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東剛寫了幾個字,就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憋屈,他自己寫的字他自己也看不下去了。
這個時候他就明白自己被程雨欣給騙了,說什麽書法大賽看的不是字,而是文采,這個話騙鬼去吧。
說起來他居然信了這句鬼話,還不是因為他心中有虛榮心,回頭狠狠地瞪了程雨欣一眼。
程雨欣卻不懼他,朝他扮了一個鬼臉,臉上的得意,讓周少東看了想要抽她。
周少東快速的寫完一首詩,連忙走下了高台,不顧周圍詫異的目光,直徑朝程雨欣走去。
程雨欣被周少東凶狠的眼神嚇到了,連忙躲到了葉紫蘇的身後,露出小腦袋,弱弱的問道:“你想幹嘛?”
“我們走。”周少東深呼吸平複了自己的心情。
“不等結果了嗎?”程雨欣見周少東眼中的凶光隱退,站出來說道。
“不等了。”周少東咬著牙說道,“你不走我可走了。”他不想留下來丟人。
就這樣在人群驚訝的目光中,周少東等人離開了味之緣。
掌櫃的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場景,剛想開口叫住周少東,可是他發現自己沒有任何的理由留下他。
掌櫃想了一下,上台拿起周少東寫的那張白紙,看了一眼嘴角就抽搐不止,忍著想要一把撕了這張紙的衝動,耐心的看了下去。
這一看就不得了了,越看越心驚,這些年味之緣舉辦的活動由他來主持,不得不說他還是有一定才華的。
朝身後的一位小二揮揮手,把紙交到他手上:“把這個交給小姐。”
小二點點頭,轉身朝酒樓裡走去。
味之緣酒樓一共分為三層,此刻在第三層樓上,一位少女靜立在窗前,目光放在下面的書法大賽上。
“小姐,這是掌櫃叫我交給你的。”小二在她身後恭敬的說道,低著頭不敢直視眼前的少女。
梁家大小姐梁茹,人美心善,對於自家的夥計更是照顧有加,沒有主子對待下人的頤氣指使。
小二心中自然對自己的小姐有些幻想,不止是他,只要是梁家名下所有的家丁夥計都對梁茹有過幻想。
不過這種幻想深深的藏在心底,轉變成對梁茹發自內心的尊敬,不敢正眼看梁茹一眼,仿佛隻一眼就玷汙了她。
“給我吧。”梁茹的聲音如春風細雨般潤入小二的心。
小二把紙交到梁茹的手中,低著頭退出了房間。
梁茹饒有興趣的看著手中的紙,周少東她不認識,可同為文院的葉紫蘇,她不可能不認識。
剛開始她看到葉紫蘇,以為她會上台,沒想到上來的卻是周少東,而她也對周少東有了一絲好奇。在文院誰不知道,葉紫蘇的冷傲,周少東能和她走的這麽近,肯定是有其過人之處。
可是當她的目光接觸到紙上時,她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作何感想。
紙上的東西,勉強說得上是字吧,想著既然能送上來,她就仔細看了起來,越看越震驚。
話說離開味之緣後,周少東的心情就放松了下來,還好他留了一手,沒有把自己的名字寫上去,不然這個醜就出大了。
想著想著,嘴裡哼起了輕快的曲調。
“你哼的是什麽曲子啊?”聽到周少東哼的曲子,寧傾舞眼中有些興奮。
“順便亂哼的。”周少東有些詫異的看著她,不明白她眼中火熱從何而來。
“那你能不能教教我?”寧傾舞遲疑了一下說道,
她可以肯定周少東哼的曲子絕對他自創的,而且韻律優美。 寧傾舞可能才華不怎麽好,但她的歌舞很出色,可以列為大家范圍了。
寧傾舞正如她的名字一樣,一舞傾城!凡是見過她跳舞的人,都會流醉其中,不能自拔!
“好啊。”周少東點點頭,他剛才哼的是前世比較流行的歌曲,現在他被寧傾舞說的歌興大發了。
輕輕的哼唱他前世比較喜歡聽的歌曲。
“沙海行旱舟,冰山做酒壺;二十多年沒朋友,天涯任我遊。孑然一身勇,算什麽英雄;世間太多傷心愁,我身後三隻狗。大的叫孤勇,小的叫詞窮,不大不小的最沒用,名字叫踟躕。月上柳梢頭,相約去青樓;怒發衝冠憑欄處,我身邊一壺酒。醉眼看人間,個個都溫柔;杯中盡是俠客塚,我還不想走,也有人吟闕,也有人歌舞;一腔詩意喂了狗,我也不願回頭。”
周少東唱完心情變得更好了,幾女剛聽時覺得旋律很美妙,而且周少東的歌喉也不錯,可其中的一句歌詞卻讓她們不敢恭維。
幾女輕啐了一聲,程雨欣更是直言罵道:“你這個流氓,偽君子。”
本來還想等著幾女的誇獎,卻沒想到迎來了眾女的白眼。
寧傾舞臉色泛紅, 此時已經不確定還要不要周少東教自己唱歌了。
“我又怎麽了?”周少東不明所以,聽到程雨欣無端的指罵,整個臉都黑了。
“什麽月上柳梢頭,相約去……青……樓,你平時也是這般嗎?枉我還以為你是一個正人君子,沒想到卻這般齷齪!”程雨欣一副看錯了你的表情。
“咳咳。”周少東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瞪到了眼睛,“你們也是這般認為的嗎?”
見她們沉默,周少東就明白了,連忙辯解道:“不就是一句歌詞嘛,再說了,青樓怎麽了?去青樓也就是聽聽小曲賞賞舞什麽的。”這句話周少東倒是沒有說謊,當初在京都星湖群芳閣的畫舫上確實如此。
周少東不解釋還好,越解釋眾女越不信,本來去青樓也屬於文人之間的雅事,可千不該萬不該,在一群清白女子面前提前。
“事到如今,我只能說實話了。”周少東正色說道,他在極力的挽回自己的形象,“其實這首歌不是我創的。”
見眾女還是不信,周少東清了清嗓子,用低沉的聲音說道:“那是一個大雪紛飛的日子,一位白胡子老爺爺昏倒在我家門口,我把他救了起來,然後他就教我唱了這首歌,真的你們要相信我。”
見眾女神色有些松動,周少東繼續說道:“你們聽前面一句歌詞,二十多年沒朋友,天涯任我遊。”
“而我今年才十八歲!”見眾女眼中的懷疑散去,周少東暗自高興,“那個白胡子老爺爺是一位雲遊四方的高人,年輕的時候想必也是一位風流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