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加入其中一間作坊,等同於借用蘇家的商鋪,至於材料製作運輸,貨物定點銷售,則是由蘇家決定,唐宇心裡計劃,讓孫百通跟孫瑤兒先穩定收入,想要賺大再從長計議。
蘇瑾點了點頭,琉璃作坊是唐宇出的注意,但他卻從未談過合資事宜,就連想要從中分去一些利潤都沒有,現在他主動提出讓想要加入其中一間琉璃作坊,她自然是願意答應。
熱油滴到竹炭,發出呲呲聲響,烤肉香味在庭院流溢,吃完燒烤之後,三人小酌梅花酒水,陸蠻蠻嘴裡忙著吃東西,但不忘說些溫陵的奇聞軼事。
夜幕上邊圓月高懸,到了夜間氣溫突降,唐宇將梅花酒用酒壺燒開,陸蠻蠻連續喝了幾杯,白皙臉蛋泛出紅暈之色。
陸蠻蠻眼神惺忪,看著唐宇說道:“我是一名捕快,破案神速的捕快!洞察細致,料事如神,我總感覺你們兩個有事瞞著我。”
蘇瑾跟唐宇二人互相對視一眼。
蘇瑾輕聲說道:“蠻蠻,你有些喝醉了,還是先回房間休息吧。”
陸蠻蠻擺了擺手,說道:“我是為了你好!瑾兒我跟你從小一起玩到大,對於你的性格再清楚不過。雖然不知道你為何要跟唐宇訂立婚約,但還是替你感到開心。
以後……以後唐宇這臭家夥若是欺負你了,你就跟我說,我立馬把他關進牢房裡邊,剝光他身上的衣服,再點根火藤編狠狠的抽他,抽得他皮開肉綻,疼得嗷嗷直叫。”
唐宇聽得眉頭微挑,蘇瑾臉色羞紅說道:“蠻蠻你喝醉了,我們先回房間休息吧。”
蘇瑾小心地將陸蠻蠻,離開時看向唐宇,歉意說道:“蠻蠻剛才說的都是胡話,你別放在心上。”
唐宇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蘇瑾扶著陸蠻蠻回房休息,庭院二樓的燈火很快熄滅,唐宇簡單洗漱一番,直接上床休息。
第二天早上,唐宇還在沉睡,房門外邊傳來急促的敲門聲響,陸蠻蠻在外邊著急喊著唐宇的名字。
唐宇將房門打開,疑惑問道:“發生什麽事?”
陸蠻蠻神色激動,說道:“鴛鴦大盜又出現!現在該怎麽辦?”
唐宇問道:“他們這次騙取了誰的錢財?”
“西城綢莊的許老板,還有濟仁堂的王大夫!”
因為唐宇說過要等鴛鴦大盜重新出來犯罪,這樣才會機會住到他們兩人,陸蠻蠻便回了趟縣衙仔細,叮囑若是有人上當受騙來到縣衙報案,就立馬跑去蘇府通知她。
唐宇眉頭微皺,說道:“那位許老板現在人在何處?”
“正在縣衙裡邊哭訴案件的經過。”
唐宇想了想,說道:“若是可以的話,我想先見見這位許老板。”
陸蠻蠻點頭答應,兩人這才急衝衝的離開蘇府,半路上陸蠻蠻將西城綢莊被騙的經過說給唐宇聽。
原來在溫陵裡有一位醫術高超的名醫,名叫王立功,整個溫陵城沒有人不知道他的大名的。而且這位王大夫對於姑娘的疾病尤為擅長。
昨天早晨,濟仁堂的藥鋪裡邊突然來了一為客人。
客人拿出幾枚銀兩交到王大夫手裡,說道:“我的外甥在綢莊裡邊當學徒,卻不小心被賊人騙奸,致使現在他患了臀風。想在今天傍晚約他來你的藥鋪診治,這些銀兩便是定金,勞煩王大夫多費費心。另外,我的外甥比較害羞靦腆,還望王大夫不要在人前說破。”
王大夫雖然醫術高超,但卻是出了名的喜愛錢財,
據傳若是診治的病人交不出醫藥費,還會被他轟出藥鋪。 現在他聽聞這位客人侄子患了臀風,而且立馬就叫了定金,二話不說立馬就答應下來。
誰知道這為客人乃是鴛鴦大盜,從藥鋪離開之後,立馬就來到了綢莊,點名要要購買五百金的綢緞,並告訴許莊主說道:“請派一個小學徒隨我到藥鋪王大夫那裡取些銀兩。”
王大夫的名聲在溫陵可謂是家喻戶曉,莊主也就沒有深究王大夫為何要如此多的綢緞,再加上有自己的學徒跟去取錢,應該也無法做假。
於是,莊主便賣給了他五百金的綢緞,並且,派出一位徒弟載著五百金的綢緞隨他一同前去。
學徒跟著騙子來到王大夫的藥鋪門外,他跟學徒說道:“你把綢緞貨物先交給我,我在藥鋪樓下坐候,你隨王大夫一同上樓取錢就行了。”
藥鋪裡邊,王大夫見騙子果然帶進來一位童子,以為就是他的外甥,就不再多說什麽,帶著學徒一同上樓。
學徒原本以為上了藥鋪二樓,王大夫立馬就會給他銀兩。.
孰料王大夫卻突然說道:“你這臀風之病耽誤不得,切莫太過害羞,先將褲子脫下,我給你摸些藥膏治療。”
學徒覺得莫名其妙,大怒揚言。
王大夫詫異說道:“方才同你一同前來的便是你的母舅對否?他先前已經將全部事情告訴於我,切莫諱疾忌醫。你且放下心來,你母舅已經交完定金,銀兩之事不必擔憂。”
學徒氣憤說道:“誰是我的母舅!那人不是你讓他來我們綢莊購物的,還讓我隨你來這裡取錢的,我哪有什麽病!”
王大夫聽得雲裡霧裡,趕忙下樓想要尋問事情緣由。
學徒生怕王大夫逃跑緊跟在他後邊,兩人走出藥鋪,學徒這才法案,不知何時五百兩的綢緞全部不見,那人也早已逃之夭夭。
聽聞此事的綢莊老板,氣得臉紅脖子粗,天剛蒙蒙亮,就抓著王大夫來縣衙報官。
聽完陸蠻蠻講完整個事件的經過,兩人已經來到縣衙的府門外邊,從遠處就能夠聽到綢莊老板憤怒的咆哮聲。
“你莫不是以為自己就能脫得了乾系?那人已經跟我說明,是你要訂購綢緞五百金,這件事你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
王大夫委屈極了,說道:“許老板,我也是受害者啊。”
唐宇從外邊低調走了進來,公堂之上陸展賦驚堂木一拍,“肅靜!”
見到唐宇跟著自家女兒進入後堂,陸展賦臉色一喜,輕聲咳嗽說道:“此案件疑點較多,你們各執己見,本官不好評判,待本官將此事調查清楚,再重新審議。——退堂!”
陸展賦急忙回到後堂,見到唐宇激動說道:“唐賢侄!”
唐宇行了一禮,說道:“陸伯父,整個事情經過陸姑娘已經告訴於我。 ”
陸展賦眼神焦灼的看著唐宇,像是想要尋問他有什麽看法。
唐宇說道:“按照目前的情況看來,這對鴛鴦夫婦依舊是通過變換身份,利用他人喜歡貪取小便宜的心裡,然後進行騙取錢財。”
陸展賦連忙點頭,氣憤說道:“這對鴛鴦大盜實在是猖獗至極!”他重重歎息一聲,說道:“只可惜這對鴛鴦大盜太過狡猾,每次騙取他人錢財之後,立馬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想要抓住他們談何容易。”
站在旁邊的唐宇,低頭沉吟思忖,分析著前兩個案件,又結合昨天案件的種種細節。
見唐宇沉默不語,陸展賦不由得搖頭歎息,他原本以為唐宇或許能夠幫忙抓住這兩個賊人,現在看來連唐宇也是束手無策。
“陸伯父可還記得,這對賊人這次騙得是什麽東西?”唐宇看向陸展賦,突然問道。
陸展賦說道:“價值五百金的綢緞。”
唐宇臉色微笑說道:“試問若是騙子的話,騙取綢緞這些綢緞有何用處?”
陸蠻蠻說道:“用處的話,他們騙取這些綢緞,然後將貨物全部賣掉。”
唐宇說道:“若是這樣的話,為何不如跟前兩次一樣,直接騙取錢財來得容易一些,這些綢緞他們還要自己親自販賣掉,不僅事情變得麻煩,而且還有風險。”
陸展賦跟陸蠻蠻相繼點了點頭,覺得唐宇說得很有道理。
陸展賦問道:“那他們為何要騙取這些綢緞?”
唐宇嘴角露出輕微弧度,說道:“因為這對鴛鴦大盜還準備繼續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