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四天的時間,軍團才到達坎貝森林的外圍。
看著這茂密的森林,愷撒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森林之中並沒有道路,且樹與樹之間的間隔只夠容納一個成年人進出,而愷撒的軍團少說也有近千人,天知道該如何進出。
想了想,愷撒喚來了間諜德西烏斯,向他詢問那日巴爾家族的軍隊是如何進入森林的。
從德西烏斯的講述中,愷撒得知,在坎貝森林的北門有一條溪流,沿著溪流兩岸行軍,可以直接進入森林深處,這條溪流是坎貝爾濱賴以生存的水源地,所以時不時會碰上前來取水的當地居民。
聽到這,愷撒心裡微略一沉,他是準備在坎貝爾濱還未察覺到之時率軍突襲城邑,如果在路上被取水的居民撞見,保不齊會被他們泄露軍隊動向。
愷撒是來消滅巴爾家族的殘余力量,而不是來屠戮無辜平民的,然而為了最終的勝利,少數人的犧牲是顯得多麽無關緊要。
所以,愷撒還是下定決心,讓弓箭手射殺沿途遇見的所有人,防止泄密,除此之外,他還有另一個想法。
“雖然是在森林邊緣作戰,可是士兵們受到的地形懲罰還是存在,所以選擇需要招募幾隊在森林作戰有加成的兵種了。”看著鬱鬱蔥蔥的樹木,愷撒如是想到,他摸了摸光滑的下巴,再一次進入系統空間,選擇兌換出兩隊凱爾特弓箭手。
凱爾特弓箭手在之前已經介紹過了,他們是擅長在森林裡作戰的森林戰士,在近戰時拿出隨身攜帶的長矛,雖然沒有盾牌盔甲防護,但是要記住,愷撒並沒有讓他們肉搏的打算。
招募這兩隊凱爾特弓箭手的原因很簡單,讓他們以松散陣型在森林中行軍,防止有人躲在裡面窺視愷撒的軍團。同時愷撒也並沒有準備招募那些著甲的近戰步兵,他目前需要的是輕裝步兵,僅此而已。
很快,兩個赤裸著上身露出那爆炸性肌肉的高盧人,就來到了愷撒的面前,兩個高盧人留著一頭橘黃色的卷長發,胡須雜亂的長在下巴,甚至可以看到上面的油膩。
“羅馬的將軍,凱爾特弓箭手指揮官盧雷魯斯/埃普雷多利科斯向您致敬。”
熟悉的場面……愷撒用對撒丁尼亞指揮官一樣的話應付了過去,就直接讓他們持分散陣型在溪流沿岸的森林裡行軍,同時愷撒給予他們自由射擊的權利,可以隨意射殺一路上看到的人類。
而愷撒則帶領著軍團落後於凱爾特弓箭手,不緊不慢的向前行軍。
行軍途中,愷撒抽空看了一下剩余的功勳點,在兌換撒丁尼亞步兵和凱爾特弓箭手後,他居然只剩下了十功勳點。
看著從三十六減到十的功勳點,愷撒忍不住想要仰天長嘯:“果然是不經花啊!”
……
接下來的路途並不遙遠,在間諜德西烏斯的引導下,穿過一具具被射殺倒在路邊的平民模樣的屍體,軍團很快就進入了坎貝森林的中心地帶,看到了那被眾多耕地包圍在內的小型城鎮。
此時正值下午,城外還有許多平民拿著工具在種植一種名為科莫的食物,他們互相有說有笑,絲毫沒有意料到戰爭即將降臨在他們的頭上。
看著還在忙碌的平民與還未察覺的城鎮,愷撒心中有了個想法,不過他又看了看只剩下四十人的努米底亞騎兵,撇撇嘴,再次打開了系統空間,用剩下的10功勳點兌換了坎帕尼亞騎兵。
坎帕尼亞騎兵,被譽為意大利最好的騎兵,
並且只有薩莫奈人才是他們唯一的敵手,他們裝備著青銅盔甲,有粗壯的護脛甲而且攜帶著標槍以及用來收割生命的希臘式雙刃曲劍。 愷撒兌換出坎帕尼亞騎兵有他的想法,他想讓這些輕騎兵與努米底亞騎兵一同在文德平民逃入城鎮前把他們都抓捕回來,而後監督他們建造攻城器械並且驅使他們推動攻城器械為愷撒的士兵減少攻城傷亡。
……
“敵襲!敵襲!”
“敵人的騎兵!”
在一陣淒厲的尖叫中,還在耕地裡勞作的平民們抬起頭循聲望去,而後驚恐的發現,一支數量近百的騎兵從溪流的方向朝他們衝來,在馬蹄揚起的漫天煙塵中,一根根標槍被騎士高舉在手,令人面色發白。
“跑,快跑,跑回城鎮我們就安全了!”
雖然不知道這隻騎兵是哪裡來的敵人,但從他們氣勢洶洶的陣勢就能看出來這隻騎兵的目標所在!
“跑,快跑啊!”
丟下手中的工具,薩提裡斯朝夥伴們竭力喊道,他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向百米外的城門衝去,他甚至可以看到一隊隊士兵奔跑著衝上木牆,朝城外的平民們喊著些什麽。
跑出數十米, 薩提裡斯匆忙間回頭看向追兵,那些身著青銅盔甲的騎兵已經衝到離他只有幾十米遠的距離了,這個文德平民還看到,他的一個鄰居因為跑得慢,被追上來的騎兵一下子就打倒在地,躺在地上生死不明。
薩提裡斯咽了口唾沫,他不敢放松下來繼續向城門跑去,身後傳來了騎兵喊出的聽不懂的語言,以及平民們被打倒在地前發出的慘叫。
“快了,快了,就快到了!”
看著越來越近的城門,薩提裡斯眼中的求生欲越濃,他咬緊牙關以最後的力氣向前衝刺,然而……
城門被緩緩關閉了!
“不!”
薩提裡斯的心中充滿了絕望,他跑動中的步伐愈來愈慢,直到最後,離城門不到十五米的地方,他停了下來,吊呆的看著木牆上緊張的看著自己身後的守軍士兵,而後薩提裡斯仿佛意識到了什麽,他咽了口唾沫,緩緩轉頭,只見一名騎著戰馬的面色猙獰的騎兵向他衝來,手中的雙刃曲劍重重落下!
噗!
沒有絲毫準備,薩提裡斯的頭顱騰空而起,腥紅的鮮血四處噴濺,染紅了騎兵的戰袍。
“原來,飛的感覺是這樣啊……”還殘留些許意識的薩提裡斯看著地上沒了頭顱的屍體,這樣想到,而後落入無盡的黑暗。
“該死的賤民,讓我追的這麽久,呸!”
無頭屍體旁,渾身是血的坎帕尼亞騎兵不屑的自言自語道,用手抹去臉上的鮮血,而後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瞥了一眼木牆上不敢輕舉妄動的守軍,冷笑一聲勒轉馬頭向來時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