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歐根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陰沉,如果這件事還有軍隊參與其中,可就不是一樁小事了。
尤其是歐根曾頒布過鐵令,要求所有士兵必須嚴格遵守軍事命令,不能為私人服務,之所以頒布這樣的命令,就是為了防止士兵被一些莫名奇妙的理由調離崗位,導致防線出現漏洞。
帶著一隊輕步兵,歐根緩緩從街對面走過來,走到門前的時候,他的臉色就像是密布的烏雲一般,正在積聚著雷霆般的怒火。
“你們幾個,在這裡幹什麽?”
歐根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望著那幾名站崗的士兵,開口冷聲問道。
這些士兵長期跟隨於胖子亨利,逐漸也變得桀驁不馴,一個個臉上帶著囂張的神色,居然沒有人理會歐根的問題,仍舊湊在一起自顧自的聊著天。
歐根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被這樣的輕視,他還以為自從殺掉米德伯爵以後,就不敢有人在這樣無視自己的話語。
“哈哈哈,有趣。”歐根怒極反笑,笑了倆聲之後,他眼神一寒,揮手下令道:“來人,給我把他們都抓起來。”
身後十二名輕步兵得到命令,立刻撲上前將那些在門前站崗的士兵統統押倒在地,幾名站崗士兵像是不相信歐根真敢動手,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立刻被全部控制住。
幾名站崗的士兵被押倒後,立刻奮力的掙扎起來,其中還有人怒瞪著歐根,高聲叫道:“你是什麽人,告訴你,我們可是胖子亨利的手下,識相的就快點放了我們,要不待會兒讓你好看!”
“唔?胖子亨利。”聽到這句威脅,歐根疑惑的嘟囔了一句,心想什麽時候這裡又冒出了個胖子亨利,自己好像完全沒有聽說過有這麽一個人。
就在歐根疑惑的時候,只聽一個尖銳的聲音從路德神甫的房子裡傳來:“是誰在門口鬧事!幹什麽,想要造反嗎?!”
話音一落,路德神甫的房門便從裡邊打開,胖子亨利大搖大擺的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歐根眯起眼睛盯著眼前這個四十歲上下的禿道:“我叫亨利,他們都叫我胖子亨利。統領大人!統領大人小的有眼無珠,不知道是您大駕光臨,請您原諒我吧。”
門裡的貴婦,還有胖子亨利的手下,看到這一幕以後都徹底傻眼了。
他們沒想到平日裡囂張跋扈的胖子亨利,居然也會露出這樣一副低賤的如同野狗一般的姿態,過去仗著自己和薩特伯爵二少爺的關系,他就算是面對比他高一級的大隊長也不會露出怯意,怎麽現在一下子就慫成了這個樣子。
歐根看到這胖子亨利的舉動,知道他也算不上是什麽人物,便直接開口問道:“胖子亨利是吧,你為什麽會在這裡,這裡原來的路德神甫哪裡去了?”
情況事實上已經十分明了,這胖子亨利一定是搶佔了路德神甫的房子,路德神甫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不過歐根早就下過命令要保護路德神甫的安危,每時每刻路德神甫身邊都有士兵在照看,按理說應該不至於出什麽危險。
那胖子亨利哪敢在這件事上欺瞞歐根,忙磕著頭開口說道:“稟告統領大人,路德神甫原先是在這裡,不過後來他就主動從這裡離開,很長時間都沒有過來居住,小的看房子空著,就把這裡改造成了隔離區,讓一個難民住到了裡邊。”
“還在說謊!?”歐根冷呵一聲,他上午時候已經在房子裡見到了那名貴婦,看那衣著打扮,怎麽都不像是一個難民,況且這裡也沒有一點兒隔離的樣子。
胖子亨利被嚇得身子一哆嗦,差點尿了褲子,他再不敢隱瞞,忙把自己和貴婦的關系都說了一遍,並且不住的請求著歐根的原諒。
聽完胖子亨利的敘述,歐根也就知道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客觀的說,在這場事件中,胖子亨利的確有罪,但也不是什麽大罪,就算要罰,也最多只是處罰一些罰金,並讓他把房子交出來。
相比起來,他胡亂調動部隊的罪名還要更大一些,會遭到十鞭鞭刑的處罰。
話說道這個份兒上,歐根便準備宣讀對胖子亨利的處罰,然後去找季米特,看看他有沒有路德神甫的消息。
就在這時, 一直呆在屋子裡的貴婦卻是跑了出來,衝到歐根面前跪下,然後指著胖子亨利說道:“大人,我要向您揭發!”
一句話,頓時讓胖子亨利臉色大變,整張臉都漲成了豬肝色,然而眼下歐根還在這裡,他就算是有滔天怒火,也不敢發泄出半點兒來。
那名貴婦,也就是亨利的情人,真的是被嚇壞了。
歐根氣勢洶洶的找來,再加上胖子亨利的軟弱,讓她整個人都陷入倒某種絕望的心境之中,她覺得胖子亨利乾過的事情可能要暴露了,而她自己也要因為和胖子亨利的關系,被一同吊死在絞刑架上。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更何況她對胖子亨利本來就沒什麽感情,一開始就是圖著胖子亨利的金錢和權力才跟的他,眼下看情況不對,她立刻就想通過出賣胖子亨利的做法來保全自己。
在最後一刻,她終於下定了決心,衝到了歐根面前,要想歐根揭發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