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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今天不太想吹燈》第八十三章 廣場舞
與趙雅之分手後,差不多到了中午,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利用這段時間,我和純淩先通過電話把我們的計劃通知了留守在長康的葉大雨和小月。

 我把我們的計劃告訴小月之後,她立刻大吵大鬧的非要趕到這裡來和我們一起去不可。我隻得耐心的跟她解釋說,我們已經跟那個團夥的人說過了,我們是兩個人,現在無緣無故多一個人會引起懷疑的。

 小月說就算不和我們一起去進入那些人的團夥內部,起碼也要趕到寶稚來,在附近等著準備隨時支援我們才好。一開始葉大雨也差不多是這個意見,但是後來我仔細一想,如果單是葉大雨的話,那自然他來到寶稚準備就近支援是無所謂的。

 但有了小月便不同了,小月的性格非常的強烈。要是她到了寶稚附近,一聽到什麽風吹草動,我怕她會因為過於擔心我們的安全而壞事。她現在畢竟頂著藍月的,我不能讓她做太冒險的事情。

 再說了,這寶稚是人家地盤,我們四個要是都到了這附近,萬一我們暴露了,人家還不一下子把我們一網打盡?葉大雨明白這個道理,但小月卻不肯聽。

 於是費了好大的勁,我們和葉大雨三個人一起勸,最後在葉大雨的半威脅之下,小月才終於同意暫時留在長康。小月搞定之後,純淩和葉大雨在詳細分析了局面,並且定好了支援策略。

 葉大雨說了,他馬上去把所有的消息通道都打探好,使其保持暢通,好讓我們拿到證據之後第一時間就能發出去。同時他會想辦法弄一輛車,準備著隨時往寶稚趕。

 之後他又和純淩之間討論了一大堆如何用法術來溝通的事情,那些東西都是以防萬一,防備著我們被隔離之後想辦法和他取得聯系的。她們兩個還真的厲害,光是在兩地隔離的狀態下如何聯系的方法,她們就定下了不下十幾種。

 在純淩和他談好之後,我接過葉大雨的電話,再三的囑咐她,一定要看好小月,千萬別讓她亂跑。葉大雨說有她在沒問題,他不是純淩,無論小月怎麽撒嬌撒潑他都不會被影響的。

 一切約定好之後,我和純淩便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來詳細的制定我們的計劃。我們推測了很多種進去之後可能會遇到的情況,並且根據那些情況制定出了相應的方案。

 在這期間,純淩對我的態度依然是十分的冰冷,我好像是在和一個沒有感情的精致木雕在談話一樣。

 在談到那個我留下當人質好讓她出去報信的方案時候,我忍不住囑咐道:“純淩,如果真的發生這種局面的話,無論被留下當人質的我,發生了什麽事情,被怎麽樣的對待。請你都不要遲疑,一定要保證先把消息送出去為重。”

 純淩看看我,依然保持著木雕般的表情沒有說話。

 天剛剛黑下來,我和純淩就動身前往約定的地點。由於我們的計劃是假裝情侶,在路上本來我們兩個都想試著對對方改變一下態度,好裝出一副如膠似漆的樣子來。

 可是我們試了很多次,由於我們現在在心裡對對方的態度都非常的微妙,我們根本沒辦法裝出自然的樣子。哪怕我們努力的想要表示親熱,臉上也會寫滿掩飾不住的尷尬和別扭。

 最後純淩說:“算了,我們現在沒辦法親熱起來。就算強行假裝出親熱的樣子,也肯定會被人一眼就識破的。”

 我問:“那怎麽辦?情侶還裝不裝?”

 純淩說:“裝啊,幹嘛不裝?情侶又不止有一種樣子,誰規定的情侶一定要時時刻刻都摟在一塊起膩的啊?我們可以裝一對外表非常酷的情侶嘛,我們表面越親熱,沒準人家越起疑。我們表面上對對方越冷,說不定這樣子更能讓他們相信呢。”

 我想了想:“好吧,也隻好這樣了。對了,你對那個所謂的考試準備的怎麽樣了?”

 純淩自信滿滿的說:“通過趙雅之的事我們知道,那些人不是隨便亂出考題的,是會根據每個人的身份和特點來進行考核的。比如給趙雅之的考題就是正一派的特殊秘術,而之前趙雅之已經跟他們介紹過我們兩個了。說我們一個是茅山派弟子,一個是武林高手,我想他們也會根據這些來制定考題的。只要他們出的茅山派的題,我一定是滿分。就是不知道你之行不行了?”

 我也不甘示弱的說:“他們要是考我武術的話,只要他們不為了我特意搞一個擂台爭霸賽,在台底下弄幾千觀眾的話,我也會拿滿分的。”

 我和純淩順著紙條上的信息,找到了上面寫的那個地址。本來我們還以為這場所謂的考試,會安排在一個遠離人群的秘密基地裡呢,沒想到這個地址竟然是一個人群密集的小型廣場。我們趕到的時候,一大堆老頭兒老太太正在跳廣場舞。

 純淩和我在廣場周圍繞了兩圈,沒發現什麽異樣。我們無奈之下,隻得找了一個比較顯眼的椅子上坐下來。純淩問我:“現在怎麽辦?”

 我說:“還能怎麽辦?我們在明,人家在暗,只能等著人家來找我們了,先看看廣場舞吧。”

 純淩卻翻了個白眼,抱起肩膀把眼睛轉到了別處。要是以前我還能和她開開玩笑,安慰她一下,現在我們倆這種狀態,我什麽都不好說了。於是我也抱起肩膀,看著廣場中央一群老太太們出神。

 你還別說,以前我還真沒近距離看過這廣場舞,現在靠近這麽一看,還挺震撼的。雖然沒有什麽高強度、高難度的動作,但是那些舞步卻十分的複雜和繁瑣,那麽多人在一起跳得那樣的整齊劃一,也得下不少的功夫呢。我當過武校老師我知道,要很多人把動作弄整齊了是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看著看著,我不禁被其中一個身材微微偏旁,穿著一身暗紅色運動衣的六十歲左右的老太太給吸引住了目光。要說為什麽她會吸引我,我也說不太上來,反正以我專業的目光,我覺得那個老太太做的動作比其他人都要標準,甚至標準到了沒有感情的地步。

 這事說起來有些玄乎,比如你們看電視經常看到有人說“某某彈鋼琴彈的很有感情”“某某跳舞蹈跳的很有感情”甚至“某某在騎自行車的時候很有感情”這種話。一般人可能很難理解,騎個自行車能看出什麽感情來?

 但其實,常年的武術隊經歷教會了我,這些東西是真的有感情的。具體怎麽看,我也說不清楚,我當時的教練也說不太清楚,大概可以說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吧。

 就拿騎自行車來說,一個人到底是為了工作代步而騎車,還是為了享受騎車的過程而騎車,是可以看出來的。哪怕他們的動作和表情都一樣,你也能從很多細節裡感覺出兩個人騎車的目的不同。

 現在這個紅衣大媽給我的感覺也是如此,她雖然做著和周圍人一模一樣的動作,甚至比她們還要更標準更到位。可是我總覺得,其他的大媽們做這些動作是為了享受跳舞的過程。而她做出這些動作,就是為了完成這些動作而已。

 一開始我只是覺得這個大媽有些奇怪,但並沒有太往心裡去,因為我想或許她是一個自己不願意來跳舞,被兒女逼著來鍛煉身體的老太太吧。但是後來我的目光追著她看的越久,我就越發現她不太對勁。

 終於,在一個扭頭的動作的時候,我心裡一驚。我急忙用手捅了捅旁邊的純淩。

 純淩依舊冰冷的問:“幹嘛?”

 我偷偷用手指了指那個大媽:“你看到那個穿暗紅色運動衣的大媽了嗎?”

 純淩一開始顯得心不在焉:“怎麽了?”

 我說:“正常人的脖子,可以扭成那個樣子嗎?”

 純淩一聽我這話,才開始認真的觀察起那個大媽來。看了一會兒之後,她也皺起眉頭髮出疑惑的聲音:“嗯?這個大媽的動作確實有點奇怪啊……”

 由於我遇到了很多怪事了,在加上現在我們是等待那群盜墓賊的考試中途,所以讓我神情緊張有點草木皆兵。我忍不住說:“你說,那個大媽會不會是身上中邪什麽的了?”

 純淩盯著那個大媽的背影說:“按理說不應該啊,我為了準備對付那些人的考試,這次身上可是提前帶了很多東西來這裡的。現在那個大媽離我們最多二十米,這麽近的距離,如果有人中邪或者被附體,我不可能感覺不到陰氣,我身上的各種法器也不會毫無反應的啊。”

 我聽後,尷尬一笑:“哦,那可能是我想多了,抱歉……”

 純淩卻沒有因此而放松,依舊像一隻貓一樣盯著那個大媽:“不,你說的沒錯,那個大媽的動作的確有問題。”

 我說:“可是你說她不可能是中邪或者被附體了啊?”

 純淩說:“沒錯,中邪和附體是不太可能,但是除了那些之外,還有很多方法可以讓人動作奇怪。比如說……”突然純淩眼睛一閃,似乎想明白了什麽。

 我急忙問:“比如說什麽?”

 純淩說:“比如說降術中各種控制人的符,也可以做到。”

 我馬上問道:“就像你上午給我貼的吐真符一樣?”

 純淩微微點頭:“沒錯,降術中有讓人不能撒謊的術,也有控制人感情的術,和控制人動作的術。”

 我突然想起個問題:“喂,你上午說那個吐真符是有位偶遇的高人,將降術和道術融合在一起了。這怎麽可能呢?降術和道術不是正邪對立的嗎?怎麽可能融合在一起?”

 純淩解釋道:“你不懂,據傳說所謂的降術,其實就是從道家的道術中分離出去的。當年道家有一個心存不善的弟子,根據道術原理發明了很多坑人害人的法術。

 後來他被趕出道教後,自己不但沒有悔改,反而變本加厲,就發展出了之後的降術體系。所以從根本上說,降術和道術雖然一正一邪黑白對立,但原理卻是相通的。”

 我說:“哦,那也就是說,如果那個大媽是被下了降術的話……”

 純淩一眯眼:“那我身上的法器可能就感覺不到了,畢竟是同原理的法術。”

 我小聲問:“現在怎麽辦?要不要管?”

 純淩想了想:“既然遇到了,總不能視而不見。只是我有點不明白,能控制別人動作的降術也不是那麽容易下的。費那麽大勁給別人下了降術,不去控制她乾別的事情,而是控制她來跳廣場舞,這有什麽意義呢?算了,不管那個下降的人在想什麽,我們都要去看看。”

 說著純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正在這個時候,一首歌剛好放完。那些大媽們也跳的有些累了,紛紛散開隊形走到一邊去拿毛巾擦汗喝水什麽的。而那個疑似被下降頭的大媽,也呆若木雞的走到了廣場邊,拿起毛巾來擦著。可是我看的很清楚,她臉上根本就沒有汗。

 “好機會,我們先偷偷接近她去觀察觀察。”純淩說完,率先朝著那個大媽的方向走去,我在後面急忙跟上。

 但就在純淩離大媽只剩下不到幾米遠的時候,那個大媽好像突然發覺到了危險一樣,毫無預兆的扔下毛巾掉頭就跑。純淩一見,急忙也跑起來追過去,一邊追一邊喊:“阿姨,您等一下!阿姨!”

 周圍的人看到這個情況,聽到純淩喊阿姨,還以為是家庭內部矛盾呢。再加上純淩怎麽看都像個可愛乖女孩,不像是壞人,所以人群也就沒人說什麽。

 我看到這種情況,本來我也想跑起來快追,但是我想我外形這麽粗壯,萬一跟著追起來,周圍的人可能就會懷疑我是壞人了。遇到歹徒我倒是不怕,可這麽多老頭老太太要是把我圍起來,我麻煩可就大了,我武功再高也不能打他們啊。那不真成了段子裡寫的“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踢北海幼兒園”了?

 所以我沒有狂奔,只是盡力的瞄著純淩的背影向前快走著。就在我注意力集中的向前跟蹤的時候,我聽到旁邊有人一聲高喊:“抓人販子啊!”

 我尋聲扭頭一看,三個穿黑衣服的男人,正慌忙往一個方向逃竄而去。其中一個男人懷裡,抱著一個三四歲的正在拚命哭鬧的小女孩。一個比較瘦弱的大媽,步履蹣跚的在後面緊緊追趕著,一邊追一邊淒慘的喊著。周圍的人雖然也想幫忙,可是大部分不是老人就是小孩,根本使不上力。

 我這個人由於常年和小孩子打交道,最看不得有人欺負小孩了,對人反賊更是恨之入骨。我看了看純淩的背影,心想我不會法術,即使追過去了估計也幫不上什麽忙,還不如乾我真正該乾的事情。

 想到這裡,我大喊一聲:“大家讓開!便衣警察!”

 之所以這麽喊,是為了讓大家能快速給我閃出一條道來,同時也是怕別人誤會我和那些人販子是一夥的。

 這麽一喊果然有用,人群迅速的給我閃出了一條通道。我雙腿猛然蹬地而起,朝著人販子的方向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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