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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裂大明》第一十七章 飛天
  第17章飛天

  濃密的沙塵鋪天蓋地,天昏地暗,無數大小不一的塵團在空中翻滾衝騰,強風和沙塵主宰了世界,天地自然之威面前,一起都是神馬浮雲。

  蒙面客的坐騎四肢已經深陷流沙,他棄馬而逃,可惜沒有跳出流沙范圍,陷在流沙中不可自拔,小黑發覺不對,掉頭就跑,阿茹娜跳馬跑過來,發現哥哥被流沙陷住雙腿,撕扯衣裙連接扔了過去。

  蒙面客越是掙扎反而陷入的更快,看到阿茹娜扔來布索,甩出流星鏢纏住衣衫,再次奮力掙扎,把趴在地上的阿茹娜也帶了過去。

  蒙面客忽然褪掉臂上鐵鏈,哈哈狂笑,被風沙嗆的鼻血長流,從懷中掏出一個錦囊包裹甩給阿茹娜,大叫道:“快離開這裡!”阿茹娜趴在地上呼天搶地的哭叫。

  流沙齊胸,蒙面客仰天大呼:“阿茹娜,我去找父汗和額吉,忘了我······”無定的流沙像是一個大怪物,蒙面客很快就被沙子吞噬,在阿茹娜眼前消失的乾乾淨淨。

  天色時亮時暗,不斷變化,大風刮來的西北方向,沙牆高聳如山,像是一道快速移動的城牆,越來越近,

  “又發瘋!”張成大吼大叫,從沙塵中鑽出,看到沙中的下陷的馬頭就明白了,抓住阿茹娜腳脖子把她拖開,他不知道流沙會向哪裡運動,總之是離這裡越遠越好,攔腰抱起阿茹娜,發瘋的逃離。

  阿茹娜忽然踢打撕咬,“玉璽!玉璽!”張成憤怒的捏住她嘴巴,阿茹娜眼睛紅腫,“玉璽!傳國玉璽!我沒瘋,他死了也好,快!”阿茹娜使勁掙脫,又鑽進沙塵。

  沙塵暴遠去,風沙漸漸消逝,大漠唯余落日,月亮湖已然在望,阿茹娜回望來路,翻身下馬,一屁股坐下,張成駐馬盤旋,阿茹娜又在落淚,小丫脫得精光,去抖落衣衫的沙子,張成盤腿坐下,看著小丫在沙地裡撲騰,大難得脫,嘴角露出傻笑。

  阿茹娜傷心一會兒,去馬上取過水囊,仰頭痛飲,過來遞給張成,看著他喝水,坐在他身邊,歪頭靠在他肩上,張成抹掉她臉上灰不喇唧的淚痕,女人真的是水做的麽?

  這個近乎赤裸的女子憔悴嫵媚,身體玲瓏潤澤,似乎完美無瑕,其實她的紅妝早已經被歲月剝去,只剩下傷痕累累。

  “一次次的重複,一個又一個的輪回,我等的是你麽?”阿茹娜望著血紅的落日,癡癡的低喃,張成無言,

  他一心想要融入大明朝,從聽道女真寇邊的消息,就像一個無頭的蒼蠅,到處瞎撞,哪怕被硯秀勸說的踏實下來,覺的自己仍舊像一個來去匆匆的過客,內心不得安寧,他忘不了自己到來的初衷,他真的隻想做一個平凡的人,他是一個俗的不能再俗的俗人。

  人是會變的,就像月亮的臉,哪怕你賭咒發誓,慷慨激昂,若乾年回首,你會發覺自己與當初的我已經大相徑庭,你會忘了當初的誓言,會發現自己對從前的陌生,一個平凡的初衷能不能經得起歲月的打磨?

  天地不過萬物之逆旅,光陰也就百代之過客,浮生若夢,為歡幾何?誰又不是過客呢?人生太無常,好似夢幻一般,歡樂的日子能有多少呢?我的人生就是一次旅行,也許只有死亡才是自己真正的歸宿和家園,張成驀然回首,斬不斷的牽牽絆絆。

  錯過了就無法彌補了,我所有的驕傲,大概也許只能在夢裡飛一會兒,“從前到現在,我錯過了太多,人應該珍惜眼前,阿茹娜,你今生等的就是與我相會。

”呵呵,男人是善變的,所言不虛啊。  “阿茹娜,過去種種不必回首,緣來緣去,今生無悔就好!”張成念頭通達,牽絆終究斬不斷,又何必斬,做不了太上忘情,因為太多情,從來沒有仙佛聖神,他也不會去做,他對腳下的土地愛的深沉。

  “我沒有看錯人,我找到你啦!”幸福來敲門,阿茹娜在晚霞中緊緊抱住他,物我兩忘,小丫跑過來,“哎呦!”一頭撞在兩人腿上,張成擦掉她身上沙子穿衣。

  阿茹娜歡喜的發了瘋,在沙窩裡奔跑轉圈,小丫人來瘋,尖叫著跑過去,落日剩下最後一絲余暉,光明打在她們身上,美的像精靈。

  張成不去月亮湖,連夜去蒙面客老巢,他的斬馬刀還在那裡呢,阿裡巴巴都能碰到四十大盜的寶藏,蒙面客瓢把子的財富估計也不少,這些沾滿血腥的財富必須要用在正義的事業上。

  張成看過那個傳國玉璽,還真是金鑲玉的,這玩意兒太出名,我種花家的幾乎盡人皆知,聽說淹沒在歷史的塵埃中了,他也看不出真假。

  上面幾個大篆書寫的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反正就是皇權神授,正統合法的信物那套把戲,始皇帝一捯飭,自此歷代帝王就把這塊石頭當作權力象征,當作一統天下的象征。

  特麽搞得以後要是哪個皇帝登基,沒有這塊石頭捧在手裡,還要被就被譏為白版皇帝哩,簡直就是天朝珍寶,國之重器,誰要弄到手就是受命於天,丟了就是氣數已盡。

  張成可不會自戀到自己就是天命真龍,來他個朱家已死老張家當立,他真的對這些無愛,金手指大開,建立新世界,呵呵,社會直到世界末日,屁民還在叫著腐敗無道,興亡苦的都是屁民。

  他是假清高,他也幻想過下地乾活都是金鋤頭金扁擔,頓頓雞蛋烙饃饃,吃一個扔一個,三宮六院七十二個媳婦,可勁的生娃娃,要啥有啥。

  畢竟種花兒郎個個根子血髓裡,最崇拜的就是權力,娃娃讀書,老娘一天到晚念叨的就是長大當公務猿,嘛官最大?皇帝啊!大炮先生都忍不住慨歎呢,可惜張成沒那本事沒那命。

  阿茹娜給他講了玉璽來由,張成大是感歎,林丹汗把傳國玉璽,金頂白廟的供奉的大黑天護國神,和翻譯抄寫完成的金甘珠爾大典,視為三大鎮國法寶,大蒙諸部會盟王城,三寶便供養金頂白廟,皇圖霸業,重鑄大蒙王朝,林丹汗一肩挑之。

  蒙面客為了部落覆滅之仇,利用白駱駝差點把林丹汗王城弄成一座死城,又勾結算計女真薩滿,黃教喇嘛,把沙爾上師一幫高手弄死弄廢,掐著點盜出玉璽。

  怪不得阿茹娜那天急著出城,原來玉璽就在她身上,張成忽然想到路上阿茹娜示愛,那時候自己若是答應,真不知這個女子會如何做,事情又會如何發展?人生真是無常啊!

  沙爾老喇嘛倒是看的透,為了維護王權,丟了玉璽也不漏半點聲色,那個黃教喇嘛和鼠尾薩滿怕是也被蒙面客玩死了,呵呵,台吉汗也喜歡這玩意呢,這塊爛石頭就是野心家覬覦爭奪的目標,是禍根啊,必須砸了!把玉璽還給阿茹娜,想著既然和氏璧那麽好,這石頭倒是能給硯秀打點首飾,不錯!

  阿茹娜不知道張成所想,被張成拿著豆包不當乾糧的舉動感動壞了,這麽貴重的寶貝,愛郎竟然不當回事,還讓自己保管,這是真男兒,大丈夫啊!女人真傻,她要是知道張成所想,怕不要哭死。

  山谷口有沙匪巡哨,呼喝了幾聲暗號,阿茹娜記得昨天的暗語,火把點亮,兩個匪徒過來探視,大黑馬上那個穿著男子衣衫的女子正是是瓢把子妹妹,還有一匹備馬。

  “當家的何在?兄弟們呢?永謝布還沒得手?”沙匪焦急詢問,還沒反應過來就撲地倒了,“小心,谷口也有機關!”張成過來牽馬,他不敢大意,讓阿茹娜吸引巡哨的匪徒,溜到哨樓收拾了幾個沙匪,谷中就有一處火光,靜謐的很。

  兩個匪徒聽到馬蹄聲,打著火把從亮燈的屋裡跑過來,“可是當家的回來了?”接著就傻了眼,“這不是羊倌兒麽?”張成沒想到這裡還能遇見老熟人,和耿照一塊下藥盜馬的羊倌兒哥。

  “你······你······”那個叫羊倌兒的想起來了,情況太詭異,唰的抽出腰刀,弓腰後退,張成一腳把他旁邊的貨踢暈,“瓢把子被流沙吞了,兄弟們義氣深重,也陷進去了,谷裡面還有幾個?”張成步步緊逼,“快來人!”羊倌兒大叫一聲,扔了火把,返身就跑。

  張成鴛鴦步連環趕上,戳翻羊倌兒,把屋裡衝出來的沙匪全部撂倒,他沒有下死手,被卸開關節的匪徒哇哇大叫,翻滾一地。

  到處轉了一圈,再也沒有別人,提著羊倌兒進屋,讓阿茹娜抱著小丫去睡一會,小丫早就迷糊了,阿茹娜也是疲倦不堪。

  “都是老朋友了,你和耿照很鐵嘛,他與我講過,你配的風茄子著實不賴,藥效獨特還無毒副作用,是個人才。”張成收拾茶壺燒水,和羊倌兒嘮嗑。

  “啥風茄子,俺不知道你說啥子,要殺要剮隨便!”羊倌兒親眼見到耿照和亞男被瓢把子近侍一刀攮死了,豈會信他胡說。

  “你沒見到小耿?他現在跟我混,好著呢,李老爹把亞男許給他啦!”張成忽然變臉,“瓢把子和你的好兄弟都被老子宰了,你以為我有工夫和你扯淡?”

  又去搜他身,零零碎碎,幾個油紙包, 張成拆開嗅嗅,坐下來打開那包只有一味藥的粉面嘗了,吸大麻似的打個尿顫,眯眼歎氣,飄飄欲仙,飛天的趕腳,是曼陀羅,滿山開的小喇叭樣兒的鬧羊花,風茄子。

  鄉下老頭有用它抽煙治喘,候文韜得了蒙魚藥,沒少忽悠他配蒙汗藥,主要是下藥份量搞不準,這東西既是藥又是毒,裡面含的不少阿托品,莨菪鹼,有麻醉鎮痛作用,還特麽致幻上癮,關鍵就是藥量,沒想到這個叫羊倌兒的一舉攻克了用量技術難關,這是居家旅行,殺人救命的必備啊。

  張成把粉末往碗裡倒一點,有點發黃,又去找酒試試,果然看不出來了,看來蒙汗藥溶與酒,二者才是最佳拍檔,酒是我大明的大眾飲品,大多發混,酒色酒味正好掩蓋蒙汗藥的顏色味道,真可謂珠聯璧合,酒助藥效,麻醉效果更佳,藥力又快,真是出門便倒,倒頭便睡。

  難怪秦家兩兄弟那晚屁事沒有,下在水裡,只要有經驗,警惕性高,是可以發現馬腳的,江湖風雨多啊,“解藥是甘草麽?”張成問羊倌兒。

  那小子眼睛立時就瞪大了,轉頭不語,他正盼著張成衰星高照,幹了這碗蒙汗藥呢,人一天都有三昏六迷七十二糊塗嘛,還是蠻有希望的,可惜張成方才小磕了一點毒品,正嗨皮呢。

  把藥水倒掉,張成冷笑,中藥甘草號稱解百藥毒,就是因為含的有類似腎上腺皮質激素在起作用,這可是個萬靈丹,一個小感冒,神醫藥到病除,用的就是激素,它不能常用的,張成很久以前見過幾個小妹妹,上唇有著性感的小胡子,都是神醫造的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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