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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漢之莊稼漢》第一千一百二十六章 太子
大漢皇后有一個習慣,那就是喜歡站在皇宮的最高處,俯瞰皇宮內外的一切。

 因為這個舉動,不但可以讓她能靜下心來思考問題。

 更重要的是,她可以看到在平常看不到的人和事。

 特別是有了望遠鏡這個利器以後,她能看到的東西就越多了。

 比如說哪個妃子特意守在某個地方, 能假裝與天子發生偶遇。

 又比如說哪個宮女喜歡偷懶。

 再比如哪個小黃門老是拉著哪個小宮女去哪個角落……

 太多了。

 站在皇宮的最高處,可以看到的東西太多了。

 這本是天子特權,可惜的是阿鬥這位天子,這種時候寧願呆在下頭蔭涼處用杓子挖冰酪吃。

 爬高處看風景,他可沒有這個興趣——太累了,爬不來。

 正當張星彩正在盯著某處地方,面露思索之色的時候, 突然傳來張星憶的聲音:

 “阿姊, 阿姊!”

 張星彩略一轉頭, 就見自己的妹妹正提著裙裾小跑過來。

 但見她滿面紅潤,皮膚下面竟似有瑩瑩之光,有如被雨露澆灌過的嬌豔花朵,發散出一種驚人的美豔。

 張星彩深吸了一口氣,轉過頭不去看她。

 “阿姊在看什麽?”

 張星憶心情極好,並沒有注意到自己阿姊的目光。

 “看那邊。”

 張星彩指了指皇宮的某個方向。

 “那裡是什麽?”

 “要不你自己看看?”

 大漢皇后說著,遞過來一個望遠鏡。

 張星憶不疑有他,接過來舉起望遠鏡就往阿姊所說的方向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差點嚇得她把手裡的價值五十萬緡寶物丟出去。

 原來她從望遠鏡看到某個熟悉的身影正從尚書台出來,準備出宮去。

 右夫人心虛地看了一眼大漢皇后。

 哪知大漢皇后一開口,直接就打破了她的僥幸心理:

 “馮明文進宮來,跟你說了什麽?”

 “沒, 沒……”

 右夫下意識就想否認,但看到大漢皇后平靜的面容, 她就把下面的話咽了回去,重新組織語言:

 “也沒有什麽啦,就說他太想我, 所以忍不住地進宮來見我。”

 大漢皇后掃了她一眼。

 “還有就是, 就是讓我給他出個主意,看看如何處理府上的公務。”

 大漢皇后略一點頭,這個才是正事。

 “你是怎麽給他說的?”

 “讓他把這些事都轉到尚書台去就行啦。”

 大漢皇后聽到這個話,終於轉過身來,正視自己的妹妹:

 “他怎麽說?”

 “自然是答應了。”右夫人驕傲地抬著頭,“阿姊,你也太小看我家阿郎了,他豈是那種不顧大局之人?”

 “若非如此,丞相又如何會把關中諸事托付給他?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他這個人一向喜歡偷懶,從來不喜歡處理那些政務。”

 大漢皇后沒有說話,只是又轉過頭去,沉默了一會,這才開口說道:

 “所以他與你分開後,就立刻前往尚書台,原來就是為了這個事麽?如此說來,馮明文確實是算得上是灑脫。”

 右夫人的頭抬得更高了:“那可不!所以阿姊, 以後你還是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看不得自家妹子這個模樣,大漢皇后忍不住地開嘲諷:

 “你人還沒有正式過去呢,就開始護上了?說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那好,我且問你,你們二人在偏殿呆那麽久,就說了這麽一件事,對嗎?”

 右夫人心頭一顫,不敢去看自己的阿姊,嘴上卻是強硬:

 “那是自然!要不然還能說什麽?”

 大漢皇后見她如此,冷笑一聲:

 “沒有說其他事我倒是相信,但有沒有做其他事,那可就說不準了。”

 右夫人有如被踩到痛處一般,差點就跳了起來:“阿姊,你可莫要亂說,我們能做什麽事?”

 皇后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只是語氣平淡地說道:

 “既然你說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我就按君子的規矩行事,讓人查一查,是不是有人犯了穢亂宮闈之罪,如何?”

 右夫人就算是一隻狡狐成精,其修煉年份也遠不如其姊多矣!

 她本就是臉上紅潮未退,此時被阿姊這麽一說,臉皮頓時就更是臊得直欲滴血,下意識地就是驚呼:

 “不要!”

 話一出口,才發現要糟!

 她驚恐地發現,大漢皇后再次轉過頭來正視自己,目光冷幽。

 作為皇后的親妹妹,她又如何會不了解自己的阿姊?

 姊妹倆這一番對話,說明阿姊對宮裡發生的一切,早就了若指掌。

 “阿姊,我,我沒有……”

 右夫人下意識地做無謂的抵抗。

 張星彩沒有說什麽,只是又轉過頭,看向遠方,也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

 兩姊妹之間沉默了良久,皇后這才重新開口道:

 “人誰無過?只是有些錯,就算是犯了也不打緊,而有些錯不能犯,因為犯了就是要人命。”

 “同理,有的錯,有些人能犯,有些人不能犯。伱是我的阿妹,我這個做阿姊的,自然是要護著你。”

 “馮明文是我的妹夫,又是大漢功臣,天子對他肯定是要比別人寬容許多。”

 “就算是天子讓他在宮裡留宿,遣宮女陪寢都沒什麽,大不了日後馮府多出幾個妾室。”

 “唯獨不能像你們方才這般。”大漢皇后說著,嚴厲地瞪了一眼右夫人,“這一次就算了,但以後不得再犯,若不然,可莫要怪我不客氣。”

 張星憶悄悄地松了一口氣,乖乖地“哦”了一聲。

 只是她想了想,又有些生氣地看向自己的阿姊:

 “阿姊,你剛才說讓宮女給他陪寢,是個什麽意思?”

 你是我親姊?

 大漢皇后瞟了右夫人一眼:

 “要不你把馮明文給你留的師門秘術拿出來,抄一份給宮裡?”

 “憑什麽!”右夫人這一下是真的跳腳了,“那是阿郎給我的!是留給我的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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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的事情可以商量,唯獨這個事情不行!

 就是阿姊是大漢皇后也不行!

 “天下哪有強搶別人傳家學問的道理!”

 看著右夫人張牙舞爪的模樣,張皇后瞪了她一眼:

 “不願意?那你跟他才生幾個孩子?你能保證阿漠能學得完馮府裡的學問?”

 馮明文現在可以算是天子最信重的臣子之一。

 同時也是大漢最有權勢的新貴。

 更別說馮府的底蘊——財富,學問,朝堂、軍中、地方州縣的人脈,百年世家都未必能比得過他。

 除了沒有那麽多姻親關系,人丁不足。

 不過也正是因為馮家沒有其他家族那些綜錯複雜的姻親關系,所以皇家對他越發的信任。

 但府上人丁不足這個問題,那就是實實在在的缺陷了。

 換作他人有馮明文這等地位,府上的歌伎舞伎等各類妾室,早就數以百計。

 偏偏他的府上,莫說是小妾,就是朝廷封下的媵妾名額都沒有湊齊。

 若非府上妻妾爭氣,生下六個兒女,說不得宮裡就要幫他把府上的媵妾補齊。

 說句不客氣的話,皇后可比右夫人還要關心馮府的人丁問題。

 對於皇后來說,自己的親妹當然重要。

 但那也比不過自己的兒子重要——右夫人跳腳,同樣也是因為自己的兒子。

 先帝有丞相,天子有馮明文。

 但……太子將來的輔臣呢?

 馮明文肚子裡究竟有多少學問,這是一個謎。

 從十六歲出山,到現在驅魏賊光複舊都,治軍,治民,經濟,廟算,無不過人。

 就連那些禍亂了百年的涼州羌胡,讓後漢束手無策的世家大族,都栽在他的手裡。

 這足以說明,他從師門學到的本事,遠沒有他所說的那麽簡單。

 易牙之術?

 誰家的易牙之術這麽厲害?

 不奢望馮家的兒女能學到他身上的全部本事,但讓馮明文多生些兒女,每個孩子學個三四成,總能挑出幾個留給太子用吧?

 一兩個不算多,三四個就不錯,五六個就很好……

 沒錯,是兒女,不是兒子,是男是女都無所謂。

 反正馮府出來的女子,也是個頂個的厲害。

 當然,若是自己的阿妹能跟馮明文多生幾個孩子,她自然更是樂見其成。

 皇后在錦城的時候,一直沒能生下孩子,到了龍興之地漢中,這才生下了太子。

 生下太子之後,大漢更是大捷不斷,興複有望,所以她在這方面有某種迷信:

 未央宮可是高皇帝所建,倘若馮明文這一次真在未央宮讓自己的妹妹懷上孩子,那就是上天的安排。

 說不定這個孩子,日後可助大漢恢復前漢之盛。

 正是懷著某種不可告人的心思,所以皇后這一次對兩人在宮裡情難自禁的行為高舉輕放。

 反之,若不是上天的安排,那以後他們要是敢再犯,那可別怪她不客氣了。

 右夫人哪裡知道自己阿姊的這些心思?

 她聽到阿姊的話,大是為自己的孩子打不平:

 “阿郎都曾說過,府上的孩子,能學會他的三分學問就已經不錯了。因為好多東西,在外面做不出來的,他也只是在師門見過。”

 “其中的學問,若是沒有親眼所見,親耳所聞,親身經歷,根本沒有辦法通曉其中的道理。”

 “所以阿姊你說讓阿漠學完府上的學問,根本不可能!”

 “就連阿梅,做出那麽多東西,都沒能完全明白阿郎教給她的那些格物之學。”

 聽到右夫人這個話,皇后就是怒其不爭,直接用手指頭戳她的腦殼:

 “你都知道學不完,那還不趕快跟他多生幾個!多生一個,就能多學一分。”

 大漢皇后在皇宮給大漢太子謀劃未來,而遠在數千裡之外的吳國太子孫登,卻是陷入了悲痛與憂慮之中。

 原來吳郡徐家派人送來消息,說是徐夫人病重。

 徐夫人乃是孫權的第二任妻室。

 她最初嫁給吳郡陸家的陸尚,陸尚早逝,徐氏因無子,於是回徐家獨居。

 後來孫權的原配謝氏早卒,於是時為討虜將軍的孫權便聘徐氏為妻,同時把孫登交給她撫養。

 徐氏本無子,對尚還年幼的孫登自然疼愛有加。

 誰料到過了幾年,孫權覺得徐氏性妒,於是又把她遣回吳郡徐家居住。

 相比之下,妾室步氏(即步練師)因貌美,且性格溫順不妒,深得孫權所寵。

 這等事情,若是放到普通人家,最多算是妻妾爭寵。

 但放到帝王家中,特別是還牽扯到太子,那可就不一樣了。

 孫權稱帝後,要冊封孫登為太子,而孫登推辭道:

 “欲立太子,先立皇后,此謂先立根本,方行道義。”

 孫權問道:“汝母何在?”

 他的本意,是想讓孫登認步氏為母。

 沒想到孫登卻是回答道:“吾母在吳郡。”

 孫權聞言,默然無語。

 畢竟孫登此舉,乃是孝道,孫權自然不可能斥責他,但孫權又不想立徐氏為後,故而默然。

 不過雖然孫登堅持要先立皇后,但孫權最終還是先立他為太子。

 只是這皇后之位,因太子和大臣們意屬徐氏,而孫權又欲立步氏,雙方僵持不下,於是就這麽空懸了下來。

 這麽些年來,步氏雖有皇后之實,內宮無不稱之為皇后,但她一直得不到太子和朝中大臣的承認。

 也就是她性格好,並沒有因此生氣,還經常派人給太子送衣服。

 孫登得到步氏賞賜的衣服後,往往只是拜受,從來沒有穿過一次。

 與之相反的是, 吳郡的徐氏每以養母的身份派人給他送來衣服,他必定沐浴後才穿上。

 由此可見,孫登對徐氏,確實視之如親母。

 如今他得到徐氏病重的消息,如何不心急如焚?

 他立刻派人前去探望的同時,又前去求孫權,哭述道:

 “孩兒早年受阿母撫育之恩,這些年來未能承歡於膝下,已是大不孝。”

 “如今得聞阿母病重,五內如崩摧,急若顛狂,懇請陛下,允兒臣前去給阿母侍奉湯藥,以全孝道。”

 孫權雖不喜徐氏,但他對自己這個頗有賢名的兒子,卻很是滿意。

 此時聽到太子的請求,非但沒有為難他,反是說道:

 “孝道為大,吾既為天子,又豈會阻攔自己的孩子盡孝?吾再派宮內的侍醫陪你前往。”

 孫登聞言,連忙叩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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