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炮轟鳴,流彈飛舞,吳仁湘躲在一輛裝甲車內,滿臉的震撼!
這還是人嗎!一個人單挑一支軍隊,如同戰神再世!
他根本不敢相信,一個“人類”,居然可以強悍到這種程度!
李鐸渾身鮮血淋漓,他伸手掐著了一名黑色守望的脖子,右拳透胸而入,那名士兵隻來得急發出一聲慘叫就被黑紅血絲吞噬殆盡。
“竭盡全力攻擊!所有士兵都調來!對!包括巡邏隊!”
吳仁湘握著對講機的手都在微微顫抖,李鐸那股悍不畏死的氣勢,早已使得他心中發寒。
李鐸在槍林彈雨中穿梭著,利爪森寒,收割著一名名士兵的生命,他的四周早已遍布著碎裂的肢體,鮮血內髒遍布,將赤色皇冠演變成了一個修羅場。
“轟!”
一枚火箭彈在李鐸的身側爆炸,爆炸的氣浪將他的身體高高拋起,密集的彈片將他的身體穿刺的千瘡百孔。
李鐸並不輕松,此時的他只是靠著吞噬士兵強行支撐,以他現在的能力,也只能對抗沒有重武器的小隊,火箭筒和*會給他帶來致命的傷害,他只能靠著速度進行規避。
此時軍隊早已聚攏了起來,不止黑色守望,就連聯邦陸軍都已加入了戰局,密集的子彈飛舞,大量的炮火幾乎將李鐸整個覆蓋了進去。
“轟轟轟!”
李鐸摔落的一刹那,就有四五枚炮彈瞬間籠罩了過去,整片大地都被撕裂開來,地面掀起,碎石殘片擴散,整片區域都被火焰和硝煙覆蓋。
死了嗎?
士兵們不約而同的松了一口氣,他們緩緩的放下了武器,神色間也緩和了下來。
“不要放松警惕!立即搜查,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吳仁湘在對講機裡大聲喊道。
他總有一種預感,李鐸並不會這麽輕易的死去,只是那覆蓋式的轟炸,他很難想象有什麽東西能存活下來。
硝煙尚未消散,十幾名士兵端著武器,迅速上前搜查。
他們走的極為緩慢,小心翼翼,生怕一不留神,就被裡面的那頭怪物抓住,隨即化為一地殘渣。
然而他們一直將整片區域找了個遍,也沒有發現李鐸的身影。
或許是被炸成碎片了吧?領隊的軍士松了一口氣。
他們從硝煙中走出來,軍士打了一個安全的手勢,頓時人們就放松了下來。
吳仁湘長出了一口氣,他的臉上露出一抹苦笑,就在剛剛,李鐸那股殺意,居然使得他這個掌握著數萬人生殺大權的基地指揮官感到了恐懼!
他打開裝甲車的頂蓋,探出頭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驚恐的慘叫,徹底將他拉回了現實!
只是一眼,吳仁湘亡魂皆冒!
只見剛剛搜查隊伍中的一名士兵突施重手,瘦削的手臂頃刻間貫穿了身旁兩名戰友的後背,從前胸透出,大片的血肉頃刻間轉化為黑紅血絲魚貫而入!
變故無從預料,任誰也沒有想到,自己身旁熟悉的戰友會這麽做!
而看到戰友自相殘殺,其他士兵頓時呆住了,他們不明白,不明白眼下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們不知道,然而吳仁湘卻是一瞬間明白過來!
“殺了他!這個怪物有偽裝的能力!這不是我們的士兵!”
吳仁湘聲嘶力竭的喊了起來。
李鐸眼中一片冰寒,剛剛他殺死的士兵都是聯邦陸軍,與黑色守望不同,這些士兵是保護平民的英雄,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李鐸不願意濫殺無辜。
然而,在戰場上,沒有對錯,兩個互不相識的人,也要拚死互搏!
李鐸迅速抄起地面上士兵掉落的步槍,對著吳仁湘就是一個掃射。
“噠噠噠!”
火星四濺,跳彈亂飛,子彈擊打的裝甲車壁叮當直響,有幾發甚至擦著吳仁湘的耳邊劃過,吳仁湘亡魂皆冒。
“攔住他!”吳仁湘慌亂的鑽進車內,再也不敢探出頭去。
此時,李鐸的心中只有一個執念!
殺了吳仁湘!
就是吳仁湘,這個罪魁禍首害得他再次失去了親情,王馨瑤香消玉損,王元武送往林城,唐永凱變成了生化怪物!
縱使拚的一死,也要將這個罪魁禍首帶下地獄!
李鐸迅捷如風,向著吳仁湘所在的裝甲車極速撲去。
士兵們顯然也明白李鐸的意圖,他們極速的射擊著,幾頭加入戰局的超級士兵也迅速的向著李鐸撲去。
李鐸知道,他已經沒有時間了,此時士兵越聚越多,炮彈爆炸的衝擊波更是將他的生命強度降到了谷底,如果躲閃不急被直接命中,只有死亡一途!
吳仁湘的裝甲車迅速後退,炮塔的機炮不住的轟鳴,將李鐸身側的地面打的碎石亂竄。
李鐸速度極快,幾名護衛的超級士兵被遠遠的甩在身後,他猛然躍上裝甲車的車頂,巨大的力量使得車頂裝甲板都凹陷進去。
車身的震蕩,使得吳仁湘頓時驚恐了起來,他一把揪住駕駛員的衣領:“快,把這頭怪物扔下去!”
駕駛員滿頭的冷汗,他發誓這一輩子都沒有經歷過如此詭異的場景,裝甲車以極快的速度向前衝去,轟然撞擊在了大樓的牆上。
“轟!”
大片的樓板瞬間支離破碎,裝甲車的車體都已然凹陷進去,車體內距離震蕩,吳仁湘的腦袋撞在了車壁上,頓時頭破血流。
頭上鮮血淋漓,然而吳仁湘卻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終於把這個殺星摔下去了。
然而下一瞬,驚恐卻使得他渾身毛孔皆立!
幾隻修長的利爪硬生生的在裝甲車頂蓋插進了空隙,隨即,一聲聲令人毛骨悚然的金屬扭曲聲吱吱呀呀響起!
“快!摔下去!摔下去!我讓你摔下去!”
這個一直運籌帷幄的幕後黑手,第一次心中湧出了絕望的情緒!
駕駛員也早已慌了,裝甲車的頂蓋雖然不如正面裝甲,可怎麽著也是10cm厚的合金裝甲,槍*都無法撼動分毫,而這個怪物!居然硬生生的將其撬了起來!
無需多言,炮手如同瘋子一般極速的轉動炮塔,裝甲車更是如同瘋牛一般橫衝直撞!
沒有人質疑李鐸能不能撬開頂蓋,他那怪物般的強大,早已深深地映入了士兵的心裡。
李鐸彎腰伏在車頂之上,利爪化的雙臂青筋暴起,奮力的向上撬著頂蓋,由於停止了高速運動,密集子彈如同雨點一般在他的身上爆出大片血花,生命強度更是以每秒20%的速度極速下降!
然而李鐸卻渾然不覺,現在他在裝甲車頂,士兵投鼠忌器,不敢動用重武器,若是從車頂跳下,再想殺死吳仁湘,就沒有了機會!
不成功,便成仁!
李鐸幾乎是抱著必死的信念,猛力的撼動裝甲板,裝甲車那厚重的頂蓋發出一聲聲不堪重負的金屬扭曲聲,在裝甲車的車頂上露出越來越大的空隙。
“oh!不!”
透過車頂的縫隙,吳仁湘甚至都能看見李鐸眼中那刻骨的殺意,他絕望的揮舞著手槍,驚恐的叫了起來。
手槍彈在臉上留下了一個個的凹痕,李鐸沒有任何表情,黑紅血絲緩緩的修複著他的傷口,下一瞬!早已扭曲的不成樣子的頂蓋整個拋飛出去!
車頂……破開了!
李鐸眼中寒光一閃,他一躍而下,徑直的躍進裝甲車的車體內,幾名車組人員慌忙掏出手槍,然而還沒等他們有下一步動作,尖銳的利爪便瞬間劃過他們的脖頸。
噴射狀的鮮血將狹小的車體內部噴塗的到處都是,濃鬱的血腥味使得人幾欲作嘔。
吳仁湘不愧為實權派將校,縱使自知十死無生,他還是奮起抵抗,他舉起手中的手槍,對著李鐸連番射擊。
“唰!”
寒鋒一閃,一隻斷手連同手槍啪嗒一聲落在地上。
“啊!”
鮮血不住的噴湧出來,吳仁湘的臉上瞬間就沒有了一絲血色,他額頭上的汗水涔涔,緊咬著嘴唇才沒有昏死過去。
李鐸臉色冰寒,他看著眼前這個破壞了他溫馨幸福的男人,緩緩的舉起了利爪。
“李鐸!你冷靜一下!你的朋友或許沒有事情!楊明俞不是說了嗎!有成功的概率,還有,那個姓王的退伍士兵被送往了林城,放過我,我會竭盡全力把他救回來!”
縱使失血使得他的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吳仁湘還是冷靜而快速的將他的價值講了出來,期待藉此,會留得一線生機。
“我的朋友?”
李鐸笑了,冰冷的笑了,他淡淡的說道:“你如果說出我朋友的名字,或許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唐……唐……唐……”
吳仁湘額頭上的汗水如同小溪一般滴滴答答的灑落在地上,他支支吾吾,卻怎麽也記不起唐永凱的名字。
“在你們的心裡,我們這些賤民只是豬玀一樣的東西,微不足道的實驗素材,可是你怎麽知道!馨瑤和凱子,是我心中僅存的溫暖!”
李鐸說到最後,語氣愈發急促激動起來,不容吳仁湘再開口求饒,鋒銳的利爪頃刻間斬落,吳仁湘的腦袋如同一個皮球一般滾落在地上。
吳仁湘的承諾不存在任何價值,從看到王馨瑤屍體的一刹那,就已經注定了他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