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想到,自己無意中弄出來的一個小玩意兒,竟然有了流行開去的趨勢。要是這東西在大唐流行起來,進入了尋常百姓家,那麽,傳統式的女子抹ng是不是就該絕跡了。
這可是更簡潔、更實用、更舒適的具有先進理念的“高科技替代品”啊。張瑄多少有些啼笑皆非。沒想到,自己真正改變了這個時代的,竟然是這種小物件。
花奴兒似乎意識到張瑄的目光落在那些羞人的物件上,她心裡大急,順手一把將“三點式”抓過藏入懷中,猶自是背著張瑄,心頭忐忑。
她擔心張瑄會想要她的身子,而一旦張瑄起了那種心思,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徹底爆起來咬牙承受一些張瑄偶爾的調戲,留在張瑄身邊充當一個貼身shì女,這已經是她如今所能承受的極限了。
咳咳!
張瑄緩緩起身,徑自出了營帳,出去方便。
其實營帳內有馬桶的,只是當著花奴兒的面,張瑄如論如何也方便不出來的。
雨夜沉沉,淅淅瀝瀝的雨還在下。說實話,這種春雨tǐng熬人的,不如嘩嘩地猛下一場,這麽細膩的、漫不經心的、如抽絲剝繭一般的下著,詩人或許還會有詩情畫意,但對於普通的大唐軍卒來說,這不會帶來什麽好心情,就是一種遭罪由百卝度貼卝吧提供!
張瑄找了個角落,匆匆解決了問題,然後又慢慢溜了回來。不過沒有再到後面去,而是讓人點亮了帥帳正堂的燈燭看了會書後,才到後面睡下。
只有他睡了,花奴兒才蜷縮在他的腳下,和衣睡下。
這一夜,就這麽過了。
張瑄從來沒有想過要跟花奴兒生一點什麽,而花奴兒似乎更不願意。讓花奴兒留在身邊貼身伺候,主要是張瑄考慮到安全隱患。
畢竟,目前的他已經成長到了一個足以威脅到一些人利益的高度。
花奴兒顯然沒有伺候人的習慣和覺悟,張瑄這個主子都醒了,她猶自沉睡不起。不過,張瑄也沒有計較什麽,徑自去洗漱。花奴兒被驚醒,揉著惺忪的睡眼,有些不好意思地起身來要幫著張瑄洗漱。
張瑄擺了擺手,示意她莫要過來。
清理完個人衛生,張瑄回頭來望著花奴兒淡然一笑“你這個貼身shì女不太稱職,欠缺調教……待咱們到了靈州安頓下來,你要好好學一學怎麽伺候主子。”
花奴兒臉上的笑容一僵,旋即聽張瑄哈哈大笑一聲,然後就走了出去。
嘹亮而嗚咽的軍號聲傳遍全營。
封常清縱馬馳來在帥帳前翻身下馬向守衛的軍卒沉聲道,“去稟報大都督,封某求見!”
話音剛落,張瑄就一掀簾子走了出來,望了封常清一眼,輕輕一笑道,“封大人,雨還沒有停,行軍多有不便,以本官看來今日還是暫時休整待,等雨停了再說吧。”
封常清點頭應是,他知道張瑄有意要拖延時間不肯讓大軍冒雨行進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他不奇怪。
這是他來找張瑄卻不是為了行軍的事兒。
猶豫了一會,封常清伏在張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張瑄聽著,眉頭一皺,卻是無語。
長安方面傳來的消息稱,張瑄率軍離開長安的第二日,也就是在昨日,監國太子李亨就與滿朝文武大臣一起,率軍護送老皇帝李隆基去了驪山別宮,說是要在驪山之上為老皇帝設立祭壇,召集天下得道高士為老皇帝祈福祭天。
聲勢浩大,震動整個長安城。
李亨想要幹什麽?張瑄思量著,老皇帝是典型的中風癱瘓失語症,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只要休養治療得當,不至於危及生命,但要想康復,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況且,李亨真的希望老皇帝康復起來嗎?
張瑄心裡冷冷一笑,覺得這事兒著實詭異。
難道,李亨等不及了,要鋌而走險下狠手嗎?張瑄陡然間一個jī靈,臉sè一變。
無論是對於大唐,還是對於張瑄個人的展而言,老皇帝活著都比死了好。別看老皇帝癱瘓在netg榻之上,但對於天下藩鎮而言,尤其是對於安祿山而言就是一種無形的威懾。可如果老皇帝一旦駕崩,安祿山的野心肯定會瞬間膨脹,導致其謀反的時間大大提前。
而李亨提前登基,如果鎮不住局面,勢必會引朝廷紛亂。這是張瑄最為擔心的事情。
張瑄以為,安祿山謀反是一把雙刃劍,利用的好未嘗不是一次機會。
只是這有一個前提,就是應對準備充分。在張瑄還沒有充分準備好之前,安史之亂提前爆,這幾乎就是一場災難。
張瑄沉吟著,信步而行,渾然忘卻了天上還飄著連綿細雨。
封常清趕緊揮手示意軍卒打一把油紙傘過來,這時現穿著一襲男式青衫的花奴兒腳步輕盈地跟了上去,瞬間就撐開了一把油紙傘,為張瑄遮著雨。
封常清一怔,知道花奴兒是張瑄身邊的shì女兼護衛,實際上就是當日那個高來高去劍術了得的女道姑女刺客。捉拿花奴兒師徒的時候,封常清正好在場。當然,這事兒知道的人不多,僅限於張瑄身邊的這幾個高層。普通將士只知道張瑄身邊有一個很厲害的女俠客當保鏢。
封常清定了定神,也追了過去。
張瑄皺著眉頭在雨中踱步,看也沒看花奴兒一眼就揮了揮手,“不用遮雨,你且回去。”
花奴兒暗暗有些羞惱,心道老娘這拍馬屁還拍出毛病來了……愛淋雨就淋吧,老娘還不伺候了。
花奴兒黑著臉收起雨傘轉身就走。
封常看湊了過去。
張瑄停下腳步,望著封常清壓低聲音道,“封大人,你以為此事如何?”
“監國太子殿下為陛下祈福,一片孝心所在,無可非議。只是陛下中風之症,最忌諱的就是更換水土,免得加重病情……大都督,下官以為,或者,陛下今後將長居驪山別宮了。”封常清猶豫了好半天,才遮遮掩掩地說了幾句,隱晦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張瑄眼前一亮。
封常清所言極是,李亨未必會下狠心弑父弑君,但肯定會借故將老皇帝安置在驪山別宮,漸漸讓老皇帝淡出大唐朝廷的視野。
這是誰給李亨出的主意呢?楊國忠?陳希烈?亦或者陳玄禮?
張瑄搖了搖頭,向著封常清笑了笑,“封大人,以隴朔大都督府和本官的名義寫一封奏折,派人送到驪山別宮,就說我隴朔大軍祈願皇帝陛下早日康復!”
“派人快馬加鞭,趕赴驪山。”
“是。下官遵命。”封常清點頭領命而去。
張瑄的意圖他很清楚,這樣做的目的無非是變相暗示李亨,你們想要做什麽,我心裡一清二楚,雖然我離開了長安,但對於長安的形勢還是了若指掌。
當然,對於張瑄來說,暗示李亨是次要的,主要是暗示李亨身邊的那些人。尤其是那些對張瑄心懷叵測的人,如陳玄禮。
……
范陽。幽州府城內,安祿山的東平郡王府。
與雍州城外這座小鎮的春雨綿綿相比,幽州城裡豔陽高照,天氣晴朗,氣溫急升高。
安祿山端坐在大堂之上,兩側是他的心腹愛將,以及文臣謀士。
他的身邊猛將如雲,文臣謀士甚多,這是他多年來的籠絡和經營所致,並非一日之功。
張瑄的強勢崛起,前往隴朔統兵,必將威脅范陽的後方,引起了安祿山的極大忌憚。
安慶緒起身拱了拱手道,“父帥,兒子接到飛鴿傳書,那張瑄竟然繞道東進,氣勢洶洶隻向我范陽三鎮而來,這分明就是故意挑釁,氣焰囂張至極!”
安慶緒想起幾次三番栽倒在張瑄手裡,心裡更是羞憤不堪,越說越jī動,“父帥,如此黃毛小兒,屢次三番蔑視父帥威風,真是其心可誅!以兒子看來……不如一……”
安慶緒惡狠狠地揮手做了一個砍頭的姿勢。
安祿山眉頭一皺,沉聲斥責道,“你就知道打打殺殺的,不知道動動腦子。你士一次在長安,給本王搞出那麽大的動靜來,幾乎讓本王陷於萬劫不複之呃……那張瑄掌控重兵,又是朝廷重臣,怎麽殺?你想殺就殺?”
“派人行刺, 是一種非常愚蠢的行徑。想想你上一次的教訓吧。”本文字由百卝度貼卝吧提供!
安祿山當著眾將和一乾謀士斥責他,安慶緒臉sè漲紅,卻是不敢反駁。
安祿山的軍師於非掃了尷尬的安慶緒一眼,輕輕笑著插話道,“王爺,於某倒是覺得,小王爺的建議很有道理。”
“張瑄此人有膽有識有謀略,若是讓此人掌兵在隴朔站住了腳,假以時日,必成我范陽心腹大患。他日王爺舉兵,這張瑄必串通河西哥舒翰、西域的楊錡與北庭的程千裡,三路軍馬從後進攻,我軍難免要承受巨大的壓力。”
“因此,不若派刺客行刺張瑄,將此人誅殺,然後一勞永逸。此為上策。”
安祿山搖了搖頭,“不行!張瑄被刺,天下人都會知道是我安祿山動的手。這個時候,我軍尚未準備好,如果朝廷威逼,倉促起兵必不要功虧一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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