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隻吃肉肉哦!來,爸爸給你燙一個蔬菜吃,就娃娃菜好不好?”楊言夾起一片娃娃菜,跟落落示意一下。
落落小手還在指著熱氣滾滾的鍋,似乎那些肉肉都是在鍋裡,自己長出來的!她的視線轉移到了爸爸的筷子上,看著那一片新鮮的黃色嫩葉,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似乎在肉肉和蔬菜之間猶豫著。
好像落落也沒有吃很多肉肉呀,怎麽爸爸不讓落落吃肉肉了?
不過,落落不是挑食的孩子,她喜歡吃肉肉,也喜歡吃很多蔬菜,比如口感鮮嫩的娃娃菜,等確認是自己喜歡吃的東西後,她便點了點小腦袋,嘟著小嘴巴跟爸爸說道:“唔,好……介,介要,要輸,輸呢!肚子疼疼……”
翻譯過來的意思很簡單,落落想告訴爸爸,現在這個還不能吃,要熟了才可以,吃不熟會導致肚子疼!
這當然是以前爸爸教她的生活小常識——吃東西要吃煮熟的!
只是楊言以前教的時候,自己都不覺得落落會聽明白,只是想通過不斷地教導,讓落落潛移默化地養成一個健康生活的好習慣!他沒有想到落落還記得那麽清楚,而且這小姑娘自己理清楚了這其中的邏輯,套用到了娃娃菜上面!
當然,雷震天、吳藝他們眼中的落落不只是聰慧過人,他們看到更多的是小家夥說這話時候的樣子,太萌了!
不知道是不是擔心爸爸聽不明白,落落說話還帶比劃的,她收回小手後,就抱住了自己的圓鼓鼓的小肚子,細細的小眉毛微微耷拉著,憂心忡忡地看向爸爸。
這抱緊自己的樣子,太惹人憐愛了!
雷震天看著這萌萌噠的小落落,心底的柔軟被觸動了,他都不願意乾坐在旁邊看著,直接拿起公筷,一夾就是好幾片娃娃菜,放到沸騰的白湯裡,一邊涮著,一邊嚷嚷道:“咱們落落說得對,吃東西要吃熟的,來,雷伯伯給你夾!”
楊言好笑地看著跟打了雞血一樣的老雷,搖了搖頭,索性交給他去表現。
娃娃菜熟得也快,沒一會兒,雷震天便伸手拿過落落的小碗,端到不鏽鋼大鍋前,撈起了軟塌塌的菜葉子。
一片、兩片……
很快,落落那個本來就很小的碗就被堆出了一座小山。
落落呆呆地看著,雖然覺得不對,但還不知道哪裡有問題。
還是楊言擔心防止雷震天這家夥把在北方買菜的習慣發揚光大,趕緊拉住了他,哭笑不得地說道:“好了,好了,這麽多,落落吃得完嗎?”
落落眨了眨大眼睛,似乎從爸爸那裡得到了靈感,她眼神活泛起來,聲音弱弱地呢喃道:“唔,吃不完了……”
“吃不完了!人家落落都懂得這個問題,你看看你!”吳藝抱著小山竹一搖一晃地走過來,推了雷震天一下,埋汰道。
楊言接過了碗,把多余的娃娃菜夾到自己的碗裡,隻留下兩片墊在碗底,遞給落落,他笑眯眯地跟小家夥說道:“這樣不多了,快吃吧!”
落落低頭看了一眼,緊蹙著的小眉毛才舒展了開來,她握著小杓子,在碗裡挖了挖,一下子就劃拉出了兩片娃娃菜。
有點多?
“西,西不,了呢……”小姑娘自己嘀咕了起來,好像在跟空氣解說著自己的舉動一樣,但實際上,這聲音太小了,沒有誰聽得清楚,她也不管別人聽不聽得到,自己掂著小杓子,上下地抖了抖。
一片娃娃菜滑了下去,掉回到碗裡,但沒等落落高興起來,另一片菜葉子也緊隨著滑落了下去……
“哎呀!”小姑娘有些懊惱地叫了一聲,
但這只是微不足道的小挫折,還不用向爸爸求助,她自己又元氣滿滿地咧著小嘴巴,對付起了眼前的食物。落落的動靜,暫時沒有能夠引起大人們的注意,因為他們又開始聊起了新的話題。
“言子,你當初不是保研嗎?後來是跟老師申請了休學對吧?”方婧玉關心地問道,“什麽時候要回去上課?”
“當時是申請了休學兩年。”楊言還是記得自己的學業問題的,雖然以他現在的水平,回去學校還指不定誰教誰,但是國內的情況不是修滿所有學分就能拿到畢業證書的,楊言還得按部就班地讀完兩年,把論文寫出來才能完成研究生的攻讀。
“那就是今年了?”吳藝掐指一算,驚訝地說道,“沒兩個月,你又要去上課了?那落落怎麽辦?”
“落落也要去上課啊!”夏瑜笑著說道,“楊言去讀研,落落也要去幼兒園,剛好,兩個事情不衝突。”
“我跟導師溝通過了,他說我到時候回去報名,開學時候上兩節課,跟老師們碰個面,混個臉熟,然後等期末的時候回來考試就行!其他的,就是如果有項目需要,我再遠程參與一下,不脫離集體。平時倒不用天天去學校。”楊言笑著補充道。
畢竟是南粵大學出了名的企業家校友,不是普通的學生,楊言也是享受了一把特權帶來的好處!
“那就有意思了, 言子你跟江源一塊保研,結果江源今年畢業了,你今年才開始上學!”方婧玉笑道。
“他也沒有今年畢業,之前因為施韻父親生病,江源也是請了大半年的假,現在也要再讀一年。”楊言笑道。
“對哦,施韻,我也聽說了她家裡有變故,但那時候太忙,都忘記了這回事。哎,我這個做班長的有點不夠格,同學們家裡有困難都不知道……”方婧玉有些懊惱地說道。
看到方婧玉情緒低沉起來,雷震天便擺了擺手,甕聲甕氣地說道:“你是我們的班長,又不是施韻的班長,你不知道也正常,自責什麽?”
“施韻是江源的女朋友,而且,以前她也經常來我們班上玩,我應該關心一下的。不知道他們經濟上有沒有困難,那時候我要是組織一下募捐,可能他們家裡也能減少一點壓力,我聽說隔壁班去年也是這樣,有同學出了車禍,就號召了全班同學給他捐款……”方婧玉太善良了,總是想要身邊的人、親近的人都好好的。
“那倒不用,我們給他錢,他都不要,施韻父親是公務員,醫保就報銷了很多。”楊言安慰道,“而且,現在這事都已經過去了,班長你不要太放在心上,現在江源跟施韻他們好著呢!說不定過上兩年,咱們就要喝他們的喜酒了!”
“好好的就行!喝喜酒肯定是要的,我回去份子錢要先攢起來,不然到時候兜裡沒錢。”方婧玉這才重新振奮起來,還笑著開起了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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