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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閩國霸業》第116章、老成謀國
  夜雪微涼寒徹骨,春風未到水未醒。茅廬靜好歲月稠,故人依依從南來。

  “大王所言極是。宋軍旦夕且至,我軍主力也必須馬上離開,回相州休整,短時間內不能救援澶州。時間短,而敵勢強,所以鎮守澶州的大將必須是百戰名將,才能如唐時張巡、漢時粱王,以一城而捍天下。是故,選將屯守,是如今軍情莫之急者。”南宮灝不顧滿身的傷顫巍巍地拱手道。

  這番話揭開了時下的危局,他話音一落,眾人就將目光紛紛落在了驃騎將軍符昭信身上。他既是這才解圍虎大威的功臣,又是攻佔澶州的首功之人,如今又正在駐守澶州,用兵之才早已在戰場上得到證明,又熟悉澶州城防。無論從哪個方面看,他似乎都是這場澶州保衛戰的不二人選。

  閩王王繼汐自然也想到這一點,緩緩將目光鎖定在了符昭信身上,一邊揮鞭抬手作勢要指向他,一邊對南宮灝說道:“既然如此,如今看來,駐守澶州的重任,莫過於符.....。”

  符昭信也察覺到閩王和眾人的目光,雖然心中也不大情願,但自己雖然地位尊崇,但刨根問底,在閩國之中也不過是個降將,如何敢再多要求。反正自己也正守衛澶州,順勢而已。於是當聽見閩王要點將時,就自覺地準備出列拱手應命。

  “大王!”不料,閩王話音未落,南宮灝就突然出聲截斷了他的話意,接下話茬說道:“符家世鎮河北,魏王符彥卿又曾大破契丹,威名雄於燕趙。此番北上,克服滄州、定州、貝州,直抵契丹邊界,與契丹周旋,非符家軍不可。是故,臣建議以魏王世子、驃騎將軍符昭信為先鋒。大軍一出,河北之北,必然望風披靡,州郡多可不戰而下。若事不如臣所言,臣願以死謝罪。”

  事情有變化?又不讓自己出陣嗎?符昭信剛邁出的步子又縮了回去,一切還是靜觀其變的好。

  南宮灝的話順理成章,難以反駁,可又讓閩王陷入困惑,不覺問道:“那澶州....。”

  “大王勿憂。”南宮灝撚須道:“大王,澶州自古為河北重鎮,高溝深壘,城防堅固,非比一馬平川,可任鐵騎往來馳騁。驃騎軍、虎賁軍皆以騎兵聞名,善於野戰,若處之以關城,未免可惜。武平將軍林仁肇的武平軍和大王您親統的禦林軍軍都是步騎混編,是能戰能收的軍中勁旅。但這次守衛澶州,是嬰城固守,一守到底,最大忌諱便是出城野戰。因為宋軍兵多將廣,此次澶淵之戰也足見野戰之強勝於我軍,趙匡胤必然多加挑撥,誘敵出戰,調虎離山。若守城之軍中計出戰,反而有被殲於野,兵敗城破之患。如果不出戰,哪些戰馬最後不就成了殺馬充饑的食物而已。我軍戰馬相比北軍本就不足,白白枉殺,豈不可惜。”

  “這麽說,就是俺老沙唄!”讓南宮灝一一點評後,沙裡金這下可算明白過來,邁開虎步,拍胸道:“軍師這麽說,就是讓俺老沙的龍驤軍來守澶州嘍。”

  “正是!”南宮灝笑道:“沙將軍快人快語,我也不藏著掖著。若論龍盤虎踞,翻山越嶺,閩國上下,誰又能比得上沙將軍您麾下的龍驤軍。滅蜀一戰,龍驤軍如龍在天,翻山越嶺,如履平地,跋高涉險,反手之間。此戰澶州,憑借澶州城的高城厚池,只要堅守不成,不理會宋軍叫罵,足可與宋軍周旋。宋軍雖然人高馬大,龍驤軍雖然稍顯短小精悍,但有高大的城牆掩護,待宋人爬上城頭也早已是強弩之末,軍士疲憊,

而我軍以逸待勞。那時宋兵高也不如我軍高,強也不如我軍強。只要城中有糧,就一定能守到最後。”  “軍師既這樣說,只要大王下令,老沙沒得說,上山下海,天荒地老,到死為止。”沙裡金大大咧咧地問道:“只是,軍師方才說閩國大軍要去河北,哪幾時才能回來,我又該守到幾時?”

  “守到糧盡之時,任你去留,本王皆不問罪。”閩王王繼汐昂首揮鞭道。

  “呵呵,大王您這麽說,那就好辦。我命令將士們敞開肚皮吃,早點把那些糧食吃光就是了。”沙裡金半是開玩笑道。

  “你敢!”不料,閩王王繼汐卻一臉嚴肅的呵斥了一句,畢竟這個時候,他實在沒心思去理解湘西人的幽默,而是一本正經地說道:“我給你留三年之糧,但你要給我吃五年,怎麽吃,你自己看著辦吧。”

  “啊!五年呀。可三年糧吃五年那不得把褲腰勒成面條。”沙裡金吐吐舌頭有些受驚道:“大王,要和您分別五年,老沙實在想念得緊呀。將來一定會愁白老沙的滿頭黑發,將來大王再見我時,只怕就成白發小老頭了。不如打個折唄,您給我兩年糧,我吃一年成不。”

  眾人剛剛還沉浸在肅穆的情緒中被他這一個個豁然開朗,哈哈一笑。

  “少廢話!”王繼汐也是強憋住笑意,背過身去,冷冷地扔下這三個字。

  “龍驤將軍也不必太過憂慮。三年糧足矣。”眼見沙裡金滿臉苦相,南宮灝上前好言寬慰道:“唐亡之後,粱唐以來,歷代中原之軍,治軍都是居重馭輕,收天下大兵聚於汴、洛,然而,汴、洛不過區區數百裡豈能養百萬大兵。中原禁軍的給養仍需以天下養。如今,關中、江淮、江漢皆為我有,河北也指日可定。宋朝養兵之地,輸餉之州,能用之田已不過汴、洛之間的河南之地而已。而宋軍仍有數十萬之眾,柴周以來又連年用兵,倉無積蓄,庫無余糧,以我估算,汴梁的國庫中的糧食最多不過可以再支持一年多一點而已,打死也過不了兩年。宋人手中無糧,心裡又豈能不慌,到時自然潰敗。再說,河北諸鎮,彼此孤立,外無援兵,內無強卒,如果順利,期年之內,可一舉而定。河北一定,宋人也必定喪膽,到時也自然退去。”

  “好!”聽完南宮灝的分析,沙裡金一手緊緊握住南宮灝的手激動地說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我們就此約定。軍師可莫誆我,要不然,老沙做鬼也不放過你。”

  “呵呵,將軍放心。”南宮灝用另外一隻手撫在沙裡金的手上笑道:“我不會讓將軍做鬼的。就是做鬼,也是將來攻破宋軍為將軍慶功時,請將軍做我們閩國的第一酒鬼。”

  南宮灝有意放松氣氛,一番話不僅沙裡金咧開嘴笑了起來,其他眾將也紛紛開懷發笑。

  “就這樣,沙裡金和龍驤軍接防澶州,其余眾將和閩國大軍即刻出發回相州。”最後,王繼汐一聲令下,眾將紛紛領命而去。

  一路上,王繼汐仍與南宮灝並馬而行,寒暄幾句後,問道:“你為什麽不讓符昭信守澶州呀?”

  “澶州事關全局,一點丟失,相州必危,相州若失,是斷我河北三軍之後。沙裡金說到底是南人,必將死戰到底,不會輕降北宋。符家是北方世家,時叛時降,大王您能放心嗎?”南宮灝狡黠地回答道。

  王繼汐在馬上默然不語了良久,之後才與南宮灝默契的對視一笑,緩緩說道:“這難道才是你的本意麽?”

  “大王,我這點小心思,自然是瞞不住大王的。不過說這是我的本意,卻實在是冤枉了在下。”南宮灝一臉委屈地說道:“沙裡金也是一代名將,所部也是我軍精銳,未必在符昭信和他的驃騎軍之下,必然能守住澶州。臣為大王的謀劃,期在必勝,之後才有深謀遠慮。”

  “軍師老成謀國,不愧當世名臣。”王繼汐打心眼裡佩服地讚賞了南宮灝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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