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宿醉的九叔和文才沒像電影裡,在街上聽到任老爺遇害的消息就匆匆趕往任家,而是先回來了義莊。
“我先去換身衣服,你去檢查一下任老太爺的棺材。”九叔吩咐道。
文才點頭道:“好的師父。”
剛走進義莊,文才就大喊大叫道:“師父,不好啦,出大事啦!”
衣服剛脫到一半的九叔立馬從隔壁衝了過來,急忙道:“出什麽事了?”
文才扭頭看到打赤膊的九叔,一身硬朗的腱子肉,驚訝道:“師父,你的身材很結實啊!”
九叔在他頭上敲了一下,“快說,到底出什麽事了?!”
“師父,棺材散了!任老太爺的棺材散了,他的屍體也不見了!”文才說道。
“什麽?!”九叔一把推開他,快步走到義莊裡面,果然看到地上四分五裂的棺材板,而任老太爺早就不見蹤影。
“不好!”九叔突然驚呼一聲,“快跟我去任家,任老爺有危險!”
回隔壁拿起衣服,師父二人匆匆趕往任家。
他們一到,就看到院子裡放著的屍體,但被白布蓋著,看不出來是誰。
“師父,不會是僵屍已經來過了吧?”文才擔心道。
九叔瞪了他一眼,怒道:“別胡說八道!”說完,他拉過一個任家下人,問道:“小哥,昨晚發生了什麽事?”
他剛問完,夏想和任婷婷從裡面出來,一看到他夏想就喊道:“你來啦,師伯。”
“阿威,昨晚是不是任老太爺來過?”九叔把夏想拉到一邊,小聲問道。
夏想點點頭,“老太爺已經徹底變成僵屍,昨晚找過來了。”
“那任老爺?”九叔說話的時候下意識的往白布蓋住的屍骨看了一眼。
“表姨夫還在吃早飯,應該快好了。”夏想和任婷婷就是受不了任老爺和王媽你儂我儂的氣氛,才匆匆吃了兩口就逃出來的。
聞言,九叔松了口氣,指著白布問道:“那死的人是誰?”
“哦,是任老太爺。”夏想回道。
聽了他的話,九叔忙走過去掀開白布,就看到一具白骨,驚訝道:“怎麽會變成這樣?”文才也湊過來看了一眼,“哇,哪來的骷髏頭啊!”
九叔、任婷婷、夏想,三人同時給他一記白眼,文才頓時閉嘴。
大概是聽到動靜,任老爺和王媽一並走出來,看到九叔,任老爺立馬道:“九叔,先父的遭遇你恐怕已經清楚了,還要麻煩你挑選吉日,盡快讓他入土為安!”
九叔一臉懵逼,話說我不止不知道老太爺昨晚到底經歷了什麽,我也不知道你身邊突然多出來的賢伉儷是怎麽回事好不好?
“嗯,我已經知道了,任老爺放心,我會盡快解決的。”九叔硬著頭皮回道。
之後任老太爺的屍骨重新入館,再次抬到義莊,等九叔選好日子就進行安葬。期間夏想花了點時間告訴九叔,說任老太爺是吃了帶赤豆的糯米丸子,才變成這樣的。當然,他省略了兩次暴打任老太爺的片段。
“帶赤豆的糯米丸子,帶赤豆的糯米丸子…”臨走的時候,九叔還在念叨這個神奇的東西。
九叔神神叨叨走掉之後,文才湊到任婷婷身邊道:“婷婷,昨晚我不在,你有沒有被僵屍嚇到?”
任婷婷故意道:“那是我爺爺,有什麽好怕的?”
文才撓撓頭,發現她說的好像沒什麽不對?
夏想站在一邊聽著他們的對話,
原本有些好笑,但突然後背一陣發涼,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因為他聽到大廳裡,王媽說道:“阿發,你說我們都這麽大年紀了,還搞這些情啊愛的,會不會讓人家笑話?” 任老爺反問道:“那你愛不愛我,蓉妹?”
“死鬼,我昨晚把身子都給你了,你說呢?”
真的,夏想聽得瑟瑟發抖。
不對啊,我昨晚在外面念了一晚上的太上救苦經,你們在裡面滾床單?!
惹不起惹不起,夏想趕忙朝任婷婷道:“表妹,你去香寶嗎?”
“好啊!表哥你等我一下,我回房拿鑰匙。”
等看不見任婷婷的身影,文才不滿道:“師弟,我這麽喜歡婷婷,你為什麽非要跟我搶呢。”
“因為任務。”
“什麽?”
夏想笑道:“師兄,我和婷婷從小親梅竹馬一起長大,擺明是你要和我搶啊。大家師兄弟一場,我給你指條明路,我聽師父說…”
“你師父是誰啊?”文才打斷道。
難道是太久沒讓蔗姑出場了?夏想想想好像確實是的, 看來幫蔗姑搞定九叔的事要提上日程了。
“是蔗姑!她告訴我,九叔曾經有個相好,不過後來沒在一起。”夏想說道。
文才嚇了一跳,驚訝道:“師弟,你不會是讓我去追師父的相好吧,年紀合不合適不說,我怕被師父拿刀砍死啊!”
你妹的,你這個好像是個女的你都能搞定的自信,是與身俱來的嗎?
“別胡說八道,人家已經嫁給軍閥大帥了,你要是不怕死可以去試試。”夏想無語道。
文才不解道:“那還是算了。既然不是,那師弟你為什麽好好的提起師父的相好?”
“因為她有一個妹妹,我聽師父說,不止人長得漂亮,還身材一流,脾氣又好。關鍵你一旦娶了她,就有一個大帥姐夫,是不是很威風?”夏想循循善誘道。
“真的?!不過我怎麽從來沒聽師父說過,他有什麽相好啊。”文才懷疑道。
“被人甩了又不是什麽光彩的事,九叔當然不會告訴你,等下次見到蔗姑,你自己問問就知道了。”夏想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說完,夏想看到任婷婷已經從樓上下來,飛快說道:“師兄,別說我不照顧你,不然到時候被秋生師兄搶了先,你哭都來不及。”
“秋生?對,我得趕緊回去問問師父,師弟再見!”文才一溜煙跑了。
“他怎麽了?”任婷婷看到文才像屁股著火一樣跑掉,有些奇怪道。
夏想聳聳肩,“說是有點急事,不用管他,我們走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