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她現在都會自己擰毛巾，擦臉了！”

過了兩個星期，楊言終於忙完了公司的事情，周末的時候，趁著大家都放假在家，便帶著落落去她小夥伴的家裡做客！

顯然，經過了兩個星期的適應，石小豆童鞋已經沒有了剛開始去幼兒園時候的各種不適應，從她媽媽講述時臉上洋溢的驕傲表情中，楊言都能夠感覺得到石小豆的進步！

當然，石小豆在家裡，表現得還是跟以前一樣，她現在正跟落落一塊，兩個小丫頭不管髒不髒，就躺在地上翻來覆去，兩隻小短腿舉高高的，一會兒還擱到了對方的身上，這不但沒有引發衝突，她們還玩得很開心，清脆的笑聲響徹了整個屋子。

石媽媽還在跟楊言滔滔不絕地說著石小豆在幼兒園的表現！

“前天最好玩了，早上帶她過去的時候，別的小朋友都是跟老師彎腰鞠躬，然後就跑進去了嘛！豆豆不知道怎麽想的，她走到老師的跟前，就這樣敬禮！”石媽媽左手捏了一個鉤手的形狀，抬頭挺胸地舉起來。

這樣的動作，像是警察、軍人的敬禮，但又不準確，因為人家警察、軍人的敬禮是手掌緊繃的，沒有弓起來。

“左手嗎?”楊言笑著問道。

“對，右手被我牽著的，她這樣弄弄覺得不對，就又反了回來！”石媽媽說這話的時候，一開始比劃的，還是六老師那種孫悟空的回頭眺望的手勢！

楊言看著都忍不住張開嘴，“哈哈”地笑起來。

“這事把老師，還有我們逗得，都笑了幾天，我回頭還跟她奶奶說了，說你孫女這麽厲害，以後肯定是當警察的料……”石媽媽嘰嘰喳喳地說道。

雖然都只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但孩子的每一次成長，都會像裡程碑一樣豎立在爸爸媽媽的心中，自然，石媽媽也會樂此不疲地把它跟其他人一遍遍地講出來，甚至會深刻地將它烙印在腦海裡，幾十年以後，再度翻出來，她也一樣記憶猶新！

楊言也深有體會，就好像過去了兩年，落落第一次咧開沒牙的小嘴巴衝他甜甜一笑的場景他還記得一清二楚！

不過，兩個大人在那裡哈哈地笑，躺在地上的石小豆坐不住了！

她不像落落那樣沒心沒肺地坐在那裡傻樂，已經上了幼兒園的小姑娘開始在意別人對她的評價了！

剛才石小豆就有留意媽媽說的話，現在聽到兩個大人都在“笑話”她，石小豆童鞋怎麽能忍?

“唔！”只聽到她一聲悶哼，跟落落的聲音如出一轍，轉頭看去的時候，小姑娘已經骨碌碌地在地上爬了起來。

落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她跟豆豆姐姐一起玩，更多的是模仿豆豆姐姐一些動作，所以，豆豆姐姐爬起來了，落落也不會自己繼續躺著，她靠小屁股往一邊用力一擰，在地上跟小烏龜一般努力地翻過來身子。

小姑娘抬起頭髮凌亂的小腦袋，好奇地看一看豆豆姐姐的動靜，然後，她也跟著爬了起來。

“不可以，不可以這這……”石小豆跑到了她媽媽的面前，嘟著小嘴巴，不開心地抗議起來。

落落當然也要力挺自己的小夥伴，雖然她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甚至小姑娘還抬著小腦袋，興奮的光彩在她的眼裡閃爍著。

“不可以呢！”落落站在石小豆的身後，她軟糯的小聲音也傳了過來。

“不可以什麽?你知道嗎?”楊言在一邊看著都覺得好笑，忍不住出聲逗一逗她。

落落轉過小腦袋來，大眼睛看著爸爸眨了眨。

“不可以……不可以……”小姑娘迷迷糊糊地嘟囔了兩聲，

就看著爸爸不吭聲了。不可以什麽呀?

楊言倒沒有跟女兒解釋的打算，他將目光轉向了石小豆，笑著問道:“豆豆姐姐，你在幼兒園，跟你們的廖老師都學了跳什麽舞呀?”

石小豆本來還在那裡跟她媽媽不依地鬧著，現在又被轉移了注意力，她安靜了下來，看著楊叔叔，努力地想著。

“學了啊，不是還學了那個唱歌，一閃一閃亮晶晶嗎?”石媽媽憋不住，搶著給女兒展示起來。

對，就是這樣！

石小豆見媽媽都替自己說了，這便偷懶地停頓下來，小腦袋輕輕地點了點，嘴巴抿著，不吭聲。

在這方面，落落就積極多了！

不知道她是不是聽到“跳舞”兩字，小姑娘忍不住在原地搖晃起來，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豆豆姐姐，跳一下給叔叔，還有落落妹妹看看，好不好?”楊言笑著問道。

雖然以前他給落落開過空頭支票， 將小姑娘糊弄了過去，但楊言並沒有完全是在欺騙落落，他也確實想過帶落落去跟豆豆玩，讓兩個小姑娘一起跳舞的打算！

不過，雖然石小豆比落落大一歲，但她也正是一個三歲的小女孩，而且表現欲也沒有落落強，即便是面對熟悉的楊叔叔，她也有些害羞！這不，石小豆忸怩地站在那裡，小手兒抓著自己的衣擺，糾結了半天，還是沒有半點進展。

“快跳啊！”石媽媽急了起來，她拍著手，給女兒打節拍，還哼起了伴奏，“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

楊言見狀，也跟著唱起來:“掛在天上放光明，好像許多小眼睛……”

石小豆依然無動於衷，倒是落落聽著歌兒很開心，她眼睛彎成了清澈的月牙泉，看著爸爸“嘻嘻”地笑了起來。

“跳舞啊！”石媽媽焦急地催促起來。

但這沒用，大人越是訓斥和逼迫，石小豆就越沒有表演的動力，她嘟著小嘴巴，悶聲不吭地站在那兒。

楊言倒是看見落落笑得那麽開心，靈機一動，就換了一種唱法，接著唱起來:“Twinkle，twinkle，littlestar，howIwonderwhatyouare……”

雖然這是英文版的小星星，但落落也是聽得津津有味的，她彎彎的笑眼裡光彩瑩瑩，看著爸爸一個勁兒地樂呵著。

石小豆倒是聽出了區別，她轉過頭來看楊叔叔，剛才倔強的小嘴巴都微微地張開了一點，有些驚奇地看著楊叔叔。

這首歌還能這麽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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