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早上,要去上班的夏瑜也是早早地起來了,她沒有睡懶覺的習慣,起來之後,還在客廳的空曠處,撐著地毯,做起了俯臥撐。
一日之計在於晨,夏瑜堅持每天早上都做上一組熱身運動,讓自己的身體和大腦都盡快地進入到充分活躍的狀態,這樣,她才能精神抖擻地去面對一天的工作。
夏瑜不愛化妝,但這樣的效果,遠比化妝還要美!
不過,今天還穿著睡衣的夏瑜舒展著曼妙的身姿,露出一截白皙細膩的腰肢,正在做俯臥撐的時候,她的鼻子忽然急促地呼吸了幾下,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這是什麽味道?”夏瑜單膝撐地,直起身來,疑惑地想著。
早上起來,鼻子還有點堵,她一時間沒有辨認出來,只能是湊近一點。她先是拿起沙發扶手上楊言忘記放到洗衣機裡的一條襯衫,聞了聞。
不是襯衫上的味道。
夏瑜揉了揉鼻子,再度蹲下來,在沙發的扶手上聞了聞,一路向下,直到她看到沙發扶手下面藏著的一小灘不明液體時候,她的鼻子也終於聞到了那股騷味!
“喵小米!”夏瑜瞪起了眼睛,轉頭看向了正在電視櫃前面癱著、用它小舌頭舔毛的大橘貓喵小米童鞋。
喵小米似乎感覺到了什麽,它一個激靈,趕緊收回自己抬得老高的大肥腿,夾得緊緊的,也不舔毛了,好像在畏忌著有人可能會覬覦自己的美腿一樣……
“你這小家夥,闖大禍了,我跟你說!”夏瑜手指點了點腦袋看向了另一邊的喵小米,哼哼一聲。
不過,她要上班,來不及收拾喵小米,只能匆匆拿來拖把,將喵小米不知道什麽時候留下的痕跡擦掉,然後她跟楊言說上一聲,便拿起楊言給她準備的早餐,匆匆出門了。
……
晚上,夏瑜下班回家,大家吃過晚飯之後,針對喵小米童鞋的三堂會審才正式開始!
落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她喜滋滋地坐在爸爸和媽媽的中間,感覺就好像坐在了c位上一樣,小短腿在沙發的邊緣抖了起來。
楊言剛才已經把喵小米抱了過來,這家夥,不知道是不是為情所困,好像這半個月以來都消瘦了一些,抱著都沒有以前那種沉甸甸的感覺。
“以前教了多少次,一定要在你的貓砂盆那裡上廁所,現在都忘了,是吧?”夏瑜接過喵小米,在它的大餅臉上揉捏起來,沒好氣地數落起了它的罪過,“昨晚半夜,是不是偷偷地在家裡尿尿了?沙發下面都有你的味道!”
換了別人家的貓主子,被這樣揉捏,可能就要露出爪子,轉身掙脫就跳走了!
還好,喵小米性格溫和,逆來順受,簡而言之就是“受”,被這樣揉捏著,它也只是驚愕地睜大了貓眼,一臉懵逼。
聽是聽不懂的,這輩子都聽不明白,只能含糊地受過。
“它晚上尿的?”楊言問道。
“肯定是,昨晚我都沒有聞到那股味道,早上這尿騷味就很濃,晚上……晚上還能聞到一點。”夏瑜跟楊言點了點頭,她的鼻子可是很靈活的。
落落困惑地抬頭看了看爸爸媽媽,她雖然聽得明白,但小姑娘的思維模式還是有點天真,不知道爸爸媽媽這番對話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她只是隱隱約約覺得,爸爸媽媽是在說喵小米做的不對的事情。
可憐的喵小米,要被媽媽教訓了!
落落視線落在了媽媽懷裡的喵小米身上,那雙乾淨無邪的眼眸裡,還流露出了憐憫的光芒。
小姑娘心裡想著,還側過身來,伸出了她肉肉的小手,摸了摸喵小米的小爪子。
為什麽不摸喵小米的腦袋?
因為喵小米的腦袋被媽媽揉著呀!
小姑娘只能夠得著喵小米的一隻小爪子,她在上面摸了一下,還按了按,似乎在表示:好兄弟,你受苦了。
然而,喵小米腦袋唰得一下子看了過來,它那隻黃色的小肥爪忍不住動了動,從落落的手指頭下面抽了出來,反過來按在落落的手上面。
“唔……”落落疑惑地皺了皺小鼻子,好像對喵小米的反應感到有點費解。
當然,被貓爪壓著的感覺不太妙,小姑娘覺得自己應該在上面。於是,看了一會兒後,落落將小手抽出來,又壓在了喵小米的爪子上面。
喵小米可是控制不住內心的衝動,它又抽了出來……
如此反覆,兩個小家夥在一邊“玩”了起來,一點也不顧旁邊兩個大人正在討論喵小米的處理辦法。
“平時看它都是在外面到處留痕跡,我以為它只是彰顯自己的存在,圈地盤,沒想到,它現在在家裡都開始撒尿了!”楊言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老李還跟我說,不早點處理,等它那個得不到發泄,可能會弄得滿屋子尿騷味,我以為老李只是誇張,現在苗頭就已經出來了!”
自從見到喵小米在小區花園裡和小母貓眉來眼去,楊言便跟李佩雲交流過喵小米發情的狀況,李佩雲的建議是,提前給喵小米做絕育手術。
事實上,他早就應該給喵小米安排做絕育手術了,給幼貓做絕育手術的最佳時間是它六到八個月大的時候,這樣小貓恢復得快,患病的風險也比較低。
現在,喵小米都十個月大了……
楊言還在猶豫,畢竟他不是十分合格的鏟屎官,一想到給貓做絕育,楊言就覺得這事不太人道。
但現在,喵小米發情的跡象越來越明顯,產生的不良反應也是越來越多!
“我覺得這事得引起重視,每次出門,它都想趁機溜出去。”夏瑜跟楊言說道,“要是什麽時候沒有注意,讓它跑出去了,找不回來,或者被哪個小母貓誘拐了怎麽辦?”
楊言笑著說道:“沒有這麽誇張,它要是跑了,可沒有誰還會跟咱們家一樣,給它好吃好喝的!以它的食量,在外面肯定吃不飽!你看,平時帶它出去玩,說回家,它還是會乖乖地跟回來。”
“但你說的也對,確實要重視一下,它現在那個之後,還會叫!”楊言對“發情”兩字避而不談,畢竟旁邊還有落落在中間坐著,這詞有點少兒不宜,“天天叫,喳喳還逗它,要是不管的話,它就能叫得天翻地覆,你看它的叫聲,都沙啞了。”
“還是去做了吧!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夏瑜將喵小米捧了起來,仔細地看了看這隻大餅臉的貓咪,嘴上卻是雲淡風輕地說道。
現在看著這隻大橘貓,夏瑜就想起了當初撿回家裡的那隻小奶貓,那時候還住在九樓,它還天天撓門,用那軟萌的聲音叫自己起床。
沒想到,還沒到一年,變化這麽大……
畢竟是橘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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