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姨說完話,所有人將目光放在了畫上。
屏風上的畫,背景是一座巍峨的大山,青山綠水,溪水潺潺。
順流而下是一處庭院,院子周圍長滿了竹子,可院中卻隻有一根竹子!在庭院周圍還有許多的花草,依稀可見竹葉中飛舞的蝴蝶蜜蜂。
一位女子坐在庭中,身前擺著一張琴,恰巧微風浮動,庭中的竹子輕微的晃動著,一片片的竹葉翩然而落。
女子裙袂輕擺,竹葉自她額前飄落在了琴上。
李曉文看罷,眉頭緊皺不展。
周少東微眯著眼睛,腦海中搜尋著符合這幅畫的古詩。
秦子慕看了周少東一眼,見他也在思考,隨後又看向那幅畫,仔細琢磨著,她腦海中已經想到了幾首,可卻有些不符合這幅畫。
香姨把他們的表現盡收眼底,真正在思考的也就那麽幾個,大部分都是來打醬油,看熱鬧的。
良久,沒有有人答話,香姨出聲說道:“時間已經到了,煩請諸位作答,不然的話,就請諸位明日再來吧。不過明日還得從第一關答起,接下來我們就聽聽曲,賞賞舞,待回到群芳閣,再請諸位快活快活!”香姨略帶深意的笑著。
眾人一聽,掃去了答不出問題的鬱悶,相視無言,暢快的笑了起來。
其實他們知道自己的斤兩,這個結果對他們來說已經很好了,畢竟自己不能和女神談談人生理想,也不想他人一親芳澤!
“等等”李曉文出聲說道。
“李公子是想出來了嗎?”
“嗯”李曉文點點頭,張口吟道,“獨坐幽篁裡,彈琴複長嘯。深林人不知,明月來相照。”
聽完李曉文的詩,眾人皆讚一聲好,再看看屏風上的畫,與之呼應,真是一首好詩啊!
“李公子高才”香姨也覺得這首詩非常好,和屏風上的畫相差無幾,不過好不好,也不是她能決定的,“這首詩還得冰兒姑娘親自點評,所以過不過關,得看冰兒姑娘如何認為了”香姨對著自己身邊的侍女示意。
侍女接到指示,立馬上了樓,過了一會就下來了,朝著香姨搖了搖頭。
“冰兒姑娘說,這首詩還不能描寫出這幅畫的意境,所以李公子抱歉了”香姨朝眾人說道,“還有沒有人作出了詩?”說著朝周少東這一桌看了過來。
李曉文也轉身看向秦子慕。
“秦公子是否有了?”周少東問道。
“還未”秦子慕搖搖頭,她所想出的詩比之李曉文也略有不足。
“這恐怕難不倒周少吧!”秦子慕朝周少東眨眨眼,露出狡黠的笑容。
“呃……”周少東想不到這個秦子慕還有如此俏皮的一幕,隨即大笑了起來,“哈哈,這麽簡單,怎麽會難倒本少呢。”
“大家都請聽好了”周少東站起身來,“一節複一節,千枝攢萬葉。我自不開花,免撩蜂與蝶。”
眾人聽了頻頻皺眉,這首詩,怎麽感覺不太對勁呢?
“咳咳”周少東咳嗽一聲,搖著扇子,侃侃而談,“各位請看大屏幕,呃……請看那幅畫,你們看,此畫以深山為背景。縱觀全畫,都以幽靜為主題,高山之中隻有一處庭院,院子周圍竹林四起,花草密布,蝶飛蜂舞,好不自在。唯有院中栽種一顆,此畫表面上表達的是竹子氣節清高,不與花草爭香爭豔,也不招蜂引蝶。可縱觀此畫背景,深山之中一出庭院,而庭院中隻有一位少女與琴為伴,說明了作畫者有一顆超脫世俗親近自然的心。
而庭中的那顆竹子則暗喻了作畫者清高氣節,潔身自好,不與外面那些蝶環蜂繞的竹林同流合汙!” “妙啊”眾人拍手讚道,聽完周少東這麽一解釋,在配合他作的那首詩,眾人仿佛看到了那一位傲然於世的少女。
香姨原本也沒有想到這麽多,聽周少東這麽一解釋,再看看這幅畫,瞬間就看懂了這幅畫。
“公子大才”李曉文對著周少東作揖。
“李公子高才”周少東對這個李曉文印象很好,而且他也看出來了,這個李曉文就是一個書呆子,他享受的是解答疑難問題的過程。而周少東對自己有著很清楚的認知,如果沒有腦海中的圖書館,他比在場所有人都不如,當然這是在拋開身世這一方面。
“周少當真是學富五車!”秦子慕讚歎道,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覺得周少東就是一個紈絝大少,可接觸下來,發現他並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麽紈絝。
“咯咯……”一串銀鈴般清脆的笑聲從樓上傳了下來。
隨後一位青衣少女款款走下了樓,看見少女人群瞬間沸騰了起來:“冰兒姑娘……”
周少東看見少女連扇子也忘記扇了。
她淡掃峨眉,不施脂粉,便已是素面清絕的瀲灩容光。
額前垂著一顆珍珠,如玉的肌膚透著緋紅,月眉星眼,卻放著冷豔,真可謂國色天香。隻一眼,你便恍惚憶起故鄉老人的囈語,山野精怪靈智初開化為人形,無心無情,嬌媚無骨入豔三分,禍亂人間顛倒紅塵!
念冰嫵媚一笑:“各位公子,奴家這廂有禮了。”
“冰兒姑娘不必多禮”眾人連忙說道。
“還未請教方才作詩那位公子高姓大名”冰兒朝周少東看去。
“少爺”穎兒輕拉了一下周少東的衣角。
“啊?”周少東這才回過神來。
“咯咯”看到周少東呆呆愣愣的模樣,念冰忍不住又笑了。
“少爺她問你名字呢”穎兒小聲說道。
“我啊”周少東搖著扇子,作出風度翩翩的模樣,以此來掩飾剛才的尷尬,“我就是人稱京都第一帥的周少東周大公子!”這小妞比秦靈靈還有美上幾分,這個世界的美女就那麽不值錢嗎?周少東心裡納悶道。
“咯咯”周少東的話引得念冰又笑了,念冰緊盯著周少東,嘴角含狡,眼中帶黠的說道,“原來是京都第一帥的周大公子啊,方才公子解釋這幅畫的時候,隻說出了其中一層意思,還有一層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