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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裂大明》第一十五章 死亡之蟲
  第15章死亡之蟲

  “飛鴻乖,不要過來,寶音快抱住她!”張成一個猴急,跳上牆頭,他在王宮待了十多天,中途還回來看小丫幾回,終於把疾病控制住,得虧人們把白駱駝這個祥瑞看的神聖,從沙民進城到王宮進獻,尋常人不敢去觸碰,疫厲沒有造成大范圍傳播。

  張神醫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又好好清洗一番才敢去哄小丫頭,他急著回雲中,催著寶音準備一路所需物什,“張公子,帶上奴家吧。”內院過來一個髒兮兮蒙古衣裙的女子,怯怯的站在遠處喚他。

  “我去,阿茹娜,你啥時候來的?”這個瘋癲女人準備演哪一出兒?張成瞟瞟內院,“燒火丫頭,嗯,海蘭珠呢?”

  阿茹娜乾巴巴的笑:“在板升城,放心,我的人看著她呢。”說著就蹙眉泫然欲泣,眨眨眼,眼淚說來就來,“好人,大汗召我來的,這回不知道又要把我許給誰人,城門太嚴,我逃不掉,公子大發慈悲,救救我吧!”阿茹娜說著就跪地大哭,“嗚嗚!我不會再任人擺布,除了公子能救我,只有死路一條了,嗚嗚!”

  寶音也跟著淚眼朦朧,“阿茹娜,你逃離草原吧,公子······”

  “哦,原來如此,老喇嘛給了我一塊令牌,應該管用,你早幹嘛去了,既然要逃,為何還要進城,女人真是麻煩!趕緊收拾東西,我急著趕路。”張成得意的掏出一塊金牌晃晃,遞給小丫賞玩。

  林丹惡汗倒是給他不少金珠,還封官許願哩,他為了我大明尊嚴,裝清高,一身磊落兩袖風,封金掛印而去,出來才想起城門難出,又匆匆去找老喇嘛,得了一塊令牌。

  阿茹娜看見令牌,喜形於色,抹著眼淚匆忙去收拾包裹,張成辭別寶音父女,阿茹娜一身破舊蒙古婦人打扮,帶著她的那個婢女春曉,還不停交代張成如何應付城門盤查。

  張成總覺著阿茹娜有點奇怪,走路也不正常,盯著她的髒裙子打量幾回,得了阿茹娜兩個衛生球,再也不去管她。

  沙爾上師的令牌很好使,幾人順利出城,阿茹娜覷空子鑽了一回草林,又換回乾淨的大明衣衫,歡快的上馬,大聲叱喝,揚鞭策馬,銀鈴般的笑聲撒了一路。

  “好人,你娶了我吧。”幾人在水邊歇息時候,阿茹娜羞答答的坐了過來,“奴家知道你們明國規矩,只要讓我跟著你,怎樣都行。”

  小丫伸手去抓她臂上叮叮響的金釧,阿茹娜擰擰小丫臉蛋兒,取下一個給她玩,“去大明找個好男人嫁了吧,你有錢財,怕什麽。”這是美人恩,張成不是嫌棄她,他真的無福消受,陪著硯秀平安開心過完這一世已成奢望,他看不到前方的路,他認為自己已經很強大了,可是在大勢面前,又能顧得了幾個人?

  阿茹娜見他看著遠方發愣,探頭去看他臉,被他眼神驚了一下,再去看時,張成已經起身走了。

  夏季的草原花草茂盛,燦爛如錦,對於見慣的人已經沒有吸引力,只有趕路的疲憊,“阿茹娜,我們從東口入關不好麽,為何一直向西?”張成一路行來,發現方向漸漸偏離,對前面的阿茹娜吼了起來。

  阿茹娜不發一語,對張成不再理睬,我傷她心了?張成好生無趣,一連幾日,阿茹娜除了逗逗小丫,沒與張成說過一句話。

  路上遇到幾個部落,阿茹娜都是親自與人交往,張成雖然聽不懂,卻也漸漸看明白了,她在打聽什麽事情,阿茹娜沒有南下,

一路向西,張成估計入關的東口也錯過了,夜裡下帳,張成再也憋不住了。  “阿茹娜,你有事瞞著我,你不會去大明對不對,你要去哪裡?”張成已經厭煩了這個女子的無常,人各有志,自己太婆婆媽媽,明天老子就轉向回大明。

  阿茹娜坐在地上哈哈大笑,淚花都出來了,“你管我去哪,我有族人,有親人,你是誰?”張成難得的漲紅了臉,可惜曬成了黑炭頭,看不出來,訕訕的走開。

  後半夜阿茹娜趁著涼爽拔帳而去,張成鑽出帳篷看著阿茹娜沒入黑暗,悵然若失,阿茹娜在夜空下回頭,不覺淚流滿面。

  張成覺得自己好賤,人家越是不搭理自己,心裡反而更放不下,他反覆思索阿茹娜以前言語,這個女人哪有親人,她嫁過的部落不是覆滅就是叛逃,即便有族人也不會太多,沿路植被漸稀,已見黃沙,她為何向西?一個女人家帶個婢女,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如何是好?

  旁邊備馬上,赤膊的小丫坐在荊條筐裡,正在津津有味的啃著生澀的沙果,頭上頂的新鮮草帽還是阿茹娜編的,也是曬成了小黑炭,小丫打小缺鈣,太陽補鈣嘛,補補更健康,沒毛病。

  在馬上貌似深沉的磨嘰半天,還難得民主的征求了小丫意見,打馬追了上去,路上零星群居的沙民看到他比比劃劃問路,木然的伸出四個手指頭,指向了西南的萬裡黃沙,

  張成沿路伸出四個手指頭打聽,他終於確定,阿茹娜有人接應,更多的疑問湧上心頭,人生的抉擇有時就在不經意的瞬間,這個為了修煉變強大,要斬斷牽絆,理清因果的少年沒有遲疑,跟著進入大沙漠,他要看到她好好的,與她告別。

  紅塵路遠,黃沙漫天,張成有過沙漠生存經驗,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他現在的肉身更是無懼,一天下午日落時分,東南風裡夾著一絲清新涼意,掠過身周而去。

  張成不禁仰天閉目,去感受久違的清爽,不覺渾然靜定,顛頂神光下盼,湧泉之炁隨之上朝,上下互感,頓覺天地恍惚,內景突發。

  腳下兩道真炁上行,色黑而亮,自湧泉沿下肢中脈上行中宮之竅,內髒瞬間震動,酥麻顫癢,妙不可言,炁動漸歸混沌,內景來而又去,張成慢慢睜眼,如蟬脫殼,煥然一新。

  天地有變,自然外界之真陽元氣生發,張成體內久未萌動的真炁恰逢其時,天地元氣與體內真氣氤氳交感,此天地活子時與人身活子時同步,天人合一之景出現,腎主水,其色黑,腳心湧泉屬腎,故其炁發於腳心,張成中黃明空,暢於四肢,刹那間天人合發。

  “飛鴻,要下雨了。”張成扯開荊條筐上搭的小棚子,一隻沙蜥蜴剛爬上筐頂,被系在脖子上的線繩扯落,複又往上爬,風中帶著清涼,小丫笑嘻嘻抬眼,小黑臉大眼白,萌的可愛,玩的不亦樂乎。

  張成在雨落下的時候看到一座大沙丘,跑過去才發現是個風化的土圍子,有人待過的痕跡,收拾收拾,帳篷搭好,把小丫放在毯子上,伺候她吃喝,看著雨中一叢倔強的小黃花,發了一會呆,夜幕漸漸來臨,抱著小丫慢慢閉上眼睛。

  夜雨下的不久,空氣難得的清新濕潤,將近半夜,呼呼啦啦的異響傳來,好像有什麽東西滾動行走,小黑和那匹備馬不安的躁動起來,張成放下小丫蓋好,抓起斬馬刀鑽了出去。

  星月下東南方向,一個磨盤大的圓形物體從沙丘上滾落,接著展開,像一條巨蟒,蜿蜒遊了過來,那怪物大概兩人多長,碗口粗細,夜空下呈現暗紅的血色,通體圓滾滾,沒有明顯的頭部器官,只有密密麻麻的觸須遮蓋頭部,兩個鳥卵大的怪眼閃著綠光。

  張成從來未聞未見,世上還有此惡心怪異的恐怖玩意兒,吸口氣衝下土丘,斬馬刀挑起黃沙,引那怪蟲離開土丘,繞著怪蟲躲閃盤旋。

  他發現怪物行動不是很靈敏,閃到怪蟲側身,一刀試著捅出,跟著彈跳遠離,怪蟲嘶嘶的叫喚,仿佛鳴蟬,扭頭一灘汁液噴出,落在張成方才站立之處。

  怪蟲一擊不中,身子翻滾扭動,追著張成汁液狂噴,被刀捅開的的傷口也是汁液淋漓,就這能耐也來找死,張成心下大定,跳閃幾步,一刀把那怪蟲劈為兩段,又是縱身跳開。

  兩截蟲身翻滾撲騰,蟲液沙子四濺,張成瞅瞅斬馬刀,被蟲液浸染的刀身已經變色,這怪蟲竟然一身腐蝕性毒液,好不心驚膽戰,幸虧自己小心,急忙把斬馬刀插在沙丘裡擦拭。

  那怪蟲並未死透,頭部半截身子來回側翻,又靠了過來,張成拄刀站在沙丘上,盯著一身是毒的半截怪蟲,估計它也活不長,不信這毒蟲能爬上來。

  毒蟲在沙丘下翻滾,兩隻綠眼突然爆閃,有若是閃電霹靂,“老子要完!”張成雙眼瞬間失明,仿佛中電,骨頭架子都在顫抖,毛發直豎,心裡狂呼大叫,直挺挺的仰天倒地。

  張成的意識空白那麽一刻,好像自己依舊站在那裡, 看著自己挺倒在地,這是元神出竅還是我飄了?哦,我好像被雷劈電擊了,怕個卵,人家武當鄧真人練五雷閃電手還專門接引天雷閃電呢,咦,我怎動不了呢?我死了?!啊!!!

  求生的欲望讓張成心急如焚,身體卻不聽指揮,他努力靜心凝氣,腦子瘋狂開動,我中電了!不怕,李小龍還用高壓電來刺激練功呢,雖然他也掛了,五雷閃電手!對,五雷閃電,千年大要,萬載至秘,何人得知?張武聖知道!

  張成瞬間心思全無,心靜氣自回,氣聚則神凝,元神歸位,太乙玄門五雷閃電手行氣秘訣意動氣隨,體內氣血隨著道家雷法的服氣黙訣做架,諸般行功竅要瘋狂運行起來。

  一群夜行人悄悄的摸了過來,領頭的蒙面客舉手示意,遠處兩截斷蟲兀自彈動不休,恍如蟬鳴的嘶叫駭人肝膽,“不要過去,沙蟲還未死透,在它三丈之類沒有活物,老九你明天過來把那小子首級割了,這條護山沙蟲可惜了,也不枉了老子多年心血,台吉汗還要給老子封官哩,走!”

  阿茹娜抱著小丫站在土丘上,看著遠處黑暗淚落如雨,小丫迷迷糊糊的叫喚張成,“飛飛······飛飛······”

  “小姐,我們走吧,張公子怕是·····”婢女春曉在旁邊小心地勸她。

  阿茹娜嘴唇顫抖,這個男人是因為自己死了,曾經在心裡編織的美夢煙消雲散,心也隨之破碎,無可挽回,“你為何要來?······為什麽······”

  “阿茹娜!還磨蹭什麽!”蒙面客在土丘下煩躁的打馬喝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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