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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閩國霸業》第6章、噩耗傳來
  斜陽余暉草一橫,半雨愁雲總在憂。

  為了讓王延政安心,也是為了讓自己安心。王繼汐親自帶一旅人馬,說是保護,但在王延政看來,無疑是在押送。

  人馬到了閩唐邊界上。

  “大帥一路好走,標下就不再相送了。”王繼汐勒住馬匹,向王延政深深鞠了一躬,就此作別。

  但王延政卻眼皮抬也不抬,直接哼了一鼻子氣,就催著馭手離開,遠遠消失在唐閩邊境上。見著對方如此傲慢,不要說新投的客家兵,就是原來的建州舊將也憤憤不平。

  “大帥,您剛才不讓末將說,可現在您總要讓末將一吐胸中這口怨氣。”陳大衛始終有話要說:“我跟著大哥一路走來,明白大哥對老王爺的感情。可是,我們是軍人,忠君報國才是本分。大哥顧念舊情,不殺就是了,也該械送京師。如果讓皇帝陛下知道,怕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兜著就兜著吧。”王繼汐依舊遠遠望著已經無人的天際,緩緩說道:“大帥與我有恩,沒有他的三年提拔,我們都還隻是個大頭兵而已。我為國盡忠,是為了平叛。收回了建州,就已經無愧於皇帝了。再說,我也答應虎大威,要保他周全。械送京師,死生也就由不得我了。依皇帝秉性,隻怕凶多吉少。”

  “那也該軟禁起來才是。難道您真的相信老王爺不會勾結外寇,侵犯邊界麽?”陳大衛還是擔心。

  “我不信!”這一句,王繼汐說得異常肯定。在王延政手下當了那麽多年的差,他怎麽會不知道這位老長官的個性。作為王氏近支,他一向野心勃勃,又怎麽可能甘心就此過上流亡的生活。

  “那你怎麽....”同樣作為老部下,陳大衛當然也知道王延政的為人。

  “可是....他不在外威脅。皇帝陛下又怎麽會把建州這樣的重鎮交給我,隻怕連命都要保不住,王氏一族為皇權自相殘殺的事還少麽,更何況是我這麽一個遠支舊戚。雖然說養癰遺患,可是在這亂世中,我們也要生存呀。難道你沒聽說過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的故事嗎?”對於這樣一位與自己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王繼汐並不隱晦他的真實意圖。

  “我明白了。”陳大衛這才理解了王繼汐的良苦用心。

  “罷了,回去吧。”王繼汐轉身上馬往回城方向出發,道:“當下第一要務是重建建州,把汀州那一套弄到建州來。早前我就對建州官場政治多有不滿了,隻是人微言輕,現在咱們兄弟兩當家做主,一定要按我們想的辦。另外,趕快派人向皇帝報捷,我想不出意外的話,節度使的冊書也會下來。等做了節製建、汀兩州的閩西節度使,咱們就太平了。”

  就這樣,一切按部就班的展開,不同的是,為了盡快掌控建州,王繼汐加快在建州的部署,擴建軍隊,加緊屯田,控制財政。

  這一日,王繼汐還在自己的衙署中批閱文書的時候。許賀文踉踉蹌蹌的跑了進來,說道:“長樂府有消息了。”

  王繼汐不以為然地說:“是麽,是節度使的敕封到了嗎?”

  “不是關於建州。”許賀文咽了口氣,接著說道:“是出了翻天覆地的大事了。皇帝被殺了。”

  “什麽?”王繼汐霍得一下站了起來,頭有點暈,但還是強忍住道:“快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快進來,告訴大帥發生什麽事了。”許賀文趕忙向身後招了招手,喚來一個使者模樣的人,隻是有些灰頭土臉,

顯是落荒而逃過來的。  “你是....”王繼汐覺得有些眼熟,再認真一看,這不是自己派往閩都長樂的報捷請封使者嗎?

  “正是小人。”使者抹了抹額頭的汗水,囫圇吞棗地的說了一大堆,也沒說清一個字。

  “你慢點說,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他越是這樣,王繼汐就越焦急。

  “是”使者調了調鼻息後,說道:“永隆六年,控鶴都將連重遇與拱宸都將朱文進發動兵變,攻殺皇帝王曦並對王氏家族進行屠殺,甚至凡王氏在長樂者無論老幼均被屠殺殆盡。朱文進自立為閩王。”

  “什麽?”這下王繼汐完全慌了手腳,忽然想起一事,趕忙問道:“你說凡王氏在長樂者無論老幼均被屠殺殆盡。那,那我的老母親呢?”

  “汀國太夫人,下落不明,十有八九...”

  “住嘴!太夫人洪福齊天,不許胡言亂語。”許賀文厲聲何止使者,怕進一步刺激到王繼汐。

  “召集眾文武來帥府商議,快!”王繼汐現在腦子亂成一鍋粥。

  不多時,帥府大廳中就聚齊建州文武。大家聽到這個消息,也頓時陷入巨大震動當中了。萎靡的氣氛過後,有人主戰,有人主和,一時眾說紛紜。

  但隻有一個人不說話,在場的舊部也都知道,他是帥府的智囊,大帥也在等他發話。

  “黃司馬,你有什麽看法!”王繼汐心裡也是有些焦急。

  “大帥姓王,朱賊殺王,我們與朱賊不共戴天。既然閩皇帝已死,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大帥理當為陛下報仇。我提議,大帥自領鎮武軍節度使,持節督建、汀二州諸軍事。號令八閩王氏及王氏舊部共同討伐朱文進和連重遇。”黃敬暉不是對王繼汐說,而是對這諸將說。

  “對,對,對。”眾將紛紛表示同意,附和道:“不要說節度使,就是閩國皇帝,也當得。”

  王繼汐擺了擺手,讓吵鬧的大廳安靜了下來,說道:“正名的事稍後再說,我想知道如何平叛。”

  話題到了要害,黃敬暉臉色凝重道:“我軍新得建州,人心頗為不穩。聽說王延政到了唐國後又攛掇唐主伐閩,邊界形勢不穩。立即發兵恐怕有困難。泉州留從效,漳州陳洪進都是世受王氏厚恩的舊部,未必就願意服從朱文進,連重遇。我們可以聯絡他們,我們以建、汀、漳、泉四州之兵圍逼長樂一府,勝算在握,不必操之過急。”

  眾將默然,黃敬暉說話條條如理,實在無可反駁,就連王繼汐也不知覺的點頭,看起來也是要默許了。但這時候站出一個人。

  “大丈夫不能上報國仇,下救父母,何面目見天下人!”

  眾人循聲看去,不是別人,正是新歸附的虎大威,他是個耿直的個性,心中想什麽就說什麽,從不懂遮掩,這也是他不受人待見的原因。

  大殿之上都是血性之人,被他這麽一激,頓時躁動不安起來。

  王繼汐把茶杯猛的砸向地上,說道:“朱文進、連重遇身為天子近臣,國家待之不薄。即使畜生也懂感恩,可是二賊早年弑殺康宗,如今又殺當朝天子,不忠如此,不殺何以謝天下。黃司馬所言在理,可是人非聖賢,孰能無情。如今國仇家恨,全在我一身,就不能從善如流了。諸君願與某共進退,討逆賊的隨我來。不願意的,我也不強留。”

  “我虎大威願為先鋒,肝腦塗地,再所不辭。”

  被虎大威這麽一搶白,眾將還有誰敢落後,紛紛表態,要與國賊血戰到底。

  王繼汐滿意後,部署道:“許賀文,你親自帶本帥的書信去漳、泉,面見陳、留二人,約同逃賊。虎大威為先鋒,陳大衛隨侍眾將,黃敬暉讚襄軍務並督促給養。集結五萬大軍,克期出發,順閩將而下,直下長樂。記住,此行重在討賊,不在爭地。敢有擄掠地方,奸女者,無論官兵,一律斬首。諸將可以異議。好了,各位下去準備吧。”

  眾人紛紛退下各自部署了,隻有黃敬暉被王繼汐留了下來。

  “公言不能聽,計不能聽,實我之過。隻是君父罹難,老母危殆,我方寸已亂。不過,大事既決,還望能與我同心討賊。”王繼汐還是怕寒了功臣之心。

  “大帥說的哪裡話,如果是我的母親陷在敵手,我也不會穩坐釣魚台的。我和老陳都是這麽多年一起隨您南征北戰出來的老兄弟了,大帥您無論做什麽決定,我一定生死相隨。”黃敬暉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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