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風起羅馬
看到已經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歐根便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諸位,總所周知,我建立波河防線的目的,是為了抵抗一種可怕的疾病,那就是所謂的黑死病!”
“這種疾病傳染性極強,堪稱無孔不入,而且致死率極高,人一旦染上這種疾病,便注定會在幾天之後充滿痛苦的死去。”
這些日子,黑死病這個詞語早已經傳遍了整個神聖羅馬帝國,人們多少都對它有些了解,因此此刻聽到歐根的話語,也沒有人覺得震驚。
“海德堡的先生們、女士們,我知道你們都害怕黑死病,我也害怕讓這種疾病蔓延到大陸內部,所以,我建立了波河防線,以此來阻擋黑死病的侵入,但是我要告訴你們的是,雖然我們已經盡了全力,波河防線的情況還是不容樂觀,黑死病的魔爪隨時都有可能穿過防線,伸向內陸,等到了那個時候,我簡直不知道該如何去阻擋。”
為了避免引發更大的混亂,歐根並沒有將波河防線已經被突破的消息說出來,反正眼下這並不是什麽主要問題。
此時此刻,歐根站在獅子頭頂,下方的火光照亮了獅子和他的面容,下方所有的普通人都在注視著他,場面看起來就像是傳說中那些聖人在布道一般。
聖人手中握著名為希望的種子,愚昧的人群望向他,渴望著被那偉大的光輝照耀。
“而現在,我要告訴你們的是,我們不用在擔心黑死病了。”歐根將聲音提到了最高,幾乎是呐喊著說道:“就在不久前,諾貝爾醫生已經研製出了抵抗黑死病的藥劑,從今以後,我們終於可以直面這種可怕的疾病,並且將其逐步驅散,直至趕出我們的國家!”
這句話,就像明燈驅散黑暗一樣,把希望傳遞到了在場每一個人的心中。
此刻,歐根在他們的眼中,真的就像是聖人那樣光輝閃耀,他們會永遠記住這一幕,更重要的是,他們也記住了歐根口中的那個名字,諾貝爾醫生!
所有人裡,只有那些參與醫術大賽的醫生們都感到有些失落,他們原本憧憬著由自己來親手摘下這個桂冠,但現在,這份榮譽已經有了歸屬,他屬於諾貝爾醫生。
那個一直被他們看不起,被他們嘲笑,被他們鄙視的諾貝爾醫生,在這一刻,就像是有一隻巨大的巴掌狠狠扇過了諸位醫生的側臉,抽的他們臉頰生疼。
人群沸騰了,他們呼喊著諾貝爾醫生的名字,期間夾雜著各種讚美的詞語,有了歐根的確認,所有關於諾貝爾醫生的負面消息終於消散一空,人們對於諾貝爾醫生再也沒有任何的敵意,只剩下了傾佩和尊敬。
歐根站在高處,微笑著看著這一幕,看著人潮洶湧,他不禁產生了一些恍惚的感覺。
在他所處的那個時代,諾貝爾作為一名科學家,同樣被世人所熟知,成為一種標杆,鼓舞著世界上所有科學家在學術道路上鑽研,只是那位諾貝爾先生是因為發明炸藥才有了這樣的地位。
而現在,這位諾貝爾先生卻是發明了治病救人的藥水,並且他的事跡同樣悲壯,令人唏噓。
歐根已經想好,要用諾貝爾醫生獲得的獎金,以及自己的能力,同樣也創立一個以諾貝爾醫生命名的諾貝爾獎,並讓其成為一種力量,鼓舞所有的科學家。
這一次,他要讓諾貝爾這個名字,同樣為世人熟知,為歷史銘記。
廣場上的民眾吵鬧過一陣之後,終於安靜了下來,四周街道上沒有直接聽到歐根話語的人,也從前方人的話語當中得知了確切消息。
場面平複下來之後,歐根便再一次開口說道:“諸位,明天,我就會舉辦一場頒獎儀式,將醫術大賽最高的獎勵頒發給諾貝爾先生,而現在已經是深夜,你們就先回去休息吧,也不要在打擾諾貝爾醫生的休息。”
說著,歐根最後一次和周圍人揮手致意,便從獅子雕塑上爬了下來,在士兵的簇擁下向血獅城堡走去。
他已經說了那樣一番話,海德堡的居民們應該也能夠平複下來,有些話在這種場合並不能說清楚,還是要等到明天正式的頒獎典禮上才方便訴說。
消息已經被確認,市民們心中的疑慮被打消,便紛紛散開各自向著自己的家中走去。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有點多,所有人都被搞得非常疲憊,都想早些爬到自己的床上睡覺。
人潮洶湧中,只有諾貝爾醫生早早就在自己的工作台旁進入了沉睡,外邊雖然吵鬧,卻並沒有對他造成什麽影響。
抗病藥劑在他的體內發揮著作用,諾貝爾醫生的呼吸逐漸平穩,燒也退了下來,只是在他的身體上,還是開始悄然浮現出一塊塊難看的黑斑。
這一夜,就這樣悄然過去,第二天一大早,城中的布告欄中就貼出了消息,醫術大賽的頒獎典禮將在舉辦地海德堡大學當中的禮堂舉行,只有地位比較尊貴的人才能夠進入其中。
不過海德堡大學在這一天也允許普通的市民進入學校內,他們可以聚集在禮堂外,莫德薩爾手下的神父會把頒獎典禮的情況都轉達到外界,讓所有人都能夠知道。
這個方案是科佩琦校長制定的,他覺得這樣已經是在最大程度上考慮到了那些平民,平民的身份和他們畢竟還是有些區別,不能一概而論。
只是歐根得知這個方案之後,卻是直接就將其否決了,他要讓這場頒獎典禮能夠面向所有人,因此一定要在露天的地點舉行。
太陽出來後不久,市民們就開始向著海德堡大學匯聚過去,有了一夜的時間,這一消息幾乎已經傳遍了整個海德堡城,城裡的三萬多居民,外加倆萬多醫生,其中至少有五分之四的人將會參與到其中。
經過預計,最終的人數可能會超過四萬人,這一數目簡直堪稱恐怖,全部聚集起來,甚至能夠擠滿整個海德堡大學露天的空地。
最終經過商討,發現只有海德堡大學前方的廣大開闊地上能夠放得下這麽多人,海德堡大學和血獅城堡形成了一個夾角,倆處建築共享著前邊的一片開闊地,這裡是法爾茨侯爵留出來,為了在緊急時刻調集軍隊用的,眼下倒是正好能夠利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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