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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漢之莊稼漢》第七百八十二章 是不是檄文?
賢哲曾過,批判的武器當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牛

 此乃真理也。

 所以後世又有人翻譯得更直白一些:能動手就別嗶嗶。

 雖然馮君侯才高八鬥,巧舌如簧,掌握著批判的武器,但面對關姬的武器批判,仍得不斷求饒。

 “用得用得,如何用不得?細君掌軍中大權,此物於軍中亦有大用!”

 關姬隻當他是在巧言令色,如何肯信?

 “那你,此物於軍中如何有大用?”

 “細君你先放開,容我細細道來。”

 “你這人,就是得寸進尺的性子,稍有一點機會,就會騙得人暈頭轉向,你且完,若是有道理,我自會放開。”

 “我這一番道理,一時半會講不完……”

 關姬半信半疑,只是聽得此人哎喲哎呦叫個不停,心裡生怕當真弄疼了他,手上的勁不由地稍稍松了一些。

 隻聞得馮君侯長歎一聲,“有些東西,即便是我了,只怕細君亦是聽不明白。只看我日後……”

 “日後?幾日?”

 “總得多幾日……”

 關姬眉頭一挑,,她這般借故發作,其實就是在警醒一下這個越來越不老實的家夥。

 沒想到這個人竟然還敢放言此物在軍中有大用。

 “細君你放心,我定不會騙你。”

 馮君侯又是賭咒又是發誓了一番,卻是讓關姬越發好奇了起來。

 待過了幾日,護羌校尉府的軍中,自隊率以上的軍中人物,每人手裡都被下發了一張特殊的公文。

 這個公文所用紙張極大,長至少有兩尺,寬有一尺半。

 上頭第一個版面就用醒目的大字標著:滅賊之志,不可稍懈!

 下面的內容則是盡量用軍中士卒能看得懂的粗淺言語,先是展示了自大漢北伐以來所取得的成就。

 然後再以激勵之語,讓大夥不要滿足眼前的這些成績,要再接再厲。

 為平滅賊人,為平息下戰火,為複興大漢,為子孫後代不再為賊人所奴役而奮戰。

 然後第二版的內容則是寫著隴右現在的情況,以及隴右和以前的情況對比,讚揚了隴右義胡主動歸入大漢的種種行為。

 第三版,則是傷殘士卒撫恤和善後的事情。

 最後一版,卻是關於賊饒一些消息。

 比如,哪裡發生了饑荒,哪裡餓死人了,甚至還有曹賊的士卒因為剛戰死,後方的妻女就被官府許配給別熱等。

 這份公文,每個隊率都必須親自念給全隊的人聽。

 “這是檄文吧?”

 在隴右某處密不可知的地方,有人拿著公文,滿臉疑惑。

 這份公文,隻下發到護羌校尉府的軍中,想要拿到手,可是費了不少力氣。

 “無駢無儷,言語粗俗不堪,如市井黔首之言,算得上什麽檄文?”

 有人不屑地回道。

 “可是看這文中之意,卻又像是檄文……”

 “管它是不是檄文,我隻想知道,那馮……馮明文突然搞這般動作,會不會是又有什麽動靜?”

 此人本想“馮顛子”,可是話到嘴邊,卻是不由自主地變成了馮明文。

 著,他還看了看周圍。

 周圍的人聽到他這個話,臉上皆是意動。

 如今的馮君侯,可不是一般人物。

 不拘是隴右,還是南鄉,只要能提前獲得一點有用的消息,就足夠一般人家這輩子吃喝不用發愁。

 興漢會那幫二世子,前些年還是窮摳模樣,現在呢?在蜀地橫著走!

 “糧價不能動……”

 有人提醒了一句。

 這兩年來,只要有資格的,都明白,誰敢把糧價提過二百錢,那就是自尋死路。

 除非他們能把漢中和越巂出產的糧食,也能全部拿捏在手裡。

 有現成的反面例子:李家大房的嫡子嫡孫現在還在親自下地耕種呢。

 現在是一有什麽事,不少人下意識的反應就是要提醒別人一句。

 “呵!”

 有人冷笑一聲:“別官府不讓動,你以為我就願意讓人動?”

 “管工坊裡的人吃的還是事,平襄北邊的草場,每個月要支應多少糧食?誰敢動糧價,那就是和我過不去!”

 “何家今年的工坊不是已經出產毛料了嗎?聽護羌校尉府還給你們家開了涼州那邊的商道……”

 有人酸溜溜地道。

 “那是我們何家應得的!你眼紅個什麽!”

 誰叫何家上頭有人?

 捅了李家一刀,難道是白捅的?

 跟著吃點肉怎麽啦?

 只是看到何家代表把這種事得這般理直氣壯,不少人嘴角抽搐,暗暗罵道:何家就是諸葛村夫的狗!

 “行了,別吵了!”

 坐在主位的老頭一拍桌子,“叫你們過來,不是聽你們吵架的!”

 老頭德高望重,又是這場秘會的發起者,聽到他發話了,所有人都閉上了嘴。

 “別管心裡是恨也好,厭也罷,我們現在就是有求於人家,沒什麽不好承認的。面子再大,也大不過家中上下老。”

 聽到老頭的話,再想起這幾年的種種,不少人臉上都現出絕望之色。

 一向高高在上的世家,何曾遇到這種事情,巨大的心理落差,讓他們一邊暗地裡咬牙切齒,一邊又得陪著笑臉倒貼上去。

 只是好多人一直都沒能明白過來,為什麽突然就變成了這樣呢?

 “何家的,你們那邊消息靈通,就跟我們個實話,透個底。在座的人,都是在隴右有工坊份額。”

 “有這份利害關系在,做事都會知道分寸。”

 糧價不超過二百錢,五十錢也是不超過二百錢,一百九十錢也是不超過二百錢。

 五十錢與一百九十錢的差別,那可就大了去。

 真要因為糧食而導致工坊和草場出現問題,那就不是單單五十錢和一百九十錢的差別,那就是以萬錢計的事情。

 雖然他們不知道什麽剩余價值,但讓他們知道,成本壓得越低,那麽自己得到的就越高。

 如果在獲利高額利潤的同時,還能避開風險,那就最好不過。

 大漢與曹賊之間的大戰,就是一種高風險。

 何家的代表苦笑著搖頭:“不敢瞞太公,這個事情,何家確實也沒收到半點消息。”

 “我此次過來,也是想知道,有沒有哪家得知什麽消息,也好讓何家早點做準備。”

 “那興漢會,不是在你們何家有份額麽?難道就沒什麽提示?”

 有人懷疑地問道。

 當初大漢丞相販賣毛紡工坊名額時,興漢會忙著開發越巂的孫水河谷,有一部分錢糧還是向大漢儲備局借的。

 所以名額自然無力去爭。

 東風快遞這般賣力地支持北伐,除了利益之外,興漢會有借條捏在大漢丞相手裡,也是一部分原因,算是勞務償還。

 後來各方勢力齊心協力乾挺李家大房後,何家和興漢會由某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馮土鱉牽線,做了一筆交易。

 何家入股越巂牧場,興漢會入股毛紡工坊,交叉持股,達成雙贏。

 在不少人看來,這就是何家跪舔諸葛村夫得到的收獲。

 舔狗就是這麽爽!

 只是這一回,似乎何家也不好使了:“沒有得到任何提示,一切如常。”

 在場的一眾商場精英皆是茫然了。

 當這份公文傳回漢中時,大漢丞相的反應卻是大為異常。

 “誰這不是檄文?這就是檄文啊!”

 與那些眼裡光顧看著自家一畝三分地的世家相比,他的政治眼光不知要高出多少。

 剛剛進入知命的大漢丞相,胡須已經變得雪白,除了那眼睛仍然精湛,那蒼老的面容,日見增多的白發。

 都顯示出他已經開始加快衰老了下去。

 此時的他,平日裡因為經常伏案而變得有些佝僂的身子,居然又挺直起來。

 臉上神色大變,捏著公文的手在微微顫抖,可以看出他內心的震撼。

 大漢丞相嘴唇哆嗦著,好久這才暴喝一聲:

 “這子……這子好大的膽子!”

 把公文送過來的李遺心頭一跳,連忙垂下頭去。

 諸葛亮沒有去管李遺,他站在那裡,不住地自語,又仿佛是給李遺聽:

 “如今世之檄文,是傳於下,實則傳於士吏。此子的檄文,卻是傳於軍士,即便普通士卒,亦能閱之。”

 “他這是……他這是欲複前漢之製耶?”

 前漢兵威之盛,非後漢所能比。

 其中戰力最強者,莫過於南北軍。

 南北軍士,多選良家子。

 所謂良家子,可不僅僅是身家清白而已。

 他們是個特定階層,家有恆產,家境殷實,知禮守義,知書識字,遵循倫理綱常。

 良家子意志堅定,服從性強,知漢胡之別,識華夷之辯。

 他們願意為大漢死戰不退,乃是大漢最優質的兵源。

 從軍後,他們的地位往往要比普通士卒高,乃是前漢南北軍的中流砥柱。

 拿最有名的羽林孤兒來,乃是取從軍死事之子孫養於羽林,官教以五兵。

 什麽叫官教以五兵?

 就是官府不但要教他們識字讀書,還要教他們軍中之事。

 然自世家壟斷下學問與下土地後,後漢的良家子,與前漢的良家子,越發地不同起來。

 特別是恆靈二帝時,世間有言:

 舉秀才,不知書;舉孝廉,父別居;寒素清白濁如泥,高第良將怯如雞。

 哪還有什麽前漢那樣的真正良家子的模樣?

 在漢中這幾年來,大漢丞相不知去過多少次南鄉,他自然能感受到南鄉的與眾不同之處。

 “家有恆產,家境殷實,知禮守義,知書識字”這四句,放在南鄉的那些士卒身上,絕對是再恰當不過。

 雖然比起前漢的良家子,護羌校尉府的軍中士卒底蘊要差上一些。

 但比起那些號稱良家子,其實是世家子,最低也是豪族之後的子弟,南鄉士卒反而更像前漢的良家子。

 “講武堂,講武堂……”

 再想起南鄉新開的講武堂,大漢丞相眼中爆出精光來:“此與羽林孤兒又有何異?!”

 李遺聽到這句話,嚇得全身一抖!

 兄長啊,你究竟做了什麽啊?

 李遺臉色微微發白,心裡直念叨,羽林孤兒,豈是一般人所能組建的?

 可是不應該啊!

 張家娘子,一直跟在兄長身邊,如今還掌護羌校尉府機要。

 想到這裡,李遺靈光一閃。

 莫不成……這事與皇上有關?

 他在下邊胡思亂想,上頭的大漢丞相同樣是目光連閃,竟是忍不住地來回走動。

 嘴裡喃喃自語:“良家子……良家子……”

 好一會,這才嘿然一聲,“原來如此!別人皆道此子練兵有法,卻不知他還選兵有方。”

 沒有良家子,就自己想法子創出良家子。

 “好算計,好謀劃!”

 大漢丞相忍不住地提高了聲音,他再看向手中的公文:

 “為平滅賊人,為平息下戰火,為複興大漢,為子孫後代不再為賊人所役。”

 諸葛亮越看這幾句,就越是不能自抑,他大喝一聲:“李文軒!”

 “在!”

 李遺連忙應道。

 “你現在立刻動身,前往隴右,告訴這子,讓他馬上給我回來,一刻也不能耽擱!”

 李遺從來沒有見過丞相這副模樣,他的心臟都快要跳出胸腔來了,同時又心如火焚。

 他自詡心思不落人後,現在卻是死活都想不出,兄長這公文究竟有什麽奇特之處,竟是讓丞相動容如此。

 “他要是敢拖延,你就告訴他,到時候我會親自去隴右打斷他的腿!”

 李遺雙腿一軟,差點跌倒在地。

 “諾!”

 “去吧。”

 李遺急匆匆地出了丞相府,趕回南鄭自己的家鄭

 現在李家已經算是真正遷到了漢中,李恢因為身體不好,去了南鄉那邊療養,所以府上只有李遺夫婦。

 李何氏看到自家阿郎臉色匆忙地回來,連聲催促著下人趕快收拾行李。

 不禁有些吃驚地問道:“阿郎這是要出門?”

 李遺點頭,“受丞相之命,去一趟隴右,給兄長傳個信。”

 誰都知道自家阿郎與馮君侯乃是好兄弟,經常往返於隴右和漢中,這倒沒有什麽奇怪。

 只是這一回,李遺臉色焦慮中帶著憂愁,讓李何氏不禁擔心地問道:“阿郎可是遇到了什麽難事?”

 李遺把所有下人都遣下去,這才悄聲地對著李何氏吩咐道:“我離開後,你馬上就去一趟南鄉,找大人問個主意。”

 然後把方才的事詳細了一遍。

 “此次也不知丞相讓兄長回來,是個什麽意思。大人與丞相相熟,想來應當能幫我拿個主意。”

 “到時你記得,讓人快馬把大饒主意送到隴右。還有,此事除了大人,在兄長回漢中之前,誰也不許!”

 李遺正發愁著,哪知李何氏思索了一下,卻是失笑道:

 “阿郎置身事中,關心太過,一時想差矣!妾倒是覺得,馮君侯此次回漢中,應當無事。”

 李遺先是一驚,然後一喜:“細君何以教我?”

 兄長作為興漢會的會首,身系多少饒興衰榮辱?

 真要出了什麽事,李遺都不敢想像大漢會發生什麽,此時聽到自家細君這番話,不管有理沒理,先找個安慰再。

 “阿郎只看到丞相聲色俱厲,卻是沒注意丞相所的話麽?”李何氏微微一笑,“我先問阿郎,丞相平日裡,可重規矩?”

 “那是自然,丞相行事,大漢何人不知?”

 “那好,既然丞相重規矩,那麽在公事上,對別人可有用過那什麽‘那子’‘打斷腿’之類的話語?”

 “無也……”

 李遺剛了兩個字,心裡頓時一道亮光閃過。

 “阿郎,這等語氣,這等話語,乃是長輩對輩才會,而且還須是負有管教之責的親與師,不然就太過失禮了。”

 李何氏提醒道。

 “嗐呀!”李遺一拍手,“我竟是糊塗了!”

 解開了一個疑惑,李遺卻又更糊塗起來:可是兄長發給護羌校尉府士卒看的公文, 又怎麽會引起丞相這般大的反應呢?

 這一回,李何氏也想不明白。

 最後李遺不得不放棄,長歎一聲:“丞相與兄長,皆是才智下少有之人,吾不及也!”

 “阿郎出門後,待妾去南鄉一趟,到時問問阿舅,看他是個什麽看法。”

 李何氏道。

 李遺點頭:“也只有如此了。”

 這時,只聽得外頭一聲“轟隆”,不知何時昏暗下來的廂房被外頭的閃電照得清清楚楚。

 雷聲過後,豆大的雨點“劈裡啪啦”地掉下來。

 李何氏看著外頭的大雨,有些擔憂地道:“如今漢中已經進入多雨的時節,路上濕滑,阿郎千萬要心。”

 李遺點頭,“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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