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設,李裳容說的是假設……
假設如果萬一……血狼真當上這駙馬,那她和駙馬的緣分可真真是上青樓沒帶錢給換來的,說出去不是一般讓人嘔血。
李裳容搖搖頭不要自己多想,作為影衛從懂事開始她就做好嫁豬嫁狗的心理準備。皇命既吾命,這點曲折的內情不算什麽,只是讓血狼原本高大威猛的形象崩塌而已,真的不算什麽……
李裳容深呼吸幾口恢復冷靜“眉千笑有沒和你說我這邊的情況……”
“沒問題。皇上是我拜把子的兄弟,而且我本就閑雲野鶴對朝權沒興趣,當上駙馬也沒有奪權的野心,皇上想我怎麽配合我就怎麽配合。”血狼撇了李裳容一眼道,“到時你我結為夫妻,你繼續留在京城,我回北城軍營,只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這樣可如你願?”
“真的?”李裳容驚訝怎舌道。
無論如何她是沒想過血狼竟然會配合她至此,還以為……
“啊哈哈,看你好像很驚訝,難道你想有夫妻之實?那我也不是很有所謂……”血狼爽朗大笑挺起自己的大胸肌,聲音也不知收斂,頓時讓街上不少人注視過來。
“如果你真爭得駙馬,世人皆見夫妻之名,我就算怎想,還不是需如你意?能減少六勤王臨城施壓,讓我繼續留在京城為皇上助陣已是萬幸。”李裳容歎了口氣,見血狼說話直白她也不必繞圈。
雖然被頭盔遮掩了絕世佳顏,但李裳容仍透出淡淡唏噓。
血狼身份特殊,比六勤王的難控程度更勝一籌,李裳容有自知之明,到時無論這些人誰成了駙馬都有撕破臉的能力,到時要忍辱負重獻身討好也在情理之中。
李裳容那傾世冷顏即便不見也在心中呈現,仿佛就在眼前淡淡悲愁讓血狼心中微微一滯,但面無改色,朝李裳容挑了挑眉沒心沒肺道“這你倒是不用多心,當日對你表現癡迷只是用來迷惑眾人,實際上……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以後你別管我在外邊拈花惹草便可,其它隨你便。”
血狼昧著良心道……他喵誰能對李裳容這種級別的大美女不動心啊!這個善良的謊言恐怕是他這輩子撒最大的一個謊。
李裳容聞言黛眉輕展,不是她對自己容顏自信受打擊,而是對血狼這種和眉千笑這般喜歡混青樓的男子居然不好色而感到吃驚。
莫非她連青樓女子都比不上?!
“怎麽,不信?來來來,正巧今天就讓你看看我的愛好。”血狼突然拉住李裳容往邊上一拐,竟然擠入一大群人潮之中。
“喂,別擠啊!”“你誰,插什麽隊!”“老子我昨晚已經在這排隊,你哪來的?!”
人潮對血狼貿然擠入意見很大,但看清血狼那高大雄壯的體型,還有獸皮加身橫臉胡渣的粗莽,大多數人敢怒不敢言。
血狼拉著李裳容在人潮中竟然如入無人之境,李裳容半點都沒收到擠壓,隨血狼輕易穿過了人群。
幾個打手裝扮的人攔住了血狼,只見血狼抽出一張紙揚了揚讓對方看清,爽朗道“看清楚,入場券。”
“入場券?!”幾個打手莫名其妙,沒聽說過有入場券這玩意……
但打開門做生意還是講究個以和為貴,一個打手跑回去一趟,回來後連忙道“貴賓請進!包間‘山字壹號’有請!”
說罷血狼和李裳容就被請進一個張燈結彩的大院子中,還未深入已聞悠揚婉轉的動人琴瑟。
李裳容忍不住問道“什麽入場券?這是哪?”
血狼往她頭上鐵疙瘩兩窟窿眼張揚那張紙道“‘金鳳樓花魁總決賽入場券’!而且是貴賓席,有錢都買不到!老子還是有點本事吧!”
金鳳樓?!
早發現這條街上人潮洶湧,但沒弄明白怎麽這麽多人,還以為哪間飯店周年慶大酬賓,稀裡糊塗就被血狼拉進來……沒想到居然是金鳳樓在辦花魁決選!
她手掌京城情報,自然知道金鳳樓辦花魁決選是多大一件事……但怎能想象血狼居然把她一個公主帶這煙花之地來看決選!
準駙馬鎮國四武帶我朝二公主上青樓看花魁決選,這事情暴露出去夠說書人說三年!
兩人被帶到一個漂亮的二樓包間坐下來,李裳容還腦袋空白暈乎乎,看著血狼自來熟一樣點小菜。包間一面是用欄杆隔著,能凌空清晰地看著大廳中央的大舞台,不愧是貴賓包房。
“你帶我來看花魁決選?!”李裳容還接受不了這個現實。
“不然?”血狼給李裳容倒了一杯茶,“千載難逢,我是不會錯過……你不喜歡,要不你先走?”
我走?我自己走?!今天碰面要談人生大事你讓我自己走?!
李裳容又開始腦殼痛,雖然早知道鎮國四武每一個好應付,畢竟都不是普通人……但沒想到在精神層面上也這麽難應付。
還沒給李裳容時間適應現實,包間的門沒被敲響徑直打開,一個衣著抹胸內襯外身披薄紗風塵味十足的女子千柔百媚地走了進來,嘴上大大咧咧道“你這王八蛋不是忙得要見鬼嗎?居然有時間……”
那女子看到房間內一個頭上戴著鐵盔的人嚇了一跳,看到粗獷熊壯的血狼又嚇一跳,下意識就崩了一句“你誰啊你?!”
“你什麽態度?來者是客,你這樣的服務態度信不信我投訴你?叫你老板過來賠禮道歉,不然這事沒完!”血狼不滿意地悶哼一聲。
平日老子被你欺負得多,這回還不輪到老子報仇!
沒錯,來人正是盜帥徐洛青。
雖然徐洛青是金鳳樓的幕後老板,但公眾場合下她都是易容老十歲用徐老鴇的身份出現,今天當然也不例外。
徐洛青這回是真被唬住了。
這花魁決賽並沒有入場券,唯一的入場券就是上回她給眉千笑送的,當做謝禮。
今天聽掌櫃說有人用入場券進來,她心中又好氣又好笑罵罵咧咧地趕了過來。
誰想闖進來對上的是兩個不認識的人,又驚又怒。
好在她也不是普通人,瞬間臉色翻書一般快速變化,整了整下滑的薄紗裹住雪白香肩,換上一副當初第一次與眉千笑見面時迎客的笑臉盈盈,熱情地上來給血狼倒茶“抱歉啊客人,我認錯人了!還以為是哪個許久沒來的臭男人, 這頓酒菜算我的……客人你好面生,第一次來金鳳樓是嗎?”
說完就用柳腰朝血狼的肩膀蹭了蹭,姣好的花容月貌加上嬌柔的撒嬌隨隨便便就能讓人骨酥腿軟心蕩漾。
這種服務態度,李裳容自然是看不慣,臉扭到一邊。
血狼二話不說伸手一摟,直接把徐老鴇抓入懷中,嚇得徐老鴇驚叫出聲,重新喚回李裳容的視線。
李裳容皺眉,正要勸住血狼莊重些……哪想血狼雙手馬上不老實起來,動得飛快。
掐了掐徐老鴇的腰肢,捏了捏徐老鴇的香肩,推了推徐老鴇的屁股,朝李裳容細細說道“看,這種細腰如柳東倒西歪、肩削骨薄胸險難見、臀無三兩肉三年難抱兩的類型和你一般,完全就不是我的菜……走開走開,把酒送來就滾出去!”
徐老鴇被很沒品地佔了便宜正要發飆,誰想就被一隻大手推了出去,站在門口臉色忽晴忽陰。
草……雖然說的都是身材好的表現,但老娘這是被赤裸裸地鄙視了?
這種很不爽,但又不完全很不爽的感覺,十分讓人想揍人!
魔教教主的退休生活 htt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