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東離開顏姝的院子後,直徑回到武院,此時武院學子差不多都已經休假歸來,周少東回到住房區,卻見所有的新生都圍在告示牌前,周少東看見人群中的楊凱,走到了他的身邊。
“你回來了,身上的傷沒事吧?”楊凱看著周少東受傷的手臂,嗅覺敏銳的他已經聞到了藥味。
“已經處理好了。”周少東淡笑著,好奇的問道,“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所有人都在這裡?”
“準備分房啊。”楊凱有些失望的說道,“咱們倆要分開了。”
“是嗎。”周少東有些高興,隨即反應過來現在不是高興的時候,連忙假裝不舍的樣子,“我也舍不得和你分開啊。”內心卻在呐喊,老子早就受不了你的臭腳丫味和鼾聲了,終於要遠離你這個禍害了,感謝上蒼,周少東做雙手合十狀。
“要不咱們倆去跟白教頭說說,讓他給我們兩個安排一下。”聽到周少東說舍不得自己,楊凱心中有些高興,連忙提議道。
“呃,還是不要麻煩白教頭了,再說了反正我們都是武院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不用在乎住不住在一起的。”周少東滿臉認真的說道。
楊凱聽了,覺得周少東說的有理,就點了點頭:“快看看住在哪裡,和誰住一起?”
“還是兩個人住一間房嗎?”周少東疑惑的說道。
“不是,是六個人一間房了。”楊凱看著告示牌尋找著自己的名字,周少東則在心裡為楊凱的室友哀默。
“你找到了沒?”楊凱找到自己的名字後連忙問道。
“你確定是六個人一間房?”周少東忍不住問道。
“當然了。”楊凱不知道周少東為何會對此有所疑問,“你看這上面的名字,不都是六個人一組的嗎?”
“可是我怎麽是兩個人。”周少東指著告示最下面的自己是名字說道。
“怎麽可能?”楊凱不相信的朝周少東所指的地方看去,這一看確實如周少東所言,“你...”楊凱一想到周少東的真實身份,就覺得這是學院特意安排的,默然無語。
周少東覺得奇怪,就多看了幾眼和自己同居的那人的名字,林南,一個普普通通的名字。
這時不少人注意到最後竟然是兩個人一間房,頓時就不樂意了,紛紛不平的叫囂著,本來覺得沒有什麽的人,也覺得自己吃虧,要求重新分房。
“都吵什麽?”白客都被驚動了出來,對於眼前這一幕他早就預料到了,可奈何這是老院長的意思。
“白教頭,我們都認為武院相對來說是比較公平的,不像文院那般,可現在這種舉動無異於文院的那些紈絝之舉,如果是這樣,我願意出錢獨住一房,要不然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你們都是這樣想的嗎?”白客掃視著眾人,不怒自威的神色讓眾人不敢對視,俗話說槍打出頭鳥,這一刻沒有人吱聲,剛才發出不平之聲的人,此刻心裡也有些惴惴不安,但還是硬撐著。
“我覺得這不公平。”此人硬著頭皮說道。
“公平是相對的。”白客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這世上的不平事還少嗎?”
“可是這是學院,學院應當給我們營造一個公平的環境!”此人倒也硬氣了起來,語氣鏗鏘有力。
“你說的沒錯。”白客讚賞的看了他一眼,隨後說道,“但是,在分房這件事上,我們武院是公平,最後那兩個人是因為只剩兩人了,所以他們兩人住一間房。
” 聽了白客的解釋,眾人重新看向告示牌,果然如他所言。
“可是……”那人還想說什麽,可發覺自己好像什麽也說不了,因為分房這件事是公平的。
“可是什麽?”白客冷哼道,“我告訴你們,有時候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就比如說現在這個分房的事情,所有人都安排完了,就只剩他們兩人了,要是放在戰場上,活下來的都是有運氣的人。”
“最後我再說一句,誰不服站出來,咱們武院實力為尊,誰要是能打贏我,我就安排你單獨住一間房,否則都給我閉嘴。”白客神色淡漠的掃視著眾人。
此言一出,全場皆靜,他們都是新生,他們都在試煉中見識過白客的實力,這讓他們如何把所有的不甘,都收在了心底。
“怎麽,沒有不服的嗎?沒有就給我收拾東西到安排的房間去,你們只有今日是清閑的,明日你們就等著懷念今日的時光吧。”白客說完,轉身就離去了。
“你不會想要挑戰他吧?”周少東看著楊凱一直盯著白客的背影,眼中燃燒著昂揚的戰意, 他可是清楚的記得,試煉那晚,白客完虐了他,把楊凱打的跟條狗一樣。
“你可別犯渾啊。”周少東勸道,一隻手搭在楊凱肩上,一隻手隨時準備捂住楊凱的嘴,生怕他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
“放心吧,我沒那麽傻。”楊凱看著白客的背影戰意不減,“終有一天,我會打敗他的。”
“我相信你。”周少東微微一笑,收回了手。
“話說,我們兩個什麽打一架。”楊凱收回自己的目光,看著周少東說道。
“這個再說吧。”周少東打了一個哈哈,“現在還是收拾東西,各自回房吧,沒聽見白教頭說,今天是我們最後的清閑日子了嗎?我得好好享受享受。”
“這個也對,畢竟你還受著傷,不知道影不影響明天訓練。”楊凱看著周少東的手臂,有些擔憂的說道。
“一點小傷罷了,沒看見我這裡有藥嗎?”周少東揚了揚手中的藥包。
“走吧,回去我幫你收拾東西。”楊凱笑道,回到宿舍後,楊凱幫周少東收拾了一下東西,其實也沒有什麽,就是一些自己帶來的衣服。周少東謝絕了楊凱要送他到新宿舍,獨自一人背著自己的包袱,尋找著自己的宿舍。
“甲字院,二十五號。”周少東默念著自己宿舍的門牌號,走到甲字院,發現二十五號居然是一處獨立的房間,和甲字院其他的房屋相隔有一段距離,這讓他對白客的話產生了一絲懷疑,因為這一切看起來都像是被刻意安排的,這讓他對素未謀面的舍友,也有了一絲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