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疫飛蟲!”
隨著一聲大喝。
一股劇烈的紫色氣體便就此從那墨鏡男的雙手之上向著天際噴湧而出。
宛如一道紫色的雲朵。
或是一片,成群的蝗蟲。
此時的他,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破爛爛的,沒有一點完好的地方了。而在破開的衣服下方,一道道鮮紅的傷口正在內力的作用下,快速的愈合著。
顯現出剛才的激戰。
這墨鏡男明顯是吃了一個大虧。
要不是靠著自己內力的效果,很可能就會被刑風直接給削成一個血人。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直緊追不舍的刑風也是瞬間從一片漆黑的烏雲之上躍出。宛如一隻靈活的獵豹跨過了一塊石頭一般,根本沒有被這黑霧給攔住。
看著前方那墨鏡男釋放而出的龐大紫煙。
刑風二話不說就是一道劍氣洪流甩出,緊接著伴隨一聲大喝。
身影緊跟著這道洪流,速度奇快的衝向了那位於屋頂之上的墨鏡男。
“一劍~~八方行!”
“瑪德!窮追不舍,那就讓我看看,接下來你還能不能追的上我!”
面對刑風這瘋狂的攻擊方式,墨鏡男也是有些招架不住了。當即憤怒的怒罵一聲後,便當即將抬起的雙手向下一拉。讓這已經變得鋪天蓋地的紫色煙霧快速下沉。
向著下方這破爛的街道蓋了下來。
將其籠罩其中。
其覆蓋的范圍之大,哪怕被劍氣劃開了一道口子,也依舊可以在短時間內修複。
見到這個情況,刑風也是明白了這個家夥的打算。
但可惜的是,晚了一些。
“哼!就算你一次籠罩這個城市,都沒用。因為在你的瘟疫感染我之前,你就死了!”
說完,便是手臂一揮。
劍刃散發著冷厲的銀色光芒,削向了這墨鏡男的脖子。
“那可未必!”
然而,望著刑風削向自己首級的利刃。這墨鏡男卻是微微一笑,手指上一枚鑲嵌著紅寶石的戒指快速散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將其籠罩其中。
僅僅一刹那之間,刑風的劍刃便就此帶出一道凌厲的破風聲從空氣中劃過。
不見了,那墨鏡男的蹤影。
和當初,將其逼至那房區之中,卻突然消失時一樣。
宛如人間蒸發了。
“草!又是這樣!現在我忽然有點煩這些東西的存在了!特別是,在敵人手上的時候!”
看著人影就這樣消失在自己眼前。
刑風也是忍受不住這種失之交臂的感覺了。
一邊怒罵著,一邊揮舞著手中的利刃發泄著心中的不滿。
攪得這紫色的煙霧不停的翻滾著,然後緩緩向著他所在的方向淹來。
“跑?我倒要看你到底能跑到什麽地方去!從你上次回來的速度來看,你一定還在這城裡。不會有錯的。今天我就是把這城市給翻個底朝天,我也得把你給找出來!”
說完,刑風的目光便望向了四周。
在看見這紫色的煙霧已經淹沒了很大的一片地區,足有幾個街區那麽廣之後。
他也是明白現在想離開,可不是靠自身的武力能夠做到的了。
而且這個家夥用來對付自己的殺招,其毒性想必也不是什麽普普通通的病毒。就這樣微微思考了一番後,便收起了長劍。
從左手手腕上解開了一條繡著一對彩色羽翼的紅帶子後。
便緊緊抓住這紅色的帶子縱身一躍。
然後,身體便仿佛失去了重量一般,就這樣在空中緩緩漂浮著。順著風的吹拂,慢慢向著紫煙籠罩不到的地方飄去。
十分的悠閑。
也十足的活靶子。
所以這東西在發現了用處之後,被趙海川一臉的鄙棄。
交給刑風自己拿著玩了。
…………
而與此同時。
永夜的【黑圈】之中。
一間比街道上更加黑暗冰冷的地下室裡。
一道紅光也是快速的在一隻纖細的手上亮起。
如同一座燈塔。
在閃耀了一會後,一旁的空氣中,也是緊跟著亮起了一道紅色的光線。快速膨脹,快速變亮。最後,憑空出現了一個虛弱的身影。
“咳咳!咳咳!我回來了,小玉。咳咳!真是沒想到,那個家夥會這麽的強,憑我現在的實力看來還無法和他完全的狀態對抗呀。不過,我也不需要必須去殺了他。一個兩個而已,少了他們也沒有什麽影響。”
一邊說著,這墨鏡男也是走過來一屁股坐下。
後背靠在了一個冰冷的鐵櫃上面,緩緩的在自己身旁摸索著。
直到,摸到了一盞通體透明的水晶燭台。
緩緩將自己身上剩下的一些內力,注入進這個燭台裡面。看著一根不知從何而來的蠟燭,就這樣在內力的注入下,慢慢地長了出來。
最後伴隨著他內力的中斷,瞬間燃起了一朵藍色的火苗。
散發著一股冰冷的氣息。
也照亮了這地下空間,和他身後那靜靜躺著的身影。
“咳!沒想到,不滿一個月就使用這戒指居然會造成這麽大的內傷。看來我今天是得待在這裡休息一下了。 你應該是不會介意的吧,小玉。可別像曾經一樣的,動不動就對我揮拳頭呀。我現在很虛弱,禁不起你的拳頭。”
說到這,這墨鏡男的臉上也是微微一笑。
全然沒有了剛才那一臉的猙獰和瘋狂。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樣。
只見他借著藍光呆呆的看著那身後的女人,在下一次咳嗽之後,才深吸了一口氣。
將這燭台放在一個桌子上後,拉起一旁的一張薄薄的毯子裹著自己的身體。就這樣在這寒冷的火光下,緩緩向著前方的大門走去。
推開,關合。
呼吸著一股充斥著腐臭氣息的空氣。
就這樣靠著大門緩緩躺在地上,緊閉著雙眼,喃喃自語道。
“要是,你還能繼續揍我就好了。”
…………
“我靠!你在幹嘛呀?你不是打的正激烈的嗎?動靜大得像地震了一樣,怎麽突然就跑天上去了?沒打過?”
望著天空中那宛如一朵蒲公英般隨風飄蕩的刑風。
剛剛跳上了天台的趙海川也是好奇的對著這個家夥大聲喊了起來。同時從包裡取出了一條長長的繩索向著對方甩了過去。
生怕一會起一陣大風。
這個家夥就這樣跟著風,不知道飄到什麽鬼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