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過重疊的鏽跡大門,代表斯沃德家族的新一代劍聖與代表精靈全族的全能之女武神一同走進議堂深處。那裡擺放著許多儀器,大部分是為了與反軸革命的其他部門進行通訊的機器。
“為什麽要帶我來這裡?”瑟爾克曼德在停下腳步後詢問。
“他的武器。”
塔絲尼婭從機器組裝的鑒定台上捧起那柄帶鞘的太刀,然後遞給瑟爾克曼德。
“我想,還是應該由你來交給他。”
由於被劍鞘遮住,導致瑟爾克曼德沒法看到她華麗的全貌,不過在他的手觸碰到太刀的一瞬,低鳴便由食指向後擴散。這是絕對的神器,比起自己的愛劍道燭更富有靈性。
“我會交給他,這也算是同伴間的承諾。”瑟爾克曼德眼神堅定。
“這柄刀不是這個世界的造物,不過令我驚訝的並非這點,就在昨天,這柄刀和我進行了對話。”
“對話?你想說這把刀是有生命的?”瑟爾克曼德雖然有些震驚,但他貌似沒有反駁的打算。
“不是生命。怎麽說...我們應該用一類詞語來表達這種......事物?”塔絲尼婭貌似沒辦法說出內心想要表達的東西。
“靈魂?”不知為何,盡管對方的話隻說了一半,但瑟爾克曼德依舊能準確說出對方想要表達的詞。
“靈魂...從來沒有聽過這種詞語,就算活了這麽久,知曉的事物還是太少,看來我應該向其他種族的生靈學習更多知識。”塔絲尼婭自嘲道。
“靈魂...這個詞並不是這個世界的造物。”
“是麽?看來這是勇者告訴你的概念?”
“不...不對。”瑟爾克曼德按著額頭,他少有地疑惑,“為什麽?我明明從來沒聽說過這種詞,但是我卻能夠用語言準確無誤地把它表達出來。”
塔絲尼婭從他的狀態中看出了不對之處,於是打算岔開話題:
“不要去想記憶的來源了,越陷越深可不是好事。”
“我知道。”瑟爾克曼德搖晃腦袋,現在可不是出狀況的時候。
“不管怎樣,這柄刀就像是有...你說的靈魂,她通過幻象在我的腦中構造影像,我看到了她,那位儀態端莊但又散發著野性光輝的女子,以女性的角度去理解她散發的美,我的確自愧不如。”
“也就是說,這柄刀依附著一位女性?我倒是不曾聽說過這麽奇怪的事。”
“我想,你作為人類之聖,應該對刀劍有不俗的理解,不過看來你也沒這方面的經驗。”
“坦誠的說,我經歷的二十幾年內都沒有遇到過這種事,盡管有對我產生極其強烈共鳴的武器,但可以進行對話的還是聞所未聞。”瑟爾克曼德說出事實。
“我明白了,看來在異世還有許多我們無法理解的事物存在。你需要試試看嗎?”
“試什麽?與劍對話?”
塔絲尼婭以微點頭來回應對方的話,瑟爾克曼德凝視這柄尚未出鞘的華麗太刀,慢慢地拉開刀鞘。
反襯光芒的銀色就如同少女雪白的肌膚,在金色撒滿的議堂內顯得特別出奇。
“好漂亮......”
哪怕這柄刀曾在眼前出現過不下百次,瑟爾克曼德還是忍不住發出讚歎。
細看刀身的紋理,筆直與彎曲的地方都處理的十分完美,刃中間沒有缺口,陷進去的血槽雖不對稱,但卻意外地富有美感。
就在欣賞還未完成的時候,
瑟爾克曼德和塔絲尼婭都目睹了那名女子的現身。 她沒有穿著傳統的和服,而是完全勾勒出身體曲線的戰鬥服裝,在一體的服裝上面還能清晰地看到許多綁緊的布條,想來那是用來固定武器的道具。
“監控區,能看到她嗎?”塔絲尼婭對著耳機說道。
「報告希格議長,沒有成像反應。」
“瑟爾克曼德,你能看到嗎?”
“看得一清二楚。”
那就是這柄太刀的原型?也就是依附在這柄太刀裡面的靈魂?
完全不知道對方是從何地而來,異常發生的原理也難以理解。
總之,二人的心底都升起了一種莫名的挫敗感,哪怕人類之聖和全能之女武神是世界的至強者,依舊阻擋不了想法的再現。
“瑟爾克曼德·利·斯沃德,另一個,是昨天才見過面的精靈女武神,好像是叫塔絲尼婭·華鄰·希格,我應該沒記錯。”女子指著眼前的二人道。
“你就是那柄太刀?”瑟爾克曼德的震驚程度貌似減小了一點。
“明知故問。我是一之瀨絆,嗯......目前屬於習燁沙的武器。”她略加思索道。
“跟在他身邊這麽久,習燁沙他知曉你的身份嗎?”瑟爾克曼德問。
“當然了,我並沒有隱瞞的必要。”一之瀨絆給出肯定的回答。
“為什麽你以前都沒有出現過?你作為太刀進行過不下千次的戰鬥,可是我們從未知曉你靈魂的所在。”
“嘛,我也能理解你為什麽這麽警惕,首先,習燁沙算是我目前的主人,我不會做對他不利的事,再然後呢,之前的我可沒有隨隨便便創造幻象的能力,好像是習燁沙做了什麽,才導致了這樣的結果。”
“做了什麽?”瑟爾克曼德看向一之瀨絆,對此感到疑惑。
“我和習燁沙能夠心靈共通,他的痛楚我也能感受,我知道他經歷過數次死亡,不管是心靈的死亡還是肉體的死亡,他都已經試過了太多太多次了,或許正是因為這樣,才導致了現在的結果。”
“死亡?”塔絲尼婭好像想到了什麽,“二分之一的說法。”
“二分之一的說法?”瑟爾克曼德不解。
“一種奇怪的法術,在生靈臨死的時候可以啟動,導致未來的一些細小結果發生轉變。”塔絲尼婭解釋道。
“結合你們二人說過的話,也就是說,他已經經歷了很多次死亡,沒錯...如果他在每一次經歷死亡的過程中啟動這個法術,那麽就會導致未來的結果發生改變。”瑟爾克曼德分析道。
“也就是說,我能以幻象的形式與你們對話也是因為他改變了原本的未來?”一之瀨絆有些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