的地形圖。

  要不然,就憑大漢遠道而來,攻城器械都沒能及時運上來,要想攻下祁山城,困難度不小。

  “欲扼關隴大道,一是守隴山東面的隴坻,二是守隴山西面的街亭。”

  “街亭城中有泉,可供大軍使用,旁邊還有河川,周圍皆是平地,南北寬近十裡,東西長約三十裡,城池當關隴大道而立,乃是兵家必爭的咽喉之地。”

  “曹賊當年為防有人利用此地斷關中與隴右聯系,曾摧毀此城,故如今此城殘敗不堪。”

  “不過那小城雖是殘敗,但若加以修葺,還是可以當作做大軍營寨,與曹賊相持。而且此地開闊,乃是兩軍相接的絕佳之地。”

  “且街亭後方有略陽作為依托,而曹賊卻要越過隴山而來,只要相持下去,那定然是他們吃虧。唯一可慮的,就是要防住東西兩邊的曹賊。”

  後世不少人都說街亭地勢險要,其實那根本就是在胡說。

  街亭南北兩邊確實有山,但山谷其實是一個面積為幾十平方公裡的開闊地帶,適合雙方大軍擺開陣勢廝殺。

  街亭小城,就在這個開闊地帶的正中間,想要繞開,絕無可能。

  很明顯,按這個地形,諸葛老妖在原歷史上是要和張來一次真男人的較量,硬碰硬。

  可惜的是馬大嘴竟然私做主張,跑到山上去,讓開了道路。

  漢軍沒能在關隴大道上扎下營寨,前軍又被打敗,再加上兩翼被威脅,根本無法與魏軍爭鋒。

  所以諸葛老妖明明已經率軍到了街亭附近,但一聽到前方戰況,就極為乾脆地直接扭頭就走,不做一絲滯留因為他也無能為力了。

  唯一讓馮永覺得疑惑的是,憑什麽諸葛老妖覺得自己在街亭能打敗張?

  若是兩軍在街亭糾纏不休,時間長達數月,漢軍的後路兩邊的側翼萬一生變了怎麽辦?

  這不是沒有可能的,看看當年的漢中之戰,就長達兩年之久。

  “你們說,若是大軍與曹賊在街亭相接,當如何打敗曹賊?”

  馮永終於忍不住地問道。

  幾人面面相覷,王平資格最老,終是他開口勸誡道,“將軍,這戰陣之事,瞬變萬千,某曾聽聞有天時地利人和之說,不一而足。依某親身所見,勝負之說,非親臨陣前不能決。”

  “如今我等在這裡假設,亦只能是做到盡量不為曹賊所趁,至於如何打敗曹賊,還是得依靠陣前機變才行。”

  馮永聽了,有些歉然道,“是我太過於執著了。”

  說著又對著王平有些恍然大悟地感激一笑,“昔日丞相曾對我說過,先為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不可勝在己,可勝在敵。今日得王將軍之言,這才有所醒悟。”

  王平有些尷尬一笑,心道我又不識字,方才所說的,只不過是自己親身的經驗,這丞相教馮郎君的東西,我如何能知是何意?

  “那隴坻呢?”

  馮永又問道。

  “隴坻的話……”

  趙廣臉上現出猶豫之色,“這個難說。畢竟隴坻乃是關口,若我們要守隴坻,不但要急行越過隴山,而且還要在曹賊來援之前奪下關口。”

  “能擔此大任,最適合的,莫過於南鄉士卒。”趙廣看向馮永,“只是如今南鄉士卒,如今最多不過一千五百人……”

  馮永從南鄉抽了六百人去越,回到漢中,又把南鄉這兩年練出來的士卒全部抽走,才湊了一千五百人。

  拿這一千五百人去打隴山關口,不說能不能打下,就是能打下,估計也沒幾個了。

  幾年心血,一朝全白費。

  不過趙廣這小子沒說實話,馮永沉沉地問了一句,“你這兩年啥都沒乾?”

  “乾……幹了,只是總覺得比南鄉士卒少了點什麽。”趙廣結結巴巴地說道,“不管怎麽練,也比不過南鄉出來的士卒。”

  廢話,沒有精神信仰的士卒,能和南鄉士卒相比?這幾年南鄉的精神灌輸又不是假的。

  馮永懶得跟他解釋。

  他的目光,在隴坻和街亭之間不斷來回掃著,不知在想什麽。

  “兄長,不管是去街亭,還是去隴坻,都必須得過冀縣。如今天水諸縣各有人前去,唯有冀縣尚無人前往,正是我等施展之時。”

  趙廣等了好久,也沒見到馮永說話,終於忍不住地湊過來,“丞相手頭所能用的人,如今亦只有我等,卻不知兄長與丞相說得如何了?”

  “不如何,我還沒說呢,丞相就叫我回來了,讓我好好讀書,看好大軍的糧道。”

  馮永搖頭。

  “啊?”

  趙廣本以為此事十拿九穩,沒曾想卻是得到這個答案,當下就傻了眼。

  就在祁山城破,北伐大軍破關而入,大漢丞相親自率軍攻打西縣,同時派出吳懿領軍前往上時,天水郡參軍薑維帶著人一路跟在天水太守馬遵後面,緊追著不放。

  “快快快!”

  馬遵抱著馬脖子,一邊回頭看著後頭,生怕突然就出現薑維等人的蹤跡,一邊死命地催促道。

  同時心裡在大罵:這個薑伯約,莫不成當真欲置吾於死地耶?不然從洛門至上這三百余裡,他何至於日夜咬著不放?

  “明府,上城到了!”

  隻聽得突然有人驚喜地喊了一聲。

  馬遵聞言,連忙轉頭向前看去,果見上城那高大的城牆出現在眼前。

  當下大喜過望,用馬鞭連抽身上的馬匹幾下,不顧馬已經口吐白沫,硬逼著馬再次加速向前衝去。

  郭淮緊趕慢趕,才回到上城不久,就聽得手底下就有人來報,城下有人自稱天水太守想要入城。

  郭淮奇怪,他走之前,明明吩咐了天水太守去守冀城,怎麽會跟在自己後頭來到上?

  這般想著,走到城頭,果見城下有一行人,領頭的正是天水太守馬遵。

  郭淮大驚,還以為出了什麽大事,連忙令人打開城門。

  馬遵看到城門終於開了,如同看到了生還的希望,當下連滾帶爬地跑過去,看到郭淮在城洞裡迎接他,他一個踉蹌上去,就抱住了郭淮的腿,哭述道,“刺史,不好啦!”

  “出了何事?”

  郭淮看到馬遵身上、臉上全是塵土,很明顯是拚命趕路而來,連忙扶起他問道。

  “那冀城的大族,早與蜀虜暗中有往來,參軍薑維等人,已經投了蜀虜,他們不但準備要獻城,而且還一路追下官而來,欲殺下官。”

  馬遵眼淚都流下來了,臉上花花綠綠的,讓人看得可憐之極。

  郭淮聽了,第一個感覺就是一腳把這個沒用的廢物踢開!

  你是天水太守!

  蜀虜還沒過西縣,後頭的冀城就失了?要你這個天水太守有什麽用?

  “來人!先把城門關上!”

  郭淮看著城外空蕩蕩的,隻覺得隨時會有蜀虜冒出來,當下先下令道。

  護城橋漸漸地拉起,城門也開始吱呀吱呀地合攏。

  就在這時,只見遠處又有煙塵飛起。

  “等一會,別關城門!”

  薑維看到這一幕,心頭一急,大聲喊道。

  可惜的是,距離太遠,城裡的人不可能聽得到他說的話。

  待他衝到城下,上城門已經緊閉。

  不但如此,城頭還射下來一支箭,直接釘在前面,同時城上有人呼喊道,“城下何人?”

  薑維隻得止步,大聲回答道,“某乃天水參軍薑維是也,一路追隨天水太守而來。”

  這時,只見城頭上伸出一個人頭,正是馬遵,臉上又髒又亂,卻是得意萬分。

  “薑伯約,你莫要再欺人!如今蜀虜大軍就快要臨上城下,你當我等不知?你這般,不過是充蜀虜前軍,欲騙開城門罷了!”

  薑維聽了這話,大驚道,“明府何故出此言?某一路追隨明府而來,從未見過有什麽蜀虜大軍。”

  馬遵哈哈大笑,說道,“你休想騙人,上昨日才得了消息,知道如今蜀國偽相已經派了大軍前來,你這般著急趕來,不過是想騙進城裡做內應罷了。可惜的是,你等以為自己行事隱秘,卻不曾想早已被識破了。”

  城下的薑維一聽,心頭焦躁無比,“太守一路而來,某亦一路跟隨,何曾有過降蜀虜之事?明府若是不信,我等可解下兵器後再進城。”

  可惜的是,城上的人似乎已經認定了他們通敵,無論他如何解釋,上城皆是不為所動。

  最後連郭淮都出面了,高聲說道,“薑伯約,如今蜀虜隨時到來,你身為參軍,當務之急是盡快回冀城,守好城池,而不是來上。”

  薑維一聽,知道自己不可能進城,長歎一聲,隻得帶著人原路退回。

  幾日後,待他們到達冀城下,遇到了分開的眾人。

  “怎麽不進城?”

  薑維吃驚地問向梁緒的族弟梁虔。

  梁虔苦笑,指了指冀城,“不讓我們進去。”

  “為何?”

  薑維大驚,自己這一行人裡,主簿、主記皆是郡裡的官吏,為何進不得冀城?

  “說如今外頭情況不明,不得隨意進出。”

  薑維一聽,頓時惱怒萬分。

  上懷疑自己投敵,叫自己回來守冀城以明心志。

  如今冀城又說外頭情況不明,不讓自己入城,這叫他如何是好?

  想到這裡,薑維走到城下,大聲喊道,“吾乃薑維,天水參軍,城上守將, 速速與我開門。”

  隻聽得上頭有人喊道,“敢問薑參軍,馬太守與郭刺史何在?”

  “馬太守與郭刺史去了上,令我等回來守冀城。”

  薑維解釋道。

  “薑參軍隨太守、刺史出城,如今太守與刺史皆不見,你卻私自率人回來守城?此舉有失妥當。況複城外情況不明,吾不敢擅開城門。既然馬太守與郭刺史皆去了上,馬參軍何不隨之去上?”

  薑維一聽,差點吐血!

  “吾正是從上那邊回來的。”

  “冀城無憂,薑參軍還是先回上,待蜀虜去後,再行歸來。”

  “我入你阿母!”

  就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久讀經書的薑維終於忍不住心頭的火氣,當下破口大罵道。

  敢情老子是蹴鞠,讓你們來回踢?

  “吾之阿母在城內,不需薑參軍擔心。倒是汝之阿母,與薑參軍內外兩隔,還請薑參軍自重!”

  薑維聽了這話,又是驚又是懼,他自幼喪父,是老母親把他撫養長大,對方拿了老母親來威脅他,他再不敢出言不遜。

  當下在城下急得團團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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