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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這幾個人有問題?可要末將將他們抓回來?”盧安順的手下總兵駱遠航見狀問道。
“不用追。這位是拱衛司鼎鼎大名的錦衣衛,外號‘赤膽狂獸’,現在已經爬到指揮同知的位置了,未來不可限量。”
盧安順放下手中的畫像,其他人他不認識,不過已經沒關系。
“果然不出大人所料,是拱衛司出的手。大人一招飛鴿傳書,然後靜待一日,立刻就有眉目。”駱遠航恭維道,“但屬下不明白,查賑災的事情在朝廷中怎麽能輪到拱衛司?”
“拱衛司要管的江湖事可夠他們忙了,怎可能還有余力多管閑事……恐怕是聖上對這裡起了疑心。”盧安順有這些線索,足以看透許多事情,“定是之前各方出動都沒查出什麽問題,但這次災禍又鬧得民怨四起,皇上打算換個法子,讓拱衛司來查探。”
“現在被他們查到了,我們該怎麽辦?”駱遠航皺眉道。
“查到?他們查到什麽了?”盧安順仰天大笑,“不過是查到翟文耀罷了。現在翟文耀還找不到人,我已上報朝廷先發製人,足以讓他們在翟文耀這邊案子就結束。敢來廣江招惹我,我還要拱衛司吃不了兜著走!”
“但拱衛司是聖上的下的旨意,恐怕不好難為他們。”
“他們來的人做事太莽撞,留下把柄太多,皇上也保不了他們。你要知道,朝廷之中多的是對日益權重的三司公門有諸多不滿的大臣,這是一個打壓的好機會,他們不會錯過的。皇上若有偏袒,那就是無視朝廷律法,皇上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只能拱衛司自己惹了一身騷。”
見自家大人心中有數駱遠航就放心了,好奇問道:“通過這個薑譲,大人已經知道是誰擺了我們一道?”
“當然。”盧安順冷笑道,現在關在牢裡的每個人他都做了仔細的調查,“那個春聯俠正是薑譲小隊中的副隊長,一起出現說明是一裡一外的合作。而且薑譲會帶人前來,也證明翟文耀還在城裡。拱衛司收到假飛鴿傳書之後,有動靜倒好,我怕就怕一點動靜都沒有,現在我就放心多了。”
盧安順站起身子,往外走去。
“大人,去哪?”駱遠航跟上道。
“去會一會真正的春聯俠……此人在京城屢沾功勞,果然不是巧合,連我都被騙過了。”
駱遠航帶著一隊親兵跟上,盧安順才剛坐上轎子出發沒多遠,竟被附近瞧見的平民圍了一圈又一圈。駱遠航見狀大驚失色,連忙要轎子回頭。
“不必驚慌。”盧安順似乎早有所料,從轎子裡探出頭來讓駱遠航安心。
民眾一看探出頭的果然是盧安順,紛紛倒頭就拜。
“果然是巡撫大人!”“謝巡撫大人,大人真是好官啊!”“我們吃了好多年的沙子,還以為朝廷就是這樣對待我們。巡撫大人親自執政武昌府之後,我們立刻吃上了真正的糧食,太感謝巡撫大人!請受我們一拜!”“沒錯沒錯,大人繼續全城搜捕那個無良的翟大人,我們鼎力支持!千萬別放過他!”
盧安順探出的腦袋露出和善的笑容,喚大家起身:“不用謝,這都是本官應該做的。那翟文耀陰險狡詐,竟動了這麽多手腳瞞過本官,是本官讓大家受苦了!從今往後,本官一定讓武昌府的老百姓真正得到朝廷的救助,並且重修水利盡力防洪,幫大家重建家園!”
“謝大人!”
盧安順滿意地收回腦袋,命轎子繼續前進。
在民眾的歡呼下,浩浩蕩蕩往刑部走去。
“你看,翟文耀出事之後,我待民如子,你說他們能不愛戴我嗎?甚至以後,他們還是傳導我與翟文耀貪汙一事毫無瓜葛的重要輿論風向。民心所向……我,便是正義。”盧安順在轎中朝駱遠航笑道。
“大人英明!”駱遠航不得不欽佩道。
盧安順埋藏太深了……他在外人眼中總是光明磊落,行善積德,誰又能想到他憑著廣江一帶洪災泛濫從賑災物資中撈得家財萬貫!
……
眉千笑又單獨被獄卒帶走,再次來到熟悉的提審室。
“這次怎麽不準備點水果?”眉千笑回頭朝那獄卒打趣道。
獄卒壓根沒理會他,檢查一番他的手鏈腳鏈完好,頭也不回地走了。
眉千笑伸了個懶腰,癱坐在椅子上,大有再不來人他就先悠哉地睡一覺的勢頭。
過了好一會,提審室的門打開了,當先進來的卻是劉興。
“恩?怎麽番薯兄也被喚進來了,今天玩3P,啊呸,玩雙審?不對,你怎麽不用戴鐵鏈了?”眉千笑盯著劉興道。
“那是因為沒必要了,哼。”劉興眼中帶著火,放肆地瞪著眉千笑。
剛才盧安順把他找去,已經告知他真相了。
之前這貨諸多要求,分明是早已猜到他的身份,故意捉弄他!並且利用他帶回去擾亂視線的情報!
被當傻子耍,劉興能有好臉色才怪。
盧安順隨後也走了進來,一掃之前的陰鬱,帶著戰勝了獵物般的成就感坐在眉千笑對面。
“巡撫大人, 今天還打算問些什麽?”眉千笑露出諂媚的笑容說道。
盧安順沒回話,只是把幾張畫像放在眉千笑身前,發出陣陣冷笑。
眉千笑看到薑譲的頭像露出片刻的錯愕,顯然這是超出他計劃之外的因素,但很快就恢復正常。
“這不是咱們總憲的指揮同知嘛,你怎麽有他畫像?我坐了幾天牢不知外頭髮生什麽事,連他也淪落成通緝犯了?拱衛司要亡啊!”眉千笑糊裡糊塗道。
“你一早用了信鴿,我看你用了,我也學著用,幫你給總憲叫個援手……看,這不就來救你了。”盧安順慢條斯理拆穿道。
“我不懂你在說什麽。”眉千笑搖了搖頭道。
“沒意思,你這樣真的沒意思。”盧安順看眉千笑還硬要裝蒜,開誠布公地說道,“春聯俠之名屢屢出現在大案之後,豈是泛泛之輩,庸人才會被明面上的傳言所迷惑。我不想看到能逼我到這種地步的對手,最後落得死皮賴臉的丟人模樣,那會顯得我很差勁。”
從眉千笑利用劉興攪亂渾水來看,盧安順知道他已經懷疑上自己了,也沒什麽不好說。
“把我稱之為對手……所以你這是承認你才是武昌府貪汙案幕後指使,對吧?”眉千笑收起諂媚,單手支著腦袋,反過來盯著盧安順道。
“這才像樣,這才是真正的春聯俠。”盧安順對眉千笑的問話不置可否,“明人不說暗話,你到底把翟文耀藏在哪?”
“你這麽直接地攤牌……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要滅口?”眉千笑笑了笑道,“我橫豎都要死,為什麽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