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東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沉默思考了起來,尤其是荷香更是在皺眉深思,按照周少東先前的話語,荷香瞬間就明白周少東又準備戲弄她了,只是不知道這次他要如何轉折,她只能按照字面意思去想,只剩下善心,豈不是說自己有去除邪惡,導人向善的容貌?沒這樣簡單吧?荷香一時遲疑了起來,實在是被周少東給整怕了。
所有人沉默著,周少東這是在誇讚荷香姑娘吧?目光重新放在荷香姑娘身上,長得確實美,美到確實能讓人心靈感受到美好。
就在這時念冰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已經想通了周少東話語中意思,臉上笑容不斷,美眸連連望向周少東,目光中似有責備似有歡喜,責備的是周少東居然這麽對付一個女子,歡喜的則是周少東這是為她出頭,嗯,她在自己心裡是這麽認為的。
聽到念冰的笑聲,荷香就知道念冰已經明白過來這句話的意思了,而且還是對自己不利的意思,不忍不會讓念冰笑出聲,這一刻荷香臉色更加陰沉了,心中卻慌亂不止,她想要逃離這個地方,可是又不想讓世人覺得自己是怕了念冰才慌忙逃離的,就在她糾結的時候,周少東開口了。
“因為在下在見到荷香姑娘第一眼的時候,我惡心死了!”周少東面帶笑容看著荷香。
周少東這話一出,沒有多少人反應過來,短暫的沉默後,全場就爆發出了哄笑聲,不管是善意的還是惡心的笑聲,此刻聽在耳裡,荷香覺得無比的刺耳,臉上陰雲密布,狠狠的看了周少東一眼,轉身離開了甲板。
“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沒抓著狐狸還惹了一身騷。”念冰呵呵笑著,美眸在周少東身上流轉不停,下面明白過來的三位大少,一個個面色激動的聞著周少東問東問西,那崇拜的目光,讓周少東渾身舒坦,一個勁的說,“小意思,小意思。”
“周少外面這般寒冷,不如上畫舫一敘,奴家為你掃榻斟茶、更衣作伴,你看可好?”念冰臉色微紅,帶著幾許羞澀,眼神躲躲閃閃的,將一個在心上人面前,欲迎含羞的少女,演繹的淋漓盡致。
周少東看得目瞪口呆,周圍人則看的癡迷不已,因為此時的念冰真是太美了,觸動了他們那顆想要戀愛的心,以及對念冰的保護欲。
“周兄你還猶豫什麽?咱們一起上去吧,正好看看這個花魁選拔是怎麽一回事?”三位大少勸說著,周少東看著這三個叛徒,有些無奈的苦笑著,他真的不想和念冰扯上任何關系,此刻念冰已經讓人放下踏板,好讓周少東等人上來。
“念冰姑娘說的沒錯,今天的風甚是喧囂啊!”周少東對著念冰微微一笑道,“為此,在下覺得是時候回家吃飯了,不然家母就該擔心了。”
聽到周少東這句話,念冰臉上笑容一僵,回家吃飯?現在離中午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好吧,再說了難道她群芳閣連一頓飯都不招待嗎?說什麽家母擔心,你這麽大的人了,難道還會走丟了?拒絕也不找個好的理由!念冰心裡無不幽怨的想著。
“周兄。”林家大少還想說什麽,就被周少東一口打斷。
“別說了本少自有定奪。”周少東看著眼前的三個叛徒,他氣不打一處來,得想個辦法好好懲罰他們一下。
“既然周少怕家母擔心要回家吃飯,那就請周少的三位好友上來吧。”念冰將“回家吃飯”四個字咬的極重,對周少東充滿了怨念,臉上的笑容卻璀璨無比。
周少東自然聽出了念冰語氣中的嘲諷,
可是他不在乎,因為他確實對念冰沒興趣,好吧,說實話有那麽一丟丟的心動,但是,僅僅只是因為念冰長得好看罷了,正所謂好看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嗯,念冰好像也有...總而言之,本少對她不來電,這個習慣可是周少東在前世就養成的,前世周家大少的身份,讓他身邊圍滿了貪圖他錢財的女子,因此周少東對帶著不純目的接近他的人,感到無比的厭惡! “周兄,既然你不上去,能不能教我們幾招?”三人圍著周少東低聲說道。
“教你們什麽?”周少東一臉的疑惑。
“嘿嘿, 周兄你當初力壓那麽多的才子,奪得念冰姑娘入幕之賓的那一幕,深深印刻在了我們腦海,現在周兄你不上去,能否傳一首詩給我們,讓我們繼續你的傳奇!”三人期待的看著周少東。
周少東剛想拒絕,隨後眼睛一轉,臉上揚起了笑容,剛想懲罰一下他們三個,沒想到自己送上門來了:“這樣啊,好,本少答應你們!”
聽到周少東這句話三人感動的淚流滿面,周兄果然是他們堅強的後盾,為此他們一定要幫助周兄奪得念冰這個美人。
“你們如此這般...”周少東低聲給三人交代著,並且囑咐三人一定要嚴格按照他說的做,最後大方的將自己這首詩的創作權讓給了他們,讓三人體會一把做才子的癮,這讓三人更加感動了,看著周少東的眼神就像看著自己的再生父母一樣,可是多年後他們回想起來這件事,知道真相後的他們淚流滿面,一個個大喊:“周兄誤我!”
等到三人上了畫舫後,船公帶著周少東返航,念冰和周圍的船隻靜靜的看著周少東離開,等到離開畫舫群後,一直沉默不言的船公開口了:“恕小老漢多嘴,周少此番做法怕是有些不妥吧?”他們三人不知道,可活了半輩子的船公卻知道周少東給三人的詩,是一首拆字詩,只要有一點知識的人,微微思考一下就能得到答案,那三人長得倒是俊俏,可是腦子不太靈光,這是船公對三人的評價,這麽明顯的一首拆字詩,是用來捉弄他們三人的,可三人卻毫無發覺,並且還對始作俑者感恩戴德,這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