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呼出一口氣,周易睜開眼睛,此時已經是凌晨六點鍾了。
看了一眼沈夢雅,見她還在修煉,周易也沒有去打擾她,拿了一身換洗的衣服走到浴室換好,然後走出臥室,朝著三樓走去。
他打算看看那個玉牌有沒有發生什麽變化。
打開三樓的門,打開燈,周易走到櫥架前,然後伸出手拿起那塊昨晚雕的玉牌,仔細觀察了起來。
觀察了一陣之後,他手掌微微一用力。
“喀嚓。”一聲脆響,玉牌直接被他捏碎。
周易輕輕搖了搖頭,隨手將捏碎的玉牌丟到櫥架上,關掉燈,轉身朝著二樓走去。
看樣子,只有自己在靈氣大爆發前雕的玉雕,在太陽消失,靈氣大爆發的那個時間段才發生了異變。
回到臥室的時候,沈夢雅剛剛從浴室出來,身上換了一身衣服。
“走,我們下去吧。”周易朝著沈夢雅打了聲招呼,隨後兩人拿上手機,朝著樓下走去。
打開餐廳的門,周易看向沈夢雅:“你先在這裡等一下,我去買點早餐。”
他的餐廳上午八點才開門,平時他早起都是去餐廳不遠的一家蛋糕店買點蛋糕當早點。
“嗯,好。”沈夢雅乖巧的點了點頭。
周易出了餐廳,隨後朝著那家蛋糕店走去,蛋糕店開門很早,早上接近六點就開門了。
經營蛋糕店的是一對夫婦,都很年輕,此時店內已經有了很多客人,都是進來買蛋糕當早點吃的。
“周老板,又來買早點啊?”蛋糕店老板給周易打了聲招呼。
他這家蛋糕店距離周易的餐廳不遠,再加上周易早上買早點都是來他這裡光顧,所以算是老熟人了。
“嗯,范老板,給我打包兩份蛋糕。”周易笑著點了點頭。
這蛋糕店老板叫范一志,為人很是熱情,和周易也算談得來,不過老板娘就比較靦腆了,幾乎不出聲,周易不知道來這裡光顧了多少次,總共跟周易也沒說過多少話。
“兩份?周老板這是食量增加了?還是給別人帶一份?”范一志詫異的看了一眼周易。
“給別人帶一份。”周易笑著說道。
范一志沒有繼續追問,熟歸熟,過度去追問別人的隱私,就不太好了。
很快,他打包了兩份蛋糕遞給周易。
周易走過去,正準備伸手去接,突然微微一愣。
隨後他轉過頭看向一旁正在給其他客人打包蛋糕的老板娘。
他在對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很淡很淡的妖元波動....
這不愛說話的老板娘,是妖?
以前周易是普通人,自然察覺不到,但現在他修煉了吸吸樂,對於鬼氣,屍氣,妖元波動...等等異能量,感應是異常敏感的。
但是,即便如此,剛剛距離比較遠的時候,周易竟然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
如果不是現在靠的特別近,估計他還沒察覺到。
這說明,這個老板娘只怕不是一般的妖。
不過,很快周易就收回了目光。
妖類和鬼物不同,妖類是活生生的生靈,而且還是高智慧的生命。
靈氣大爆發前,靈氣微弱,妖類為了生存,主動融入人類社會,甚至還有很多妖類加入了官府那些覺醒了半靈體的人類之中,共同維護和諧穩定。
這老板娘從他認識開始,一直到現在,都還好好地,說明明顯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妖,甚至還有可能是官府的一員,
周易並不想多生事端。 不過,就是不知道這老板娘是個什麽妖,如果是什麽長蟲....
略有些憐憫的看了一眼范一志,周易接過蛋糕,然後付了錢,朝著蛋糕店外面走去。
“奇怪?周易剛剛看我的眼神...怎麽有點像憐憫?”范一志低聲喃喃了一句,有些摸不著頭腦。
走出蛋糕店,周易看了一眼初生的朝陽,真是美好的一天啊。
回到餐廳之後,看了一眼正雙手托腮發呆的沈夢雅,周易走到她旁邊坐下,將一份蛋糕放在她面前,然後又去拿了兩瓶牛奶過來。
周易並不知道妖類需不需要進食,進食又會吃些什麽東西,但是沈夢雅已經被那些金色符文完全改造成了人類,她現在就是個人,吃的東西自然和周易不會有什麽區別。
“呐。”沈夢雅將自己那份蛋糕撕下來一點,遞向周易。
周易張開嘴,連同沈夢雅的白嫩的手指一起吮進了嘴裡。
沈夢雅白了周易一眼,面色微紅的從周易嘴裡收回手指。
“真香。”周易嚼著嘴裡的蛋糕,也不知道是說蛋糕香,還是別的什麽。
兩人吃過早餐,周易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六點半了。
官府的人七點左右會來接沈夢雅,時間也不長了,周易沒再去幹其他的, 陪著沈夢雅靜靜等待著。
六點五十左右,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在餐廳門前停下,從駕駛位下來一位身穿黑色西裝的女人,正是昨天中午送沈夢雅回來的那位。
進了餐廳之後,她又打量了周易好幾眼,然後才看向沈夢雅:“我們走吧。”
沈夢雅點了點頭,隨後從座位上站起身。
“美女,吃早點了沒?要不要喝瓶奶?”周易將桌子上一瓶未開封的牛奶遞向這黑色西裝女人。
這牛奶容量很大,所以他和沈夢雅共喝一瓶,還有一瓶沒開封。
黑色西裝女人瞥了他一眼,隨後一聲不吭的轉身朝著外面走去,沈夢雅快步跟上。
周易也沒在意,將牛奶放回桌上,等著柳月她們來上班。
七點五十左右的時候,柳月她們從餐廳外面走了進來,看到周易,都笑著打了聲招呼。
“老板,給你看個東西。”柳月走到周易身邊神秘兮兮的說道。
“什麽東西?”周易瞥了她一眼,隨後出聲問道。
“嘿嘿,老板,怎麽樣?漂不漂亮?”柳月神秘一笑,隨後從包包裡拿出來一個玻璃瓶,遞到周易面前。
周易朝著柳月手裡的玻璃瓶看去。
下一刻,他面色大變,一把抓住柳月的手,面色嚴肅無比:“這東西你從哪裡弄到的!”
“哎呦,老板,你那麽用力幹嘛,抓疼我了。”柳月嬌呼一聲。
只見那個玻璃瓶中,滿是那種紙折的小紙鶴。
但是,它們卻仿佛被血染了一般,猩紅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