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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閩國霸業》第106章、澶州城下
  清風絮語言不盡,燎原烈草迎風展,滿芷芳汀顧影憐,明朝春夢又複誰。

  黃HB岸澶州城,是一座聞名唐宋的名城。城頭千尺立軍威,城下衰草埋枯骨。唐武德四年置澶州,轄澶水、頓丘、觀城等縣,治澶水(即濮陽)。但它的歷史卻不止於唐高祖武德年間,更是可以上溯秦漢,本漢頓丘縣地,武德四年分魏州之頓丘、觀城二縣,於今理置澶州,因澶水為名,又分置澶水縣。貞觀元年廢澶州,以澶水縣屬黎州。大歷七年,魏博節度使田承嗣又奏置澶州。州境:東西一百二十九裡。南北七十裡。

  澶州是汴梁城北面門戶,即使在太平盛世下,這裡也是重兵把守的險要,更不要說是如今兵荒馬亂,城上旌旗林立,甲士環立。

  相比城上的威嚴肅穆,城下卻也不太平,千軍萬馬擂鼓排牆進,已團團圍住了城池,讓澶州成了大軍中淹沒成一座孤島。閩字軍旗下,環繞奔馳的甲士塵煙赫赫在目,驚得滿城守將心驚膽破。

  “都說閩人矮小,可是眼前的閩軍,怎麽個個人高馬大,如此威猛呀。”澶州刺史聞報後爬上城頭瞭望,看到眼前的千軍萬馬,聲勢有如雷霆,不覺膽顫,驚慌地問身旁的副將道:“聽說閩軍新破關中,城下之兵難道是西平郡王慕容延釗的秦兵?”

  “聽城下的軍號呼喊,不像是秦兵。”副將否定道:“看他們的兵陣戰形,倒像是,倒像是......”

  “是什麽,你倒是快說呀。”刺史有些不耐煩地追問道。

  “倒像是相州魏王府帳下的魏軍。”副將皺著眉答道。

  “什麽?”刺史心下一驚,慌道:“難道說那個傳聞是真的。”

  “傳聞?”

  “就是閩軍繞道太行,奇襲了HB,降服了魏王符彥卿。”刺史捶胸頓足道:“初聞閩軍忽至,我還想著派使者去HB,邀魏王赴援,與我們內外夾擊擊破閩軍,或者,至少截斷閩軍的糧道後路。結果,結果他們不但不救,反而為南蠻子做前鋒。豈有此理。你說,我們真堅守幾日。”

  副將默然無語一會後,為難地說道:“符彥卿的魏軍橫行HB,就是關外的契丹兵也不敢小覷,更何況其他州郡,若聞魏軍到,定然是望風披靡。”

  “難怪,閩軍來得如此之快。”此時鎮守澶州的刺史是趙匡胤新委任的一名文臣,原來澶州是一個藩鎮,由一名節度使武將把守。但趙匡胤是兵變上台,心中對國都附近的藩鎮始終耿耿於懷,稱帝伊始就裁撤了汴梁開封北面門戶的澶州節度使,該任了一名文臣。這也是他此後大規模崇文抑武的官員大換血的開始。這時,HB尚算太平,尤其是符彥卿投降新朝,臣服趙宋,成了國都的北面藩籬屏障,關防形勢有所緩解,趙匡胤看來,用文官把守足矣。相比之下,南面戰火不斷,兵荒馬亂,更需要武將。所以,這位新到任的刺史並不太了解北方的兵務,他主要是在澶州這個水陸要地設卡征稅。明白了眼下形勢的惡劣後,他不無憂慮地問道:“那我們有多少兵,可以堅持到多久,能堅持到陛下的援兵來嗎?”

  “刺史大人,您是知道的。大宋立國以來,陛下一力強乾弱枝,削減地方守軍,充實禁軍。我們澶州的精兵都被陛下抽調走了。剩下都是老弱殘兵,又只有數千而已。城下敵軍號數十萬。澶州城池雖高大寬厚,可無兵把守,也是枉然。”副將話鋒一轉如實答道:“不過。”

  聽著副將對敵我形勢的分析,

刺史心下早就涼了一大半,可當他聽到那副將話裡還有話,陰霾中燃起一縷希望之光,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急切地問道:“不過什麽,你趕快說呀。”  “魏王投降閩王未必真心,形勢所迫而已,必然不肯為他賣命。我們只要遣使和他暗通關節,勸他坐觀成敗。他為保存實力,必能如願。如果能這樣,兩下一相僵持。或許能撐到陛下大軍回援。”副將憑著多年亂世從軍的經驗,將心中所想和盤托出。

  “對,對。”刺史如獲大赦一般興奮起來道:“我還有一個辦法,一定能拖住敵軍。你快去派人想辦法突圍出去,向陛下求救。還有,喚我的長史來。”

  城頭上將官支支吾吾,城外頭將軍們威風凜凜地布置攻城。為首的前鋒上將就是閩國新任的驃騎將軍符昭信。

  “稟報將軍,澶州長史前來求見。”親兵領著一名宋朝官員模樣的人走了過來。

  “是澶州刺史手下的官嗎?他有什麽話要說,是降是戰,你直言倒來。”符昭信端坐在馬上,桀驁不馴地問道。

  “見過世子殿下。”澶州長史俯身施禮道。

  “什麽世子。”沒想到那長史正話還沒開頭說,符昭信便呵斥道:“我乃閩國的驃騎上將軍。”

  不但那長史啞然,連符昭信身旁的舊部也大出意外。但符昭信心裡是有數的,一來,世子說得他是魏王符彥卿的兒子,而驃騎將軍強調的就是他自己符昭信。二來,魏王世子雖然受閩王承認,但始終是大宋王朝分封的,符昭信在出兵前就受其父魏王的囑咐,閩王志在天下,在閩人面前不可以王子自居。而這驃騎將軍是閩王為示拉攏,割愛授予的。三來,他統軍在此,兩軍陣前,行的也是軍職,而不是廟堂之上行禮做官。他現在不稱王子而稱將軍,也合情合理更合適。

  他這番心意,那長史固然不知,不過現在他也沒心情去知道,隻好順勢應承後,說道:“將軍在上,下官失禮了。”

  “說吧,澶州是戰是降。”符昭信滿意地正身道。

  “將軍,我朝有製,刺史有守土安民之責。如棄城而逃或不戰而降,都是要論死的。我家刺史承陛下恩旨守城,不敢有違。”長史拱手道。

  “這麽說,澶州是不降要戰嘍。那還廢什麽話。”符昭信曾司職宋朝守城武將,當然清楚這條法律。

  “將軍兵威如泰山壓頂,刺史也不願塗炭生靈。”長史話題一折。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符昭信頭一歪,疑惑道。

  “國法以一月為期,守城滿一月則不治失城之責。未滿一月才要問罪處死。”長史目光中閃過一絲狡黠開口欲言,左右看了一下符昭信周遭後卻又欲言又止。

  符昭信左右一看,明白了對方的顧慮,坦然道:“這裡都是我的心腹舊將,不用擔心消息外泄,直言無妨。”

  長史這才低聲道:“天下事猶未可知,閩宋龍虎之爭殊難預料。魏王能歷事四朝,從一介武夫而封王后,不以興亡為意,憑著不就是握兵權,識時務。”

  “你是說?”

  “將軍您就以一月許降為辭搪塞閩王,也是有恩於宋,他日也好相見。即使閩軍成功,將軍也無過。依舊公侯萬代,豈不是兩便。如果強攻,刺史有守城之責,將士有必死之心。到時卻是兩敗俱傷。死傷的都是魏王馴養多年的甲士。今後,魏王又何以自安呢?我家刺史不僅是為自己謀生路,也是為將軍還有魏王謀富貴呀。”

  長史微微一笑,余意深遠。

  這時,符昭信身旁的一員家將聽後探過身子,對符昭信說道:“使者所言有理。將軍,不如.....。”

  “胡說!不如什麽?養癰遺患麽?”沒想到原本是一本萬利的買賣,卻被符昭信一口回絕,他訓斥完家將後,轉身對澶州使者說道:“你回去告訴刺史。什麽一個月兩個月的。他當本王是小孩子麽。不要說一個月,只要幾天的時間,禁軍的主力就會趕來。那時形勢就將大變。我怎麽能是無過。你回去告訴澶州刺史,讓他洗乾淨脖子,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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