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傻眼了，看著宛若瘋子的張小道一愣一愣。

　他料到了張小道怒氣衝衝的局面，也所準備面對張小道的質疑與呵斥，甚至於更壞的打算，林凡都在腦海構思過。

　只是他絕對沒有料到，張小道居然如此興高采烈，異常的開心，就好像自己親手暴揍了張山峰一樣。

　這是林凡始料未及的事情。

　可以想象，當初張山峰被林凡擊敗，回到茅山養傷的那段時間裡，張小道肯定憋在心裡樂開了花，差點憋出內傷來。

　今日，總算可以正大光明的開懷大笑，不用暗中偷笑，這是一件多麽開心的事情。

　林凡望著癲狂的張小道，陣陣無語。

　這兩人是有多大的仇恨?能讓張小道如此癲狂的大笑?

　……

　一家五星級賓館，某個房間。

　馬驚龍與毛玲瓏坐在沙發上，每人手中端著一個高腳杯，裡面有少許的紅酒。

　毛玲瓏輕輕抿了一口，將杯子放在茶幾上，望著馬驚龍道:“說，今晚你竭力的與那林凡套近乎有何目的?別跟我說你只是單純的想要與林凡認識結交。認識你這麽多年，我了解你。不會平白無故的去接近一個人，與第一次見面的人套近乎，更別說是一個普通人。難道那林凡的身份有些可疑，也是陰陽界裡的人?”

　“這只是我的懷疑。”馬驚龍放下酒杯，也沒打算繼續糊弄毛玲瓏。他點燃一支煙抽了一口，望著窗外的天空緩緩開口:“今天上午，在茅山上。我看見張小道去找林凡的時候，將他的手搭在了林凡的肩膀上。接下來你知道我看見了什麽嗎?我看見那林凡竟在半息之間，不僅脫離了張小道的攻擊范圍內，而且還在瞬息時間反將張小道給制度了。雖然，當時張小道並非是對林凡有何敵意發動偷襲，但身為茅山內門弟子而且又是天師親傳弟子，身手再不濟，能在瞬息時間被一個普通人反將一軍?就算林凡身手再好，哪有怎樣?會是修道多年張小道的對手?即便張小道沒有敵意。修道之人還是與普通人有很大的區別。就算是這個世界身手最頂級的普通人，也不可能戰勝修道之人。”

　“最主要的是。”馬驚龍將目光，眉宇間透露著一股嚴肅:“茅山小道士帶我們去找天師的時候，中途我不是消失了一段時間嗎?就是想去找劉海強問問在古墓中犧牲的那人叫什麽名字。結果，我在門外聽見張小道再問，於是就沒有踏進房屋。劉海強告訴張小道，在古墓中死去的人名叫林凡。當時張小道的神色以及做出的反應，十分古怪，再三詢問了劉海強死去的人是否是林凡。從張小道的神色來看，我想他多辦知道林凡真實的身份，只是林凡沒有告訴他，他也沒有不戳穿識破。”

　“你的意思是那林凡恐怕就是在古墓中，親眼目睹了李重天出世的人。他並未如劉海強所言在古墓中死在天火琉璃中，反倒進入了古墓，發現了李重天。”

　話落，毛玲瓏的腦海不由自主的想起林凡的面孔，那個睡眼惺忪身子單薄的男子，是一個道法高深，與李重天大戰三百回合的人嗎?

　毛玲瓏有些動搖剛剛自己所言的一些話。

　“不知道。”

　馬驚龍搖搖頭說:“所以我才說這僅僅是我的懷疑。飯局上，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不斷與林凡套近乎，想要從中得到一些線索。可是，林凡跟人精似得，絲毫沒有被我給套進去。反倒是讓我，有些啞口無言。”

　馬驚龍無奈的笑了笑，將手中的煙掐滅。

　“如果真如你所言，那林凡是知道李重天身前事項唯一知情人吧！能從李重天的手裡全身可退的人，並不多。難道，他就是李重天口中所言的那個人?”

　說到這裡，毛玲瓏噤若寒蟬，臉色極其的古怪。片刻，她緩緩開口:“如果，我是說如果這一切真如你所說那樣，這個林凡正是在古墓中的那個林凡。那麽，當初龍爺感應到李重天出世的那股強大的屍氣外，另外一股絲毫不輸給李重天的氣息，會不會是林凡散發出來的?”

　“這，我就不知道。”馬驚龍搖搖頭，道:“畢竟那股力量實在太驚人，龍爺說那是不屬於人間的力量。不可亂想，我也不會相信那力量是林凡爆發出來的，就算他在怎麽強大，也不可能擁有那樣的力量。不然，在茅山大殿裡的神像必當有異像，而且內山中有那麽的高手，一定會感應出來了。”

　隨後，馬驚龍喝了一口紅酒，鏗鏘有力的說了一聲:“不過有件事情我可以肯定，倘若我們猜測是真的。那在貴陽力壓群雄，擊敗茅山第一天才張山峰的神秘人，奪走九轉靈芝的神秘人，正是林凡。”

　話落音，兩人噤若寒蟬。

　……

　街道上，張小道足足笑了有十分鍾之久，人也面紅耳赤，聲音有些嘶啞，感覺他連肺都快給笑出來。

　真不知道，張小道的笑點還有持續多久。

　路上許多行人路過，都忍不住多看幾眼張小道，甚至還有繞路而行，把他當做神經病的人。

　林凡很無語，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細細看著張小道。

　“咳咳……”

　張小道收回笑聲，止不住的咳嗽好幾聲，他的臉有些僵硬，五官輕微的有些扭曲了。

　久笑，差點毀容。

　張小道坐在林凡跟前，點了一支煙，抽了好幾口。

　隨後，他目光火熱看著林凡，重重的拍了拍後者的肩膀，鏗鏘有力道:“兄弟，謝了。這麽多年，我一直想要暴揍張山峰一頓，奈何自己修為不夠，不是他的對手，只能夾起尾巴做人。他娘的，下次有機會，你再給我狠狠地揍張山峰一頓，替我出氣。”

　林凡:“……”

　“其實我早就知道在貴陽奪走九轉靈芝的神秘人是你， 只是沒想到那晚有兩個神秘人。”

　張小道抽了口煙說:“我這個人有一個特點，過目不忘，無論什麽凡事只要被我看上一眼，便會深深的印在腦海中。當晚，你擊敗張山峰後，我就看見那神秘人的身影有些熟悉，當時顧著張山峰的傷勢，以及玄冥教護發黑蛇的發難，便沒有在去思考神秘人是誰。當我們陷入麻煩，被玄冥教包圍的時候，那神秘人又現身出來助我們，我就感到很好奇。按理說，神秘人已經奪取九轉靈芝，第一時間肯定是想辦法離開山上，避開所有人的追殺，全身而退。他完全可以趁著玄冥教與我們廝殺的時候，趁著混亂偷偷的逃跑。但他卻沒有，而是現身吸引了玄冥教的注意力，才讓我們有了喘息的機會，好借此逃走。回來時，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究竟是誰會在那個時候奪取九轉靈芝後，還現身出來幫助我們。左思右想，只有一個可能，那神秘人認識我們其中一人，所以才現身幫助。那個時候離開知道九轉靈芝出世的地點，又在還未出世便離開的人只有你一個。在聯想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所以我才肯定那人就是你。”他來自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