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面前這人的話。
這個灰頭土臉的家夥也是在刑風的提醒下,徹底回想起自己是在什麽地方看見過這個身影了。
而這一想起來。
這家夥頓時不淡定了。
感受著刑風身體之中那散發出來的淡淡殺氣。
他當即輕咳了一聲,緩解了一下這尷尬的氣氛。然後左顧右盼囂張的望了一下周圍這些圍觀的家夥後。開口說道。
“嗯哼!這地方,輪到我還有不少的時間,我先去調查一下其他地方好了。”
說完,便一臉的嚴肅。
理直氣壯的背著手往那牧場的方向走去,然後低著頭一寸一寸的仔細檢查起來,看樣子,起碼一天之內是不可能回得來了。
看著這一幕,其他人也是一臉的怪異。
而隨著刑風的步步逼近,劍上的寒芒時不時閃耀一下。
當初看見了那場恐怖屠殺的人們也是不知不覺間,找了各種理由從這屋子裡消失了。
一旁的牧場上,也是忽然多了很多低著頭像是在找東西的家夥。讓正在吃草的馬匹都是愣了一下,不明白這些人類究竟是幹嘛來了?
和他們搶吃的不成?
就這樣,在武力的威脅下,屋子裡很快就沒有那麽的擁擠了。
雖然依舊有不少的人待在裡面,但對於刑風來說,已經沒有影響了。
緩緩將長劍收回劍鞘之中後,刑風也是將手套帶回右手,一把推開了人最多的一個房門。
然後在房內眾人那好奇的目光中,緩緩走向了床邊。看著這靜靜蜷縮在病床上,一臉蒼白的獨眼龍。
見到這個家夥還活著,刑風也是沒有囉嗦。
當即將內力探入對方體內,發現這家夥的狀態和其他人一樣,僅僅只是輕微一些後。刑風便深吸了一口氣,試著詢問道。
“喂!能夠回答我說得話嗎?喂?”
“別費勁了,這種事情我們早就試過了。也不知道這家夥能不能聽見,但回答肯定是不可能回答的了。死心吧。”
看著刑風的動作,這屋子中的其中一人也是滿臉鄙夷的說著。
對此,刑風也是看了他一眼。思索了一會後,開口問道。
“那麽,你對此有什麽高見嗎?比如,讓這個家夥,可以開口說話的方法。”
“哈哈,這你就問對人了。開口說話而已,簡單的很。只要讓一個人用內力去代替這個家夥,暫時減緩對方的痛苦,那他自然就可以回復神志,在這個傳輸內力的家夥內力消耗完之前,進行一些簡單的對話。”
“哦!看樣子,你很懂嗎?”
聽著刑風的話,這人也是當即洋洋得意起來。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之後,十分臭屁的“謙虛”道。
“呵呵,也不算什麽懂不懂的。只是恰好,我的內力偏熱性而已。對這種情況比較有經驗。畢竟平時練功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會溢出一些內力,讓周圍的東西燒起來。麻煩的很!呵呵。”
說到最後,這人臉上的笑意那叫一個裸。
完全就是在借著這謙虛的機會,告訴周圍的人自己的實力光是不小心,都會對周圍造成影響。十足的在顯擺。
而刑風對此,卻是和身後的兩人對望了一眼後。
微微一笑。
語氣減緩的讚歎道。
“嘖嘖嘖,那,這可真是,很厲害嘛。不如,現在就來散發一些,光和熱吧。”
“哈?你白癡嗎?”
…………
十分鍾後。
屋子裡面,鴉雀無聲。
圍觀的人們沒有一個敢坐著,全都是貼在牆壁上,像是一個個造型雕塑一般。
表情怪異,像是受到了什麽驚嚇一樣。
而那之前很臭屁的家夥,此時也是鼻青臉腫的抹著眼淚,緩緩將獨眼龍拉起來坐著。自己則是坐在床頭,將手掌貼在了對方的背上。
然後發揮著自己的光和熱。
用自己那灼熱到燒起來的內力,去溫暖對方體內那冰涼的心。
“別松手哈!要是松手了,你清楚會發生什麽的!記得有事提前說,要是敢做些突然的事情,打亂我的節奏。我就讓你體驗一下,我這冰涼的利刃和你那炙熱的蛋蛋發生碰撞之後,會出現什麽有趣的事情!”
“別、別、別!我保證不松手,保證不松手。但哥,要是這家夥自己往前倒,我也沒法控制呀。”
“呵呵,簡單。只要讓兩個人固定一下不就行了。對吧?各位,我現在,需要兩名善良的志願者。”
…………
一陣雞飛狗跳後。
屋子之中是徹底沒有人敢待了。
而這床上,此時也是多了兩個作為固定架的“志願者”。
看著刑風的這一套操作,一旁光複會的幾人也是感到後脊涼涼。特別是那作為會長的中年男子,也已經在心中將這二人的評價。
從神秘莫測。
改成了混沌暴徒。
對這兩個家夥究竟要做什麽,得到什麽,更加的好奇了。
“好了,現在也別囉嗦了。不需要我介紹你們的任務吧,趕緊給我開始。”
“哪個!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很嚴重的問題。”
“你踏馬屁事怎麽這麽多!還有什麽問題?”
瞪著這個煩人的家夥, 刑風也是語氣不善的一邊詢問著,一邊玩弄著手中的匕首。似乎對方問出的事情要是沒有一點價值,那他此時就真的要讓對方感受一下。
這冰與火的碰撞究竟是什麽感覺了。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內力能撐多久。要是用乾淨了,你話還沒問完,你會不會?”
“放心,你內力不夠,我就抓其他人來傳內力給你!現在這地方人這麽多,隨抓隨用,誰敢跑我就剁了誰!明白了嗎?明白了就趕緊的開始!”
聽到這,這炙熱男安心多了。
他旁邊的兩個固定架也是安心多了。
唯有屋子外的人們,則是不約而同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麽恐怖的東西給盯上了一樣。
而在炙熱男的內力開始向著獨眼龍傳輸之後。
這獨眼龍的臉色,也是漸漸緩和了下來。那蒼白的臉上依舊沒有血色,但呼吸,卻是平穩了許多。
就像是冬日嚴寒之中,在風吹雨打之下,忽然找到了一個溫暖的庇護所一樣。
意識恢復是恢復了,卻是隱隱有種要昏過去的感覺。
讓刑風暗叫一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