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最近是過的很愜意,眼看著自己來大明已經差不多一個月了,這一個月朱由校過的簡直比後世二十多年加起來還精彩,剛來大明的時候就要面臨一場權力的遊戲,前有想做慈禧太后的李選侍,後有想控制年幼天子的東林黨,要是李選侍贏了話,後面有光緒皇帝的例子,要是東林黨贏了的話,朱由檢的結果也是可以參考的。
對於穿越過來的朱由校來說,小孩子才做選擇,這兩個朱由校通通不要,先是收了後世被黑的不成人樣的魏忠賢,再掌控了同樣臭名昭著的錦衣衛和東廠,現在自己手裡有了這兩柄最鋒利的刀劍,南邊先不說,至少自己在北直隸這一塊是一言九鼎的,眼見著十月份的平安銀子也收上來了,朱由校心裡更別提多爽了。
這煩心事也不是沒有,比如那夏四兩這件事,背後明顯就有主謀,在背後算計著朕,錦衣衛和東廠盡管已經全力在清查了,可唯一的線索,夏四兩的家人,在保定就像斷了線的風箏,再也差不到半點線索。
詔獄裡最有可能知道消息的肖老四,在錦衣衛的百般酷刑下也還是一問三不知,要說這肖老四是什麽鋼鐵戰士,朱由校嗤之以鼻的,只能說這老家夥確實是被夏四兩煽動的傻帽。
當然對於這種敢在天子面前放肆的家夥,朱由校可不會輕饒,家已經被抄了,平白為朱由校的小金庫添入了幾百萬兩銀子,肖家的男丁充入改新營,女眷充入教坊司,在朱由校看來也是夠了。
可錦衣衛的這幫大爺可就不樂意了,在駱思恭看來夏四兩這件事可是要和謀反扯上關系的,畢竟當時要是錦衣衛護衛不利的話,誰知道那箭會不會射到朱由校身上,雖然朱由校沒說要肖老四的命,可駱思恭已經打定主意,這兩天就找個什麽“躲貓貓”的理由,讓肖老四去見閻王爺吧。
至於其他人雖然已經洗脫了夏四兩同謀的嫌疑,可朱由校完全沒有放人的意思,開什麽玩笑,這幫人可是差點罷市,把京城的物價弄的一團糟,在朱由校看來死罪可免,可這活罪可就難逃了,最起碼關個一年半載的。
當然這些大商人也是有後台的,這幾天這些大商人的家屬可是在朝中各官員的家中四處走動,想要撈自家的老爺出來,朱由校得到錦衣衛的消息,也在等這些不怕死的家夥跳出來,為自己的小金庫添磚加瓦。
事實證明朱由校多慮了,這些官員完美的詮釋了大明官員收錢不辦事的嘴臉,反正犯案家屬送來的禮物一律是照收不誤,至於出力不出力那就抱歉了,反正無論是朝會,還是奏折,朱由校愣是沒見一個人出來說這事,恨的朱由校牙癢癢。
當然朱由校不是恨這些收錢不辦事的官員,而是恨那些送禮的家屬,你說你們怎麽不把禮送到朕這邊來,白白便宜了那幫正人君子,雖然也不可能馬上放出來,至少這詔獄裡的住宿環境和夥食可以改善一下啊。
其實倒是朱由校錯怪那些犯官家屬了,人家也不是沒往這方面想,可誰家有這天大的路子來賄賂皇帝啊,就算有些腦子靈活的去錦衣衛送禮的,可就連駱思恭都不敢收。
朱由校可是說過的,這錦衣衛不該拿的誰要是敢伸手,可是要掉腦袋的,再說現在有了這平安銀子,還有時不時的抄家得的外快,京城的錦衣衛可是富的流油,誰會去拿這賄賂,就算全部獻給朱由校,可這背後要是有小人栽贓,誰說的清楚啊。
人對於金錢的需求從來都是永無止境的,
作為大明皇帝的朱由校也不能避免,幾百萬兩如果放在一家一戶,那就兒孫再怎麽敗家也是能撐過三代的,可這要是放在整個帝國那就捉襟見肘了,而且最近孫雲鶴那邊發來消息,徐光啟已經找到了,朱由校心中的大明皇家科學院也準備上馬了,這種吞金巨獸,這幾百萬兩可架不住。 朱由校最近都在想著來錢的路子,就差把這些大商人的家全都抄了,理由也已經想好了,“謀反”,可朱由校也是要點面皮的,這麽做未免吃相太難看,史書上的記載,或者那些言官的聒噪可以忽略,可要是定了這“謀反”的罪名,那又是幾萬人被抄家滅族的下場。
雖然現在那些文官都背地裡在罵朱由校是桀紂之君,可朱由校是不會承認的,自己登基以來殺的那些都是什麽人,挖大明牆角的人,這些人在朱由校看來死有余辜。
現在這些大商人以前做的事先不說,至少自己在收平安銀子的時候都老老實實的交了,雖然差點被夏四兩煽動罷市,可這不沒成功嗎,最多算個罷市未遂,朱由校可乾不出提上褲子就翻臉的事情。
正想怎麽從這幫商人手中正當的收點“研發費用”的時候,外面的小太監過來稟報說是崔應元求見。
朱由校以為是有什麽新進展就讓崔應元進來了。
“微臣, 崔應元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崔應元跪道。
“起來吧。”朱由校擺了擺手,問道,“愛卿此來所為何事。”
崔應元躬身道:“陛下,微臣此來有一事稟告陛下,石進財今天過來找微臣,說是應付不來這麽多事情,想求陛下開恩,能不能放幾個商人出來,協助一下。”
“看來是自己當初想岔了,當初腦子一熱就把京城這麽多商鋪交給石進財了,現在想想就是夏四兩複生,恐怕也是有心無力,自己是有領先現在幾百年的知識才能勉強勝任皇帝這個差事,而石進財勉強算個小公司的老板,一下子提拔到上市公司的CEO的位置上,沒馬上奔潰,算是不錯了,但這人自己又不想這麽隨意的放出來。”朱由校一時皺著眉頭,也不說話。
崔應元偷偷抬頭看了朱由校一眼,看到朱由校皺著眉頭,出聲道:“微臣有些想法,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有什麽當說不當說的,有什麽主意就說。”朱由校道。
“那微臣就鬥膽了。”頓了頓,崔應元笑著說道:“微臣想來,這人是可以放幾個,可也不能白放,至少要收些贖罪銀子。”
怪不得這崔應元以後能做到錦衣衛指揮使,這朕還沒撅屁股呢,就知道朕要拉什麽屎,禦書房內就兩人,朱由校也不用裝什麽欲拒還迎的神態,笑眯眯的盯著崔應元,說道:“那愛卿認為這贖罪銀是交多少好呢。”
崔應元看著朱由校神情,就知道自己賭對了,忙接道:“當然是越多越好了,微臣有些不成熟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