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曹非陰笑的看著他,自己曾經使用過的所有的鬼主意,都是自己的隨從出的。
“少爺這可天賜的好機會啊。”小義一副為主子著想的模樣,“這個姓周的是學武的,咱們打又打不過,文的也奈何不了他。”
“你還說。”曹非怒視著自己的隨從。
“少爺,只有正視自己的失敗,才能成為一個真正的強者。”小義一本正經的說道,他從小就很聰明,在府裡也很受重用。但奈何家奴所生,即使心再有不甘,也只能聽從家主的安排,來天古學院輔導自己的少爺。
“這些大道理我不想聽,我現在隻想出了我心中的這口惡氣。”曹非不滿的看著自己的隨從,他最聽不得別人說教了,要不是他是自己父親親自安排過來的,並且囑咐自己要多聽他的意見,再加上他確實出了不少的主意,不然他早就把他遣送回府了。
“少爺,您還記得迎新大典需要搭建一個高台嗎?”小義見曹非的反應,心中百味雜陳,他本以為自己可以憑自己的才能,把自己的少爺培養起來,可沒想到,曹非根本就是一個扶不起的阿鬥。
“搭建台子又關我們什麽事?”曹非要不是實在需要小義出主意,他早就把這個說廢話的人打走了,“我需要的是能報仇的主意。”
“少爺,姓周不是要上台嗎?”小義已經不對自家少爺抱任何希望了,“咱們可以從這方面下手,雖然算不上報仇,可也能讓您出口氣了。”
“快說,快說。”曹非急不可耐的說道。
“姓周的既然要上台,那咱們可以從台子上下手啊。”
“你傻啊,那麽多人看著怎麽搞?”曹非怒打了一下小義的頭。
“少爺教訓的是,不過您想一下不是還有藝院的人嗎?”小義低聲下氣的說道。
“這又關藝院什麽事了?”曹非越聽越氣,“你是不是在耍我?”
“不是的少爺。”小義額頭冷汗直冒,心裡卻有些悲憤,“您聽我說,每年搭建台子是藝院的木工部的人負責,咱們可以從這一方面下手。”
“你給我好好說道說道。”這個時候曹非才反應過來。
“好的少爺。”小義松了一口氣,還沒有到愚不可及的地步,“雖然說咱們可以在搭建的台子上動手腳,可事後必定會被查出來,”
“那你說這麽多做什麽?”曹非惱羞成怒,他可是深知天古學院懲罰的可怕之處。
“少爺,咱們不敢,可是有人敢啊!”小義意有所指的說道,“藝院不是有奇巧房,那裡面可是有一個瘋子。”
“你是說?”聽小義這麽一提,曹非就想起了那個奇巧房的瘋子,一個研究入了魔怔的人。
“對,就是他,那個瘋子不管做出什麽事,在學院看來都算正常的吧!”
“你又怎麽能保證他會幫我們?”曹非被小義是話勾的心頭火熱,可仔細一想,就如被人潑了一盆冷水,澆滅了心頭的熱火。
“少爺,咱們可以這樣……”小義湊到他的耳邊輕聲說道。
“小姐,小姐。”經過這兩天的休養,嬋兒扭傷的腳已經好了。
“怎麽了?”慕容子晴放下了手中的書,她在為兩天后的演講做準備呢。
“小姐,你知道武院的新生代表是誰嗎?”嬋兒神秘兮兮的說道。
“我怎麽知道?”慕容子晴看著鬼靈精怪的嬋兒,不免有些好笑。
“你猜一猜嘛?”嬋兒笑嘻嘻的說著。
“不會是周公子吧?”見嬋兒一副與有榮焉的小表情,慕容子晴心中一動,檀口輕啟道。
“呀?”嬋兒愣了一下,隨後沒有了之前的得意勁,輕聲道,“小姐,你怎麽知道的?”
“你方才不是讓我猜的嗎?”慕容子晴看著傻楞的嬋兒,更覺好笑了。
“可是你怎麽猜的那麽準?”嬋兒一臉的疑惑,更有失去炫耀資本後的失落。
“你家小姐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琴棋書畫無所不通,觀星佔卜之術也略知一二。”慕容子晴見嬋兒輕撅著小嘴,露出驚訝的神情,嘴角上揚道,“平日裡叫你多看看書,現在知道你家小姐的厲害了。”
“小姐你是才女,聰明著呢,嬋兒可比不了。”嬋兒略顯委屈的說道。
“你這小丫頭,不多讀點書,日後怎麽嫁個好郎君?”慕容子晴說教著。
“小姐,嬋兒是你的陪嫁丫頭,不能外嫁的。”嬋兒面色潤紅,羞聲說道。
“你這小妮子,亂說什麽啊。”慕容子晴被嬋兒的話鬧了個大紅臉, 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周少東,想到了那個晚上,自己不知羞恥的說是他的娘子。
暗自呸了一聲,想起周少東和寧傾舞之間的曖昧,她心裡就一陣不舒服。
“本來就是。”嬋兒小聲的嘀咕著。
“你說什麽?”慕容子晴聽到嬋兒的嘀咕聲,惱羞道,“回去我就把你嫁出去,聽說府裡的小金一直在追求你。”
“不要啊,小姐。”嬋兒可憐兮兮的說道。
嬋兒和慕容子晴從小一塊長大,兩人看似主仆,實則親如姐妹。
天古學院大操場,藝院木工部的人接到任務,開始搭建高台了。
曹非和小義站在不遠處,看著忙碌的眾人,嘴角勾起,陰笑道:“小義還是你有辦法啊。”
“多謝少爺誇獎。”小義受寵若驚的說道,目光卻看向場中央一個看起來有些邋遢的男子身上。
“向瘋子,你過來幹什麽?”木工部的看著向維,語氣煩躁的說道。
搭建高台沒有幾個人願意來,他們是被點名過來的,平白少了兩天的假期,任誰心裡都有怨氣,更別說此刻還有一個搗亂的人。
“我是來幫你們的。”向維面無表情的說道。
“向瘋子,你要發瘋回你們奇巧房去。”木工部的沒好氣的說道。
“是院長叫我過來的。”向維皺著眉頭說道。
“行,那你幫忙吧。”見向維把院長抬出來了,眾人也沒有在為難他,畢竟一個幫手,他們也輕松一點,至於是不是院長叫他過來的,他們也不會去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