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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裂大明》第三章 張飛的玉追
  第3章張飛的玉追

  我可不是稀罕這阿堵物,哥也是有身家的人,五萬兩在身呢,雖然不是自己的,我是不會賣它的,也許十萬······,這叫人情何以堪!

  我是講感情的,大黑·····,小黑跟我相依為命這麽久,我一直把他當成我的親生骨肉一樣教養,雖然有時連一頓飽飯都沒有,哥是不會狠心離她而去的,所謂愛情誠可貴,友情價更高,若為金錢故,兩者皆可拋,不錯!情比金堅!哥就是這樣的人!

  張成問三角眼小黑好在哪裡,馬經濟口如懸河,滔滔不絕,公子坐騎絕逼是異域天馬神駒,古之四駿八駿之類,又賣弄道:“相馬經中說良馬額部隆起,像一種蜘蛛的日角,目睛滿澤好似垂鈴,四個蹄子猶如壘起的酒藥餅,公子寶馬與伯樂公書上所言不差分毫!”

  一個高腦門,大眼睛的癩蛤蟆浮現在張成腦海裡,瑪德!三角眼欺負我不懂馬,誆騙於我,好不可惡,冷酷的拒絕了三角眼的財誘,棄之而去,又去別的馬市。

  一連幾日,一行分三撥,各去探路,晚間回來計議,這日張成前腳進門,後腳掌櫃就來說苑馬寺黃大人派人求見,“不見!”張成怒了。

  這幾日天天有人纏著要買小黑,小黑的血統名貴已經是板上釘釘,確實是域外寶馬,至於如何流落到花石莊的,還是一個迷,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子是來買馬,不是來賣馬的!

  不知為何,一個京城貴子,騎著一匹禦馬龍駒來邊城大量買馬的消息不脛而走,來找他買馬的不見一個,特麽全是垂涎小黑的,好不容易有個談馬匹交易的,還是要拿小黑換,搞得小張大人都上火了。

  張成晚上也沒休息好,他怕人盜馬啊,他也明白是怎回事,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和幼兒懷赤金行於鬧市沒啥區別,幸虧老子不是小兒!

  次日老景按百匹馬回程所耗算出費用,以及與諸馬販打聽的情報一一報於張成,張成點頭,銀錢足夠,他都打算好了,先買一批送回探路,自己坐鎮在此,加上秦家兄弟購置的藥材皮貨,此事大有可為,至於路途人力物力,官方刁難,土匪打劫,哼!我怕他不來!有錢能使磨推鬼!洪大人準備的公文他還沒用呢。

  當下又商議一些買馬之後的租用場地請人照看等細節,張成頗為滿意,老景真幹才也!“客棧附近有銀號麽?把這銀票兌了!”張成拿五萬大銀的票子問老景。

  老景不知所言,莫名其妙地看他,秦大郎突然哈哈大笑,張成看眾手下神色,才知道秦大郎在嘲笑自己,“怎啦?你們看我作甚?”

  老景接過銀票看了,笑道:“大人,這裡可沒有盛祥銀號,即便認識人家大銀鋪東家,還要鑒出真偽,能兌一半就不錯了。”張成立馬就驚了,“這不是張廢紙麽!怎麽可能!不是那麽多銀鋪麽?”

  他還以為自己身懷一票神州行哩,那怎行,富商巨賈眷養供奉那麽多高手丁壯幹什麽?還不是押送貨物銀錢來往用的,他的銀票只是京師盛祥銀號的存取票據而已,隻限京師本地,還只是有頭面人物才可以這般使用,而且這樣的銀號幾稀,沒有實力後台,誰敢玩這行當。

  由於我大明朝廷濫發紙鈔,民間隻認銀錠銅錢,販賣銅錢,私鑄私熔的人太多,導致私錢龐雜,銅錢輕重不一,成色各異,銀、錢、鈔三品並行之下,銀號就是為兌換這些開設的。

  許多錢莊還不單純做銀錢兌換,往往兼營其他行業,

放高利貸呀,典當呀,米換銀呀,秦大郎已經看透這個胡不食肉糜的蠢貨了,難怪要笑他。  見張成傻眼,景大掌櫃急忙安慰大人,“雲中乃大城,此小事耳!”老景收好銀票,幾個手下全部跟著換銀子去了,張成穩坐中軍帳,少有的皺眉深思起來。

  不是擔心兌銀子,洪大人難道不知道這些麽,細想一下就明白了,洪大人派老景來不是白吃乾飯的,老景北地經商有年,又是背靠京師官面人物,雲中商會雲集,區區一張五萬兩銀票兌換,莫再提,張成是在思索大件事,人生道路,國家命運哩!

  手下一行中午回來了,已經全部換成一疊本地銀票,張成大喜,揮斥方遒,眾手下得令,飽餐一頓,分頭行動,張成閑著無事教小丫識字說話,天黑時手下都回來了,除了秦家兄弟,老景他們都是一臉喪氣。

  老景跑了附近幾個馬市,前幾日商談好的賣家全部改口叫苦,都說沒馬,集市官差更是冒了出來,嚴查大筆馬匹交易,軍馬更是禁止,幸虧他做事嚴謹,還沒有招人租地,不然真是賠大了。

  誰有這麽大能量?一班手下早就說有人在打聽自己來頭,生意場上,倒也正常,我沒得罪誰呀?張成不解,難道要去官府一趟?自己畢竟是外地人,情況不明就亮出底牌,太吃虧,難道要逼的老子走一趟張垣蒙古?半天想不明白,淡淡裝逼,安慰手下,“不急,明天再跑幾個河谷城堡,我倒要看看誰在搗鬼!”

  “大人,莫非是因為你的寶馬?前日苑馬寺不是來過人麽?”老景思索道,“苑馬寺幹嘛的?”張成好像有點印象。

  “官家馬場啊!若是能拉上關系,大人,此行遂矣!”馬場已經派人來過,老景懷疑是不是馬場在利用官府在下絆子,卻又不敢肯定,按說一匹寶馬換來長久利益是值得的,只是小大人看重自己愛馬,還要大人自己定奪。

  張成立即就回過味來,“哼,照這樣一說,我還更不急了,寶馬在手,萬事無憂啊,明兒個大家辛苦一下,再去瞧瞧,老景就不要去了,去找老相好探探雲中地界水有多深,不要怕花錢,秦兄弟受累,多跑跑。”

  次日張成也出門了,仗著寶馬連跑幾個易市,情況與老景說說大致相同,有的直接大開血口,漫天要價,張成氣的冒煙兒,直接回城,老景早就回來了。

  雲中宣府地面兒可不小,靠貨易行商出名的人物卻就那幾家,老景把打聽的仔細給張成講解,歧道地那個靳東家浮出水面,竟然是晉商巨頭。

  富貴不說了,就是個小打小鬧,老景這廝是知道一些北地人物的,竟然不早些做這方面的工作,也不提醒自己,一點主觀能動性都沒有,難怪他至今還是個任人擺弄的邊角料,簡直是要你何用!

  瑪德,那晚上秦家兄弟可是乾翻人家一個刀客呀,姓靳的抓的人也跑了,張成呵呵冷笑,自己住的雙喜客棧八成也是人家開的,人生還真是處處有驚喜啊,說來這就來了!

  客棧大堂裡,掌櫃合上帳本,諂笑著招呼一臉冰冷的秦大郎進門,看著兩兄弟上樓,笑容漸漸消失,鼻孔裡噴出一股冷氣,“今兒挺早呀,都回來啦?”恭迎敬送客人回房的小二點頭稱是,“去!”小二聞聲會意,扔開肩上抹布,一溜煙出了門。

  雲中東城一家深宅大院的廳堂上,靳東家坐在玫瑰椅上,悠然的翹著腿,聽那雙喜客棧的小二稟報,“去吧,看好那匹馬!”小二應是,小心的退下,靳東家端起小巧精致的景德鎮禦瓷茶碗抿了一口。

  “老靳,真有那麽好?那些部落汗王的寶馬你我也見過不少,這年頭會有幾匹異域神駒,還是內地過來,我是不信的。”

  一個面色粗黑,團團臉,濃眉大口的壯年漢子從跨院過來,順手把擦拭的巾帕扔在隨侍捧的水盆裡,抖著袍袖伸手抿抿發際,進廳長籲道:“還是雲中舒服啊!真不想來回跑,跑趟張垣就把我累慘了。”

  “永鬥,你就這命。 ”靳東家給他到熱茶,打趣他的老夥計,笑道:“我說我去送吧,你又不放心,你不會早點回來,非要等那些喇嘛,他們求到咱頭上,你也得擺下架子才對,不能老做好好先生。”

  “為了趕在春天到草原,夥計們數九寒天就從內地跋涉,我心裡不安啊,不過是送一程,又值個甚,是在張垣待的長了點,都是碰巧,宣府那邊風聲緊,韃子鬧得不可開交,雪頓節才幾天,喇嘛們就來了,不管他,就是你說的,他求著咱了。”叫永鬥的一臉忠厚微笑,微帶疲倦,給商伴解釋。

  “那個買馬小子也不知來路,身邊沒啥角色,都叫他大人,一個姓景的不過一個京城小坐地商,我再試試他成色,既然進了咱的地兒,我非給它弄過來不可!那邊你不正在犯愁麽,這可是個大禮!”

  靳東家歪靠在椅子上,吸溜一口茶水,嘰歪道:“娘的,咱這邊太幹了,這茶還是今兒個去升昌孫子那兒拿的,還不錯!”叫永鬥的淺嘗一口,誇讚:“是不錯!”

  靳東家笑眯眯品茶,抹抹嘴,“黃老倌消息靈得很,娘的,想弄去配種哩!他派人去看過,我也見了,通體黑緞子一樣,四個馬蹄子玉石色,真是美人無二,絕了!

  那老倌的馬頭說這樣的馬有個講頭,名喚踏雲烏騅,又叫玉追馬,異域名駒,千裡絕群,是霸王項羽,萬人敵張飛坐騎,九邊何時進來的好馬,竟然無人知曉,實在是稀奇!”靳東家說的興奮,忍不住拍大腿叫奇。

  那永鬥聽得也是好奇,摸著下巴胡茬子,眉頭漸漸皺了起來,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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