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桑拉空手接矛,而後投擲反擊的動作,一群抵抗者們駭得屏住了呼吸,而牙兵們則發出鼓動肚皮,發出謔謔的吐氣聲,場面上氣勢一時有些壓倒,但是隨著一聲咆哮響起。
“我是祖爾金,阿曼尼的酋長。”伴隨著咆哮聲,牙兵們謔謔吐氣的壯勢聲消失,抵抗者們紛紛讓到一條路,紫色圍巾下左肩空空,紫色面巾上右眼空空的白發巨魔躬著背走出。
“祖爾金,我們有好久不見了。”桑拉看著紫色面巾罩臉,右眼空空的白發巨魔,報以一聲笑意。
“我當初就該殺了你。”祖爾金陰著臉望著台階下摘去獠牙後目光炯炯的巨魔,幾乎要將嘴裡的獠牙給咬碎。
“我很慶幸,你沒有殺我,所以我現在才有機會阻止你,阻止你繼續將阿曼尼,將整個森林巨魔拉入深淵。”桑拉看著獨眼憤怒到冒火的巨魔,風輕雲淡得點頭。
“拉入深淵?你……”祖爾金表情微愣了一下,而後越加憤怒到無以自恃,這個家夥竟然在說自己將阿曼尼,將森林巨魔拉入深淵,這個蠢貨在說什麽鬼話,自己這一生都在為了阿曼尼,為了森林巨魔失去的領地而奮鬥。
“好了,不要多說了,祖爾金,你和我,都有自己的看法,在我看來,你就是在將森林巨魔和阿曼尼拖入一個深淵,為了阻止這個情況再繼續,現在,我向你發起瑪克戈拉。”桑拉看著悲憤無比的巨魔,毫不同情得開口。
森林巨魔必須要徹底得改變,如果按照原命運去走,那在以後的那滾滾大潮中,除了被別人當作經驗機器刷爆外,還能有別的下場麽?
“瑪克戈拉?”祖爾金聽著桑拉的話,不由得微愣了一下,曾經與獸人一起作戰,尤其是跟奧格瑞姆·毀滅之錘共事,他可深知道這個名詞是什麽意思。
瑪克戈拉是獸人的一項傳統,意為榮耀決鬥,通常發生在兩位首領爭奪權利時,兩人各持代表著自己的氏族旗幟,在眾多手下的圍觀下,隻持武器進行決鬥,敗者無言,死者閉口。
已經消亡的部落大酋長奧格瑞姆,便是向前任大酋長黑手發起瑪克戈拉,成功得奪取到部落的大權,而後拉攏森林巨魔,發動對聯盟的戰爭。
“你要用獸人的傳統向我發起挑戰?”祖爾金在部落時,曾仔細聽過奧格瑞姆的事跡,如今看著挑戰自己的桑拉,不由有些恍然得開口。
“祖爾金,你不要忘了,是你把我們帶入部落的,雖然我不認為你做錯了,但是你的做法,終究給我們帶來了傷害,現在,我決定走一條從未走過的路。”桑拉看著祖爾金,大聲堵住他想拒絕挑戰的余地。
“來吧!若你還是祖爾金,就堅定自己的主張,接受我的挑戰,讓我們兩個人來結束這一切,不要讓他們再流血了。”桑拉看著那些祖爾金的抵抗者,用出激將法。
“我是祖爾金,我接受你的挑戰,桑拉金。”祖爾金看著自己那些或是期望,或是彷徨茫然的部下,左眼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不管自己的路是對是錯,這一戰是無法避免了,那就來吧!
“拿上來。”桑拉看著答應挑戰的祖爾金,發出一聲招呼,頓時有巨魔牙兵持著一杆飄揚的獸皮旗幟,旗上畫著一個的巫毒頭像,線條曲正、須角皆張、藍眼彎牙的巫毒頭像後面有一對交叉的長矛,正是阿曼尼的標識旗。
“拿一枝旗子,再把我的戰斧拿來。”祖爾金看著被牙兵扛來的旗幟,左眼微動了動,
向著旁邊的達卡萊說道。 “是!”達卡萊看著從牙兵手中接過一杆長矛的桑拉,目光中帶著複雜,但也只能順命而去,同樣扛過一面旗幟,同樣是阿曼尼的旗幟,只是上面的巫毒頭像後面沒有交叉長叉襯托。
“來吧!”祖爾金接過達卡萊遞來的石斧,朝著遠處的桑拉發出喊話。
“祖爾金,在開始之前,我需要問你一件事情,海慕西呢?”桑拉看著抓過石斧的祖爾金,倒捉著長矛走上台階。
“等你死了之後,我會送她去見你的。”祖爾金看著走上來的巨魔,左眼中透著陰沉,微微向後退到台階平地上,四周的巨魔們也紛紛讓開空間。
“所以她沒有事情,很好,祖爾金,你總算做了一件好事,你可能不知道,她的農業知識對我們的作用。”桑拉看著隨時可能暴起的巨魔,雙手將長矛橫握在面前笑道。
“…………”祖爾金看著臉帶笑意,不鹹不淡的家夥,心中升起了一股憤怒,面巾下的牙口咬著獠牙, 開始移動腳步,打算尋找對方的破綻。
“來吧!”桑拉看著老練得移動腳步,避免自己進攻他右方視線死角的獨臂巨魔戰士,將手中的長矛端了起來。
“謔!”祖爾金望著手端矛指自己,氣勢淵渟嶽峙的家夥,發出一股急促的吐氣聲,並且作勢欲撲,但見對方目光只是盯著自己而無所動作,不由連忙止住了身形。
祖爾金如今只剩下一隻手臂,而且還少了一隻眼睛,手裡的斧子在長度上不及矛,似乎缺點處處,但即便是如此,桑拉也不敢貿然進攻,要知道這個巨魔戰士可是阿曼尼的酋長。
如果祖爾金真的像是表面上那樣衰弱,那他憑什麽在威望衰減後,依舊保持著對祖阿曼的統治,又憑什麽讓眾人害怕,所以對他的戰鬥,桑拉一律選取以穩勝為上。
保持著心中水面的平靜,桑拉將祖爾金的身影包含在目光中,穩穩端著手中的長矛,突然心中的水面蕩起一層漣漪,手中長矛往起一提一挑。
“鏗!”火星一濺,石斧在飛來的過程中,被矛尖準確得挑中拔飛,石斧被挑到空中,桑拉將握著矛身的左手一抬,握著矛尾的右手一推,鋼矛立時從左手掌心飛射出去。
伴隨著黑曜石製的石斧落地,祖爾金微眨了眨眼睛,低頭看著貫穿了身體的矛身,匆匆向後退了兩步,而後不支得倒在地上,目光中不可置信的光芒緩緩黯淡下來。
面對倒地的祖爾金,屬於他的那些死忠與追隨者們,紛紛放下了武器,因為再進行抵抗已經沒有意義了,他們效忠的首領都已經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