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小槿覺得,今天來這裡玩,碰上馮葉成他們,真是一件不爽快的事情。對方人多勢眾,就算是打架,自己和他身邊這幾個同學,應該乾不過對方。
再說,以前,馮小槿是學校的三好學生,對於打架這件事情,從來沒有想過,更沒有乾過。今天,隻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看見馮葉成,特別衝動,特別想打他。
孫大川看著馮小槿冷酷酷的望著草坪上那群人,勸道:“沒事沒事,我們今天就是來玩的,魚釣不釣得上來無所謂,一會兒可以撒網拉魚,想吃哪一條撿哪一條。我們不用跟那幫混子一般見識。”
在平時,火箭班的同學瞧不起平行班的同學,那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在冥冥中,就有著敵對的意思。
水庫裡的魚很多,不停地跳出水面,除了侯則,他們都釣不上來。只看到侯則一個人,左一條右一條不停地拉上來,讓他們好生羨慕。
總感覺這魚塘很邪門,好象魚兒隻認識侯則似的。
他們都和侯則換地方,可是,無論侯則走到哪裡,都能拉上魚來,馮小槿卻一條也沒有釣到,好不鬱悶。
馮葉成他們搗亂不成功,見他們仍然能拉起大魚,都掃興離開。
過了一會兒,劉強撲爬連天從山坡上跑下來,手裡抱著的桃子一路掉落。
王亮見劉強像丟了魂似的,嗔道:“後面有鬼追你嗎?注意風度。你怎麽不憐香惜玉陪兩位美女慢慢下山?一個人瞎跑什麽?”
“不是,不是,你們快去救救她們。”劉強將桃子扔在草地上,氣喘籲籲的說著,“馮葉成他們攔截了何美倩和張書怡,你們快去看看吧。”
王亮見馮小槿的臉色不好看,罵道,“他們也太霸道了,我們約來的女同學他們也敢搶?”
馮小槿噌地站起來,向果園方向大步走去。
王亮的表情有些難看,好像事情被他一句話搞大了,小聲嘀咕道:“老大,我隻是隨便說說而以,他們又不是黑社會,能把兩個小妞怎麽樣?”
馮小槿也這樣認為,但是現在不就是在做夢嗎?既然是做夢,就不能讓自己憋屈。
馮小槿從來沒打過架,要在以前,他絕不會為兩個女同學出頭,再說,她們自己也能擺平這事,都是一個學校的同學,他們也做不出什麽。
不過,馮葉成老是拿自己那陳世美父親來刺激自己,總有一股莫名之火,想要發泄。
馮小槿他們來到果園的時候,何美倩和王書怡二人正被馮葉成幾位男生圍著,不讓她們離開。
何美倩和張書怡今天才收到馮小槿送的新車,她們自然是不會駁了馮小槿的面子。
如果那兩位美女同學不是那樣堅持,馮小槿也不會變得更加的衝動。
“放開她們。”馮小槿說著,將手裡提著的收折凳子砸了過去,直接砸向馮葉成。
反正這幾天,過得跟夢遊一樣,既然是夢,那就什麽也不用怕了。
馮葉成根本沒有料到馮小槿會先動手打他,並且是毫無征兆的一張收折凳子砸到了自己頭上。
徐真他們都有些懵逼,見馮葉成挨打,個個傻眼。
當他們回過神來,想要群起而攻之時,被馮葉成攔住,馮葉成一手揉著自己額頭上的青包,一手攔住自己身後衝上來的人,說道:“我自己上,你們靠後。”
在美女同學面前,男同學總是很英雄。
這兩兄弟之間的戰爭,說燃就燃,馮葉成話畢,
揮舞著手裡的高爾夫球棒子,衝了上去…… 馮葉成揮舞著球杆,馮小槿躲過了幾次,但是,由於球棒打在身上,確實很疼,沒幾下就招架不住了,馮小槿的額頭也被打出了幾個青包。
候則他們衝上去幫忙,也被打得雙腳直跳,沒幾下都敗下陣來。
球杆子揮在身上,那確實是疼。
經常打球的人,揮棒子也是很靈巧順手。
最後,還是何美倩和張書怡兩位姑娘衝上去,攔在馮小槿的前面,才終止了這場挨打。
馮小槿有些窩火,馮葉成額頭隻有一個包,可是自己頭上打了三四個包,還很疼痛。
他不服氣,他還要返回去打,隻是對方一群人手裡都拿著球杆,叫囂地看著他們。
好漢不吃眼前虧,侯則他們幾個隻好將馮小槿拉離了現場。
馮小槿躺在貴賓室的沙發上,正生悶氣,何美倩和張書怡從外面進來,一人手裡拿著兩個剝了殼的雞蛋,要給馮小槿消腫。
馮小槿內心是蛋疼的,堅決拒絕,說自己沒那麽嬌氣,不用滾雞蛋。
沒想到侯則他們那幾個王八羔子,這個時候居然借口離開了房間, 說要去後山葡萄園摘葡萄回來吃,說話間就遁了,把他一個男人扔在房間裡。
何美倩和張書怡這個時候都想表現一下自己對馮小槿的關懷和感激愛慕之情,趁機坐到馮小槿的兩旁,拿著剝了皮的雞蛋為他敷臉。
馮小槿想反抗,但架不住二人的熱情和近距離的接觸勸說。
由於沒有與女生零距離接觸的經驗,又害怕自己的惶恐無措被兩個女生看出來,隻好妥協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任由她們兩個在他額頭上用剝了皮兒的雞蛋滾來滾去。
馮小槿才不相信,幾個剝了皮的雞蛋就能讓他額頭上的包消去,覺得這兩個女生的動作太過滑稽,有點像他姥姥。
隻是吧,這兩女生一左一右夾擊,身上散發出不同脂粉味兒,讓他有些頭昏。好象這雞蛋上,就沾染上了她們身上的香粉味兒一樣。她們的殷勤,讓他想到了古代的甲妃與乙妃。
馮小槿有些飄飄然起來......
臣妾何妃,臣妾張妃……
“......”
馮小槿想到這裡,突然‘咚’地一聲從沙發上站起來,毫無征兆地向外走去,在兩妃還愣神間,馮小槿甩出一句話,“我出去透透氣,你們不用跟來。”
馮小槿走出房間,回頭見沒人跟來,大大地松了口氣。
女人就是麻煩,大驚小怪的。
不過,剛才兩位美女為他療傷的感覺不錯,馮小槿想到這裡,不由得哼唱起槐花樹下來,此時,他為什麽要哼唱這首歌?他也不明白,反正他現在覺得這首歌在耳邊縈繞,順手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