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
玄色臉色蒼白,嘴角沾有一絲鮮血,萎靡不振的從遠處走來,將強巴從地裡拔了出來,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息。
強巴也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眼神有些渙散,氣喘籲籲,同樣也是萎靡不振。
片刻,強巴虛弱說道:“藏在暗處那人,神秘莫測,恐怖如斯。你我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此人究竟是何方神聖?藏區裡,沒見過如此強大的人,也沒聽說過有一位用劍高手啊!那釋放出來的劍意,簡直太恐怖了,我到現在都感到心悸。索性的是,我並沒有感到那神秘人的任何殺意,若是那神秘人真的動手,全力釋放的話,或許你我二人此時就是一具屍體了。”
玄色坐在地上喘息蹙眉,他在思忖,咬著指甲陷入沉思之中。
強巴見玄色陷入沉思之中,也沒有打擾,安靜的坐在地上回味剛剛戰鬥的經過。
他知道玄色或許知道那神秘人的線索,此時正在思索回憶,在記憶深處,搜尋關於那神秘人的線索。
片刻,玄色從思忖中緩過神來,他面色凝重,目光深沉的看著強巴,語氣極為嚴肅說:“你剛剛說藏區中並沒有用劍的高手是吧!”
強巴點點頭說:“沒錯,雖然藏區中密宗無數,大多數都是佛門弟子,也有其他散修或者妖魔。實力十分強大,一方諸侯,統治一方土地。但是藏區與內地不同使用的兵器大多數是降魔杵,禪杖還有藏刀等等各式各樣的武器。當然用劍的人還是有,但是很少。沒有誰達到了剛剛那神秘人釋放出來的超強劍意,這點我可以拍著胸膛保證。怎麽,你是不是想到了那神秘人的身份?”
玄色似點非點頭的說道:“這只是我的猜測而已,既然你說藏區中並沒有用劍高手,也就說是說此人不是藏區,極有可能是內地而來。加上剛剛我與他對招,抵抗那凌厲的劍意,感到有一絲熟悉的感覺,而且此人力量強大,你我聯手都不見得是他的對手,由此可見此人來歷不小,定是某個超強組織的人。既然是來自內地,又是現在這個關鍵時期,我猜測那神秘人極有可能是來自於魔神殿。”
“魔神殿?”強巴蹙眉,看著玄色說:“也就是說提起的那個魔神殿?”
“對!”玄色重重點起頭說:“我來西藏的事情,是瞞不住魔神殿一乾人,甚至於尋求你們幫助以及打聽地藏王菩薩轉使者的消息,魔神殿的人也不是不可能知道。畢竟這個組織十分強大,強大到可以與內地無數勢力結盟後的組織扳手腕。由此可見,我來西藏幹什麽甚至一舉一動,他們也不是不知道。按照當前的局勢以及你說藏區中並未有用劍高手結合下,可以得出剛剛那人絕對是魔神殿的人,而且極有可能是他。”
“誰?”強巴當下詢問。
玄色看了他一眼,蠕動嘴唇,極為嚴肅道:“林凡!!”
......
南面後院的戰局已經步入了尾聲。
那些來不及逃出大昭寺的襲擊者被青龍寺戒一等人與大昭寺的僧人聯手製服,鎮壓一處。
戒一等人形成一個圓圈,將這些襲擊者團團圍住。
那些襲擊者看著大昭寺的僧人還好說,即便被囚禁鎮壓,內心悚然,但也沒有那種恐懼到嚇破膽子的地步。
但是看見戒一等人,則是哭喪著臉,瑟瑟發抖,嚇得臉都紫了,嘴唇烏青。
戒一這群人雖說是佛門弟子,但是下起手來陰險毒辣,專往襲擊者胯下襲去。那一腳一腳的踢下去,就是旁人看的就悚然恐慌,頭皮陣陣發麻,渾身的細胞充斥著恐懼。
更別說那些被製服的襲擊者,當事者。
那一腳下去,淒厲的慘叫聲連綿不斷的響起,哭天喊地,捂住胯下倒地翻滾,那模樣比哭都難看。
戒一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指著其中一個襲擊者怒罵:“你他奶奶的,挑什麽時間襲擊大昭寺不好,非要挑深更半夜老子熟睡的時候來襲擊。不知道我們疲勞了一天,需要養精蓄銳,恢復精神氣嗎?他媽的,被你們這麽一鬧,今晚別想睡了,即便還有一兩個小時可以入睡,天不亮絕壁被師叔拉起來。這他麽還不如不睡呢,你他奶奶的。”
旁邊,大昭寺的僧人看著戒一如同地痞流氓一樣,出口成髒,一陣亂罵,不由的浮現了黑線,心想這群人真是佛門弟子嗎?
怎麽看都看社會上的無賴地痞啊!
莫非,內地的佛門弟子都是這個德行?
當然了,這只是戒一等人是這個秉性,其他佛門弟子還是端莊肅穆,很有內涵的弟子。
戒一等人在八戒與玄色的熏陶下,慢慢的變成了這個樣子而已,要知道當初他們的覺悟可是比大昭寺的僧人都要好幾倍。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我佛慈悲,弟子不小心出口成髒,罪過罪過。”戒一雙手合十,虔誠祈禱。
下秒,一個襲擊者撓了一下胳膊,戒一那痞裡痞氣的性格再次出現,破口大罵道:“你他娘的,我叫你動了嗎?”
大昭寺僧人不由冒著黑線,無語之極。
不多時,追殺逃跑襲擊者的龍虎山弟子與一乾高手也都紛紛回來。
此時,他們渾身鮮血,灰頭土臉,模樣看上去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了。
戒二看著他們回來後,問:“怎麽樣?逃跑的人呢?”
“沒追上, 暗中有一位高手,阻擋了我們的追殺。”龍虎山一名弟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回答。
“安全回來就好,至於逃跑的人隨他們去吧。接下來的事情,咱們也管不著,等師叔過來後,咱們好好休息一下,折騰了大半夜,也是累壞了。”
.......
拉薩。某個村莊中。
一座樓房,凌晨四點多了,依舊燈火通天。
房屋中,客廳裡坐著三五幾個人,從他們眼紅的雙眸中可以得出,這幾人一宿沒睡,精神狀態可謂差到了極點,臉色蠟黃。
這時,一個藏區牧民打扮的中年人,右眼角上端有一道拇指大小的刀疤,左側臉頰上也有一道猙獰的疤痕。此人戾氣十足,凶神惡煞,一看就知不是什麽善類。
在他身旁三個人與他的著裝打扮是一樣,同樣很暴戾,凶神惡煞。
此人,指著一位密宗打扮的中年人,暴戾十足,殺意騰騰,眼角上那道刀疤異常猙獰,配合著那通紅的雙眸,仿佛就像是一頭凶殘至極的野獸一樣。
他嘶吼咆哮,戾氣十足:“強桑,這就是你給的情報?你知道這次損失了多少人嗎?將近百分之六十的精銳,這讓我們元氣大傷,足足需要好幾年的時間才可以恢復到以前的勢力。若不是蘭先生及時出手,擋住那群追殺者,不然派出去的人全軍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