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黃初四年,黃初帝陳慶駕崩。死後傳位於年僅五歲的長子陳。時年三十四歲,葬至陽驪山,諡號惠。
周惠帝在位四年,削弱世家勢力,大膽提拔寒門士子。任用劉瑞發動推恩令,削弱藩王實力,加強了國家的統一性。到此時,大一統的思想才真正出現。
《周史·惠帝本紀》
陳慶駕崩之後,年僅五歲的陳即位。即位之初為了收復人心,同意了劉瑞大赦天下的請求。其中也包括劉縉和關化。
陳慶去世後,劉瑞以為先帝守孝的理由推出了朝堂。雖然依然擔著衛尉的職位,但是事情都交給了吳鏈和孟胡。
表面上看起來,劉瑞似乎退出了朝堂爭鬥。但實情真是這樣嗎?
此時劉瑞的書房,關化正在給劉瑞匯報朝堂上的事情,而顧清則在旁邊聽著。
自從三個月前,陳即位後劉瑞提議赦免下獄官員之後。劉瑞就收獲了一幫年輕士子的心,其中這個關化更是直接,他找到劉瑞直接表示願意效忠。
這讓劉瑞都有些飄了,一度認為自己終於向那些穿越者前輩一樣,開起來金手指。(主角:“苟逼作者,不給開金手指!我慘呐!”)
“照你這麽說,那高晟越來越跋扈,甚至當眾教訓起陛下了?”聽了關化的匯報,劉瑞問道。
關化說道:“正是!今天高晟在朝堂上呵斥陛下玩物喪志,只因為陛下在宮內玩蹴鞠。主公您想,陛下才五歲,如此年紀還能怎麽要求?況且高晟大權獨攬,政務絲毫不讓陛下觸碰,讓陛下如何努力?況且為他是臣子,怎能如此當眾呵斥君父?”
說到後面,關化也有些義憤填膺。顯然,高晟的所作所為也讓他看不慣。
劉瑞沉吟片刻問道:“張森他們是什麽反應?”
關化說道:“就連高晟的黨羽面色都有些陰沉,更別說張森了。”
劉瑞站起身來,在房內來回踱步。這時,關化突然想起什麽。
他上前說道:“主公,在下想起一事,不知當講否?”
劉瑞看了看他說:“但說無妨!”
關化小心的說道:“今日下朝時,張森邀我議事。說是要我去商議如何對付高晟,主公以為,我該不該去?”
“去,為何不去?”劉瑞嘴角一咧笑道:“回來告訴我,他們說的每一個字。”
關化立時露出一副溜須拍馬的嘴說道:“主公真是高瞻遠矚,在下就算再修煉百年也難以望背呀!”
饒是以劉瑞的臉皮也讓他誇得渾身不自在,他一臉不耐煩的打斷:“行了行了,去吧!回來之後告訴我議事內容,下去休息吧!”
關化退下之後,顧清上前說道:“主公,關化雖然有才能,可品行不端,好溜須拍馬。主公切不可委以重任啊!”
劉瑞無所謂的笑道:“君子有君子的才能,小人也有小人的才能。小人用好了,留芳焉能知曉其作用?”
顧清說道:“主公啊!在下並非迂腐之人,只是此等人必定畏威而不懷德。主公給他多少他都不會滿足。”
劉瑞點了點頭:“有道理,那依先生之言,此人該如何安置?”
顧清說道:“主公不妨給此人找一個對手,二人相互爭鬥、相互牽製。如此,主公給他的每一分、每一毫,都會讓他感恩戴德。此人便不敢對主公生出異心。”
劉瑞感歎道:“先生果然大才,不過讓誰與他爭呢?”
還沒等顧清答話,劉瑞已經想到一個人,開口說道:“吳鏈!”
顧清笑道:“主公英明!吳鏈有古君子之風,與關化正好相反。以主公之能,此二人定會成為主公手中之陰陽。”
劉瑞哈哈大笑,不得不承認,顧清拍馬屁的技巧比關化高明得多。劉瑞歎道:“孤陰不生,孤陽不長。成大事者當,心中當能藏汙納垢、化腐為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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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關化應邀來到張森府上。將拜帖給了門房,門房將他帶到了大堂。
他對在場所有人行禮道:“實在是對不住各位大人,屬下來晚了。”
因為知道關化是劉瑞的人,所以即使關化來遲了,張森也沒用生氣。他上前拉起關化的手說道:“驊氏說得哪裡話?宴席還未開始,不算晚。”
說著,拉著關化來到左側首位。
關化臉色一變說道:“大司農,屬下不過是個小禦史,在場的各位大人皆是我的上級,我怎能坐在首位?”
張森大手一揮,無所謂的說道:“禦史怎麽了?英雄莫問出處,誰知道他日你關化能否一飛衝天呢?我看中的是你的能力,絕非身份。坐下!”
說完不顧關化的拒絕,強行讓他坐在了首位。
然後他自己坐在了大堂的主位上,拿起酒樽感道:“諸位!感謝諸位蒞臨鄙府,我略備酒菜,與諸位共飲。”
說完,將酒樽裡的酒一飲而盡。地下的那些官員見此,也都一飲而盡。
關化心中有些不耐煩。他心裡惦記著劉瑞給他的任務。可是這群老臣居然喝上了,也不議事、也不罵高晟。
不過他並沒有發作,而是耐下心來喝酒,等待著正題開始。他有預感,今天他會有極大的收獲。
不出關化所料。酒過三巡,張森竟開始痛哭起來。
看著張森痛哭,地下一位老臣問道:“大司農為何如此痛哭啊?”
張森擦了擦眼淚說道:“張森無能啊!不能保護陛下,任由高晟這等奸臣獨攬大權。張森有愧於先帝,有愧於大周啊!”
此時,坐在下面的許多老臣也開始痛哭起來。
一位老臣說道:“那高晟獨攬大權,絲毫不讓陛下碰政務。陛下年幼,本該太后輔佐,高晟竟然不許太后輔政。自己將權力握於手中,欺凌幼帝呀!”
這時,另一位老臣也哭著說道:“還有啊!今日早朝上,高晟竟然當著百官的面呵斥陛下玩物喪志。諸位,陛下還是個孩子。高晟又不許陛下碰政務,陛下又有什麽辦法?我等身為臣子,看著陛下受辱卻無能為力,我該死啊!”
一時間,大堂內響起了一片哀嚎。在場的所有老臣,都哭得撕心裂肺。大喊道:“陛下,臣該死啊!”
聽得關化好不厭煩,幾次他都想拍案拂袖而去。可是考慮到自己的任務,又再次忍了下來。
不止過了多久,哭聲終於停止。這時,張森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