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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漢之莊稼漢》第一千三百零八章 1切都在掌握之中
最新網址: 延熙五年的冬日,對於魏國,準確地說,對於司馬懿來說,算得上是大有收獲。

 不但徹底控制了幽州,而且還從胡人手裡拿到了一大批馬匹牲畜,極大地補充了軍用。

 同時還在關塞大勝漢軍,震懾了邊塞胡人,安定了幽州人心,提振了魏軍的軍心士氣。

 甚至借此在前來交易的胡人部落面前樹立了威信,初步拉攏了對方——傳聞那可是有十數萬控弦之士的最大部族。

 多少年了?

 自從蕭關一戰以來,大魏將士,無論步騎,聞漢軍精騎而色變,見漢軍鐵騎而膽裂。

 這都多少年過去了?

 現在終於有人可以打敗漢國騎軍,打破了漢國騎軍不可戰勝的神話。

 “還得是司馬太傅啊!”

 消息傳至鄴城和許昌,不少人皆是拍額慶幸。

 “雖然上次攻取並州功虧一簣,但那也是天意難違,畢竟孤軍難為。”

 “而且聽說西賊的大將魏延,也因此受了重傷,生死不明,如此也算得上有所斬獲。”

 “這一次,又在關塞斬獲西賊五千精騎,真可謂大勝是也!”

 為什麽是五千?

 看看從幽州帶回來的馬匹牛羊,恐怕這還是太傅謙虛了。

 然後再轉頭看看曹大將軍。

 “呸!什麽玩意!孫權打了這麽多年合肥都沒能打下來,到了你手裡,壽春差點就被水淹攻破了!”

 “如此也就罷了,好歹最後還是救了回來。可是看看西邊用來壓製吳寇的襄陽,居然丟了……丟了!”

 現在許昌的西南邊,就剩下一個孤零零的宛城。

 若非吳寇沒有騎軍,步戰確實無力,不敢渡過漢水北上,與大魏在平地相爭,宛城說不得就成一個孤城了。

 饒是如此,大魏仍然不得不從東邊的戰線抽調一部分人馬,前往宛城,加強防備。

 現在許昌人心已經有點浮動了。

 沒辦法,西北邊的洛陽有西賊虎視眈眈,西南邊的南陽又只有一個孤城。

 哪來的安全感?

 故而關塞這一戰,委實給魏國不少人注入了強心針。

 甚至有人心裡暗想,許昌隔了一個洛陽,就與西賊相接。

 鄴城可是隔了一個太行山。

 太行山難道還比不過一個無險可守的洛陽?

 而且不管怎麽看,太傅都要比大將軍靠譜得多。

 要不……乾脆去投靠太傅算了?

 司馬懿靠著關塞外這一戰,不但洗白了丟失函谷關的小黑點,而且還額外賺了不少人心聲望。

 相比司馬懿,季漢這邊,只能算是不賺不虧。

 丟了兩千精騎,讓馮大司馬頗為心疼。

 不過漢中那邊,終於傳來了好消息。

 羅憲傅僉再加上一個軍司馬馬田,率軍攻下了安橋木蘭塞,切斷了上庸魏軍的退路,最後成功逼降上庸。

 至此,上庸、南陽、襄陽,成了一個小小的三足鼎立。

 至於漢魏之外的吳國,倒是頗有些熱鬧。

 魯王傅是儀,上書大肆稱頌魯王孫霸“兼資文武”,認為魯王留在建業,那就是浪費才能,應該外出鎮守一方。

 上書之後,消息如石沉大海。

 是儀沒有氣餒,又再一次上書,孫權依舊沒有回應。

 若是換成他人,差不多應該明白孫權的意思了。

 但是是儀是什麽人?

 當年呂壹誣告江夏太守刁嘉“謗訕國政”,孫權詢問百官無有聽聞,百官因畏懼呂壹而說有,唯獨是儀說沒有聽說過。

 在孫權多番嚴厲質問下,眾臣皆大氣都不敢出,唯獨是儀仍然如實說沒有,沒有絲毫動搖。

 可見此人的剛正不阿。

 兩次不聽?

 沒關系,才兩次而已,我會繼續上書,一直上到你聽為止。

 連接上了三四次,搞得孫權煩不勝煩,最後只能說我考慮考慮。

 這本是孫權的敷衍之詞,孰料到這話一傳出來,不少人心裡頓時就活躍開來。

 原本太子與魯王同宮而居,無上下尊卑之分,從一開始就讓不少朝臣心裡在嘀咕不已。

 只不過魯王新立不久,不少人正在觀望,不知道陛下只是讓魯王暫居宮內,還是打算一直這樣下去。

 故而不好多說什麽,也免得平白得罪了魯王。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第一個跳出來的,居然是魯王傅。

 魯王傅屢次三番上書,終於讓陛下松了口風。

 此時不上,更待何時?

 特別是支持太子的那些大臣,諸如太常顧譚、太子太傅吾粲等人,再也按捺不住了,紛紛上書:

 “臣聞有國有家者,必明嫡庶之端,異尊卑之禮,使高下有差,階級逾邈,如此則骨肉之恩生,覬覦之望絕。昔賈誼陳治安之計,論諸侯之勢,以為勢重,雖親必有逆節之累,勢輕,雖疏必有保全之祚……”

 話裡話外,就是提醒孫權,如果對魯王寵信太過或者權力過重,讓他滋生不應該有的野心,反而是害了他。

 還不如降低他的地位,讓他明白嫡庶之端,尊卑之禮,斷絕他的“覬覦之望”,這才是保全他的方法。

 (魯王孫霸表示日了狗。)

 如果群臣上諫,還只是讓孫權煩不勝煩。

 那麽陸遜的上書,就如同在燒得冒煙的油鍋裡濺進了水滴。

 “太子正統,宜有磐石之固,魯王藩臣,當使寵秩有差,彼此得所,上下獲安。謹叩頭流血以聞。”

 當孫權看到陸遜的上書,氣得他猛地往地上一砸:

 “他想幹什麽?想幹什麽!”

 似乎罵了這麽一句,仍是不解恨,孫權站起來,狠狠地把地上的疏章一踢。

 “呼哧呼哧!”

 孫權氣喘如牛,咬牙罵道:

 “朕想要做的事,你要阻止,朕不想做的事,你非要逼著朕去做,對吧?”

 思及太子一事,本是隨口問之,沒想到他居然一口咬定就要立子孝(即孫和)。

 行,我知道你跟子高(即孫登)親近,想遵循他的遺願,我沒意見。

 可是立了太子之後,你也居然要領人叩闕,要我立後,甚至還要指定立太子之母。

 好,這個我也答應你。

 可是朕想要派人出海,你為什麽又要反對?

 現在朕不過是對子威(孫霸)寵愛了些,你居然也有意見?

 怎麽?

 朕把國家托付給你,你還不滿足?

 朕的私事,家事,后宮,子嗣,你還想要讓朕都聽你的?

 諸葛亮好歹是劉阿鬥的相父,這才也說“宮中府中,俱為一體。”

 你算個什麽東西?

 也敢有這般念想?

 就算不計較君臣身份,你也是朕的侄女婿!

 朕是你的長輩!

 這些日子以來,動不動就發怒的孫權,越想越惱火,隻覺得一股氣血直衝腦門。

 他又抬腳,狠狠地踩到地上。

 “咯嚓!”

 竹簡被生生踩斷了好幾根。

 孫權腳下仍是用力地碾著。

 他幾乎已經可以預見到,若是自己就這麽把大吳交到太子手中,太子將會面臨什麽樣的局面。

 孫權沉吟著,眼中閃著陰冷的光芒。

 “陛下?”

 正在沉思的孫權抬頭:“何事?”

 “魯太傅請求覲見。”

 聽到這個名字,孫權臉上不禁就是露出厭煩之色:

 “不見!就說朕乏了,誰也不見!”

 一甩袖子,就欲轉身,感覺到腳下的異樣,想了想,孫權還是彎下腰,把已經幾乎成散片的竹簡撿了起來。

 誰料到當他站直身子的時候,眼前突然一陣天旋地轉,讓他踉蹌了一下,差點站立不穩。

 宮人從一開始就被孫權趕出去了,他只能是自己扶著案幾,順勢坐了下來,用力地喘了幾口氣,這才感覺輕松了一些。

 “啪!”

 把手上竹簡用力按到案幾上,沒有松開,青筋暴起。

 那股熟悉緊迫感再一次浮上心頭,甚至讓孫權再次焦躁不已。

 “不行,不能再這麽拖下去了……”

 孫權喃喃自語,似乎終於下定了決心。

 ——

 “孫權這是想要做什麽?”

 從吳國傳回長安的消息,基本都要滯後一個月至一個半月。

 原本連吳國眾臣都不敢肯定,孫權讓孫霸居宮中,與太子同製,究竟是權宜,還是長久。

 長安這邊,就更不可能知道了——除了馮某人。

 但馮某人不說。

 而且臨近年底了,他也很忙。

 特別幽州失利,還有大漢奪取上庸,不少事情都需要他親自拍板。

 這吳國奪嫡的好戲,才剛剛露出苗頭,還沒到他安排的棋子上台的時候。

 直到糜十一郎第二封信的到來。

 原本答應了立後的孫權,也不知為什麽,似乎改變了主意,對立後一事,變得含糊其辭起來。

 “后宮無主,嬪妃無序;諸子並立,尊卑不分。”

 張小四拿著糜十一郎的來信,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臉上露出驚歎之色:

 “這孫權究竟想要做什麽?”

 “想要做什麽?”馮大司馬整個人縮在搖搖椅裡,沒有一點儀態,懶洋洋地說道,“就是你想的那樣。”

 這些日子以來,忙著這一年的收尾工作。

 直到府署都封印,官員都休沐放假了,這才算是輕松了下來。

 冬日好啊,壁爐燒得旺旺的,暖和得讓人直想打瞌睡。

 “什麽?”右夫人抬頭看向昏昏欲睡的馮大司馬,“我怎麽聽阿郎這口氣,似是早就料到孫權的想法一般?”

 “不過是欲重新平衡各方勢力而已。”馮大司馬打了個哈欠,“這有什麽料不到的。”

 “故意讓孫霸和太子孫和並立,就是要給他的朝臣們一個信號:孫霸雖然現在不是太子,但孫和未必永遠是太子。”

 “他這是故意引誘朝臣們站隊,當然啦,也有可能是在考驗朝臣們的忠心?”

 畢竟大吳的皇帝還是朕,你們這麽著急地站隊,是不是忘記了朕才是一國之君?

 還是想覺得朕命不久矣?

 亦或者想讓朕早點駕崩?

 事實上,右夫人對孫權近來的做法,心裡也是有這種感覺。

 但這種感覺,委實太過荒謬,甚至讓她有些不自信。

 “圖個什麽?”

 拿兩個兒子作餌,釣滿朝文武?

 “不是說了嗎?為了平衡吳國的各方勢力,說得準確一些,是為了重新洗牌。”

 “洗牌?”

 鬥地主時被左夫人聯合阿梅鬥出心理陰影的右夫人,聽懂了這個詞。

 “倒也貼切。”右夫人皺眉,仍是有些不敢相信,“可是這樣做,值得麽?”

 “當然值得。”馮大司馬又打了一個呵欠,“對於整個吳國來說,有什麽不值得的?”

 “兩個兒子在這一場奪嫡的過程中,會想盡辦法拉攏臣子,而臣子也可以選擇他們心中的明主。”

 “不管是哪一方勝出,最後都會形成一個利益共同體,那麽等孫權死後,新皇登基,朝堂自然就能平穩過渡。”

 說到這裡,馮大司馬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突然嘿嘿一笑:

 “就算是雙方沒有一個勝利者,那也不打緊,反正他的兒子多嘛,再選一個就好了。”

 “但孫權同樣可以達成原本的目的,那就是借這場奪嫡之爭,該打壓的打壓,該清洗的清洗,平衡好各方勢力,為自己的兒子鋪路。”

 後世都說孫權晚年昏昧糊塗。

 但站在一個皇帝的角度,這根本就是蓄謀已久的帝王心術。

 至於吳國會不會因此元氣大傷,那根本就不是他首先要考慮的問題。

 他首先要考慮的,是如何讓後人坐穩帝位。

 如果後人坐不穩這個帝位,甚至做不成這個吳國的皇帝。

 那這個不傷元氣的吳國,跟我們孫氏又有什麽關系?

 如果能繼續坐穩這個帝位,那就算是傷些元氣,也是值得付出的代價。

 家國天下,家在國之前,就算孫權稱了帝,格局仍是不夠,差得有點多。

 所以他最後玩脫了。

 同時這也說明,此時的孫權,已經沒了心氣,只顧著自己家裡那三瓜兩棗,怕是已經失去了爭天下的雄心。

 “總覺得有些不可想像。”

 右夫人搖了搖頭,面色有些難看。

 她自然知道政治鬥爭之慘烈,作出這等舉動,仍是讓她覺得心胸氣量過於狹隘,有失天子身份。

 “萬一阿郎想錯了呢?”

 “錯不了。 ”馮大司馬難得一次在這等事情佔有了上風,得意道,“孫權下一步,多半是默認二子相爭。”

 “然後,”他伸出手掌,向下一斬,“你信不不信,他借機要收拾的,第一個就是陸遜。”

 “為何?”

 “因為陸遜代表著江東世家,”馮大司馬再次嘿嘿冷笑,“吳國無論朝野,各方勢力都已經失衡了,孫權再不收拾,他自己恐怕都要睡不著覺。”

 “畢竟孫權肯定做不到像咱們陛下那般寬容仁厚,對吧?”

 “去!”右夫人打了一下馮大司馬,懷疑地看著他,“總覺得你話裡有話。”

 PS:莫要再打賞了,就我這更新速度,真的是受之有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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