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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總督大人的仕途換此人的性命,那是不可能的。天機判官你名堂響亮,難道沒看出此人氣數未盡?”博付忠反問道。
“呵呵,此人何止氣數未盡,怕是從此氣盛翱飛……”黑衣男子忽然想清楚了什麽,露出大徹大悟的神情,呢喃著博付忠聽不懂的話,“師傅啊師傅,你多年費盡心力的調查,竟給李家續上不得了的氣數……遺孤真命居然在此!幸好坐實這個秘密,本來必勝的局勢已被破局,冥塵若不調整計劃,恐怕難勝天意。”
說罷,黑衣男子拂袖而起,躍出窗台消失無蹤。
……
兩天后。
武昌府城牆外沙塵滾滾,喧囂震天。
城牆上的士兵立馬箭上弓弦蓄勢待發,廣江的士兵許久沒正正經經打過仗了,緊張地應對突然快速奔來的騎兵,手心上滿是汗水。
外頭殺來的騎兵在城外三百步外停住,浩浩蕩蕩列做箭頭方陣,抬弓瞄準。
瞭望兵看清後給守將傳達……來者至少上萬,乃京師軍機營的帥旗!
被驚動的博付忠連忙匆匆趕上城牆,朝外大喝一聲:“此地武昌府,吾乃廣江總督旗下統兵博付忠,奉命協助巡撫大人封城調查在逃府尹!你們所為何事,為何兵刃相向!”
從方陣中衝出單騎,氣勢洶洶往城門處趕。正常情況下兩方對壘單騎來通話那都是先禮後兵故作輕松,這位大哥倒是威猛,把馬鞭甩得和風火輪似的,好像背後的才是他的敵人。
“我草你niang!老子褚衛武,你們收起弓箭!”
一眾士兵聞言驚愣,遠遠飛奔前來這人是他們總督?如果沒撒謊,那他還真是算作回家!
博付忠待來者在牆下停住,定睛一看,哎喲媽呀,真是自家老大!
連忙慌裡慌張摁下最近那士兵的弓箭,朝老大喊:“都收起武器!總督大人,您這是……”
“解除封城,不再聽命罪臣盧安順!還問個屁,趕緊開城門放我們進去!”褚衛武迫不及待怒喊。
“是!開城門!”博付忠被老大吼得不敢有片刻猶豫,連忙下令開城門。
下一刻城門就被敞開了。
“你吩咐下去,守著城門不許任何人出城,如果遇到盧安順馬上就地逮捕!”
“領命!”
褚衛武朝出城迎接的博付忠下令後,這才調轉馬頭回到後方隊伍。
“守城的是褚總督的兵馬,大家不要誤傷了!”
軍機營的將軍見褚衛武成功領回自己部隊的控制權,心中大定。沒有這一萬守城部隊,這次任務難度驟降。
“城門已開,請隨我一起入城搜捕!”褚衛武朝軍機營的將軍說完,轉頭朝另一邊幾位錦衣衛打扮的隨軍說道,“薑大人,你們去解救你們的同伴,我分五百士兵掩護你們。而我們搜捕盧安順,大家分頭行事!”
“謝褚總督!”薑譲重重點頭,輕裝上陣,帶著薑譲小隊騎馬率先衝入了城門。
褚衛武則和軍機營的將士兵不血刃湧入武昌府,一路分兵搜索,井井有條。
但武昌府內如同廢墟,各種雜物垃圾四處散落,人們都躲在屋子裡悄悄打量進來的士兵。
經打聽才知道,武昌府內已有兩日沒有任何官府的人管理城市,並且因為之前接連下了禁足令,大家都隻敢待在家中等待士兵搜查失蹤的府尹。故而外頭被翻亂弄壞的雜物到處扔著,被風一吹四處散落,整個城市如同廢墟。
軍機營將軍命士兵安撫好民眾情緒,繼續隨褚衛武朝官府趕去。
如同老百姓們所說,
城裡各部門的官員大多不知所蹤,政府管理職能全部癱瘓。“糟了,是不是走漏了風聲,盧安順棄城而逃?”軍機營將軍看到此情此景,歎了一口氣道。
“不無可能。但咱們還有九江、中豫的兵馬三路包圍,他應該逃不掉。”褚衛武安慰道。
他們帶著士兵,緊趕慢趕終於來到巡撫的臨時住處。
這院子安靜得異常嚇人,但對於他們這些將士來說還沒上戰場砍人萬分之一可怕。
把院子包圍完成之後,軍機營將軍點了點頭,兩個士兵立馬衝了上去,朝著大門重重撞擊。三下五除二就把這種普通門閘給撞斷,撞開了大門。
一行人穿堂而入,一眾士兵分散搜索,裡頭一個人都沒有。
軍機營將軍已開始覺得人去樓空白來一趟,當來到一處房間時,才眼前一亮。
房間裡一具屍體吊在半空,死得不能再死。地上躺著一把椅子,屍體衣服松散說明吊著他的還是他自己的腰帶,分明就是上吊自殺現場。
“沒錯,是盧安順,我不會認錯。”幾個士兵上去把屍體卸了下來,褚衛武上前仔細辨認,重重點頭道,“但怎會上吊自殺?看起來已經死了有一兩天。”
“我們也就兩天前出發,十有八九是收到通風報信畏罪自殺。你看……”軍機營將軍讓人翻了幾處書櫃,裡頭空空如也,“若非走漏風聲,豈會提前消滅證據?估計是知道紙包不住火,自己又不想多受皮肉之苦,不如給自己一個痛快。”
“稟告大人,在院子一個角落發現大量煙灰,似乎燒過不少書籍卷宗。”博付忠從外頭走進來匯報道。
“你看,我就說沒錯。”軍機營將軍重重拍了一下掌,“肯定是畏罪自殺!走,我們去看看有沒燒剩什麽玩意!這裡的東西大家都別亂動,等東輯事廠的人來調查,否則又在那跳腳責怪我們破壞現場!”
軍機營將軍急匆匆跨出房門,褚衛武跟在後邊,路過博付忠的時候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若無其事地笑道:“你調查得很仔細,做得很不錯。”
“謝大人誇獎,這是末將的分內事。”博付忠低著頭,意味深長道。
府內沒有別的線索,燒的地方也把卷宗燒得乾乾淨淨。軍機營將軍隻好命人盡快抓一兩個本地官府的人拷問情況。
忽然薑譲等人急匆匆闖進來,神色似乎比之前更著急。
“薑大人,怎麽了?”褚衛武等人問道。
“盧安順人在哪?逃了?”薑譲急切道。
“沒有,上吊自殺了。”軍機營將軍略顯無奈地道。
“自殺了?!”薑譲等人快步去看軍機營將軍示意的房間,裡頭果然躺著一個吊死的屍體,隻好回來道,“我們趕去刑房時已人去樓空,眉錦衣衛和分駐地的同僚並不在刑房,還想著趕過來和你們匯合,找盧安順問他們的下落!”
“薑大人不急, 我們立馬著手搜城,一定能找到春聯俠他們。”褚衛武安慰道。
就在此時,一個士兵跑來匯報:“報!門外有一自稱是影都府暗衛的人求見!”
幾人對視一眼,軍機營將軍立馬道:“快帶他過來!”
一個難民裝扮的男子疾步走入,看到錦衣衛打扮的薑譲立馬松了一口氣,朝薑譲等人道:“你們來得正好!我知道春聯俠和拱衛司分駐地的人在哪裡,他們正盼著救援!”
“好,你快帶我們去!”薑譲小隊立馬催促道。
那暗衛給軍機營將軍等人交了一張紙條,說這是他們需要的材料,武昌府內已經短缺,需要他們幫忙調來。說完就帶著薑譲等人離開。
軍機營將軍看了看紙條道:“這……似乎是藥方?也不仔細交代來龍去脈,要多少要來作甚,三司公門的人辦事真是……來人,帶著藥方立馬去臨城采購過來,有多少買多少!”
褚衛武順手接過來隨意看了一眼,忽然緊緊盯著。
“總督大人,怎麽?有古怪?”軍機營將軍見狀好奇道。
“沒古怪……這是一劑針對瘟疫的藥方。”
“沒想到總督大人博學多聞,連藥方都懂看。果然不想當大夫的將軍不是好總督啊!”軍機營將軍松了一口氣打趣道。
“但這藥方……是鎮北軍的軍用方子,坊間難見,沒想到會在這裡瞧得。”褚衛武也只是驚疑了一下,便把藥方交給士兵帶去采購。
或許這裡有鎮北軍的親戚,給傳了出來吧,也不是什麽重要軍機,無傷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