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去荊州坐坐了。”張飛道。
孔明搖頭。
“我的目的便是送雲長回去,現在路上已經遇見了趙雲,又幫劉備收了周倉也便夠了,暫時新野那邊也不需要我登場。”
“你們找個機會讓我姐姐出山便好了。”
張飛癟了癟嘴道。“什麽啊,你都請不出來她,憑什麽我們能請出來她。”
“有些人值得去等,有些人也該去等。”孔明道。
關羽道。“我和你一路走來,好像你總是能提前預知到什麽?”
孔明笑了笑。“是嗎。也許我還真的知道點什麽。”
孔明說完,帶著趙雲走了。
趙雲依依不舍的揮手,跟著孔明走遠了。
周倉看著孔明的背影問道。“這男人就那麽神嗎?”
張飛諷刺道。“她不神,還有點色。壞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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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明與關羽分別後,帶著趙雲返回袁紹那處,官渡之戰必然要開始,但前期準備工作還是要繼續的。
等孔明回到袁紹本部大營的時候,已經是5日後的事情了。
田豐神色有些萎靡,顯然很疲累。
沮授也面色雪白,不知道孔明離開以後發生了什麽事情。
孔明回來了,
兩人神色變得放松不少。
“怎麽了,我不在這幾天讓你們這麽想念我嗎?”孔明道。
田豐沒理會孔明刻意的開玩笑,而是很鄭重的說道。“毒士賈詡在曹操那處。”
孔明聞言皺眉,低頭從身側的茶壺裡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清了清火氣。
怕什麽就來什麽,沒想到賈詡會這麽快出現了。
“她有說什麽嗎?曹營那邊還有別人?”
沮授道。
“沒有,就賈詡一個人,我和田豐都和賈詡較量過,一點勝算沒有,她的智謀高過我們。”
孔明聞言微微點頭。“這是必然。”
田豐抬頭看向孔明
“她隱晦的讓我提醒你小心郭嘉,好像郭嘉現在的謀略不下與賈詡。”
孔明不相信道。
“這不可能,郭嘉的才學是驚人,但郭嘉的年紀與閱歷不是能和賈詡比肩的,兩人還是存在著小小的差距的,這點我還能看出來。”
沮授聞言搖頭道。
“不,郭嘉身上的氣場不下於賈詡,不然賈詡也不會如此忌憚郭嘉。”
沮授說完指向外側道。“你可以去前部戰線看看,雖然現在還沒有開戰,但兩方人馬已經準備好了。”
孔明剛剛回來,本想休息一下,現在這裡還不算是官渡,只是官渡的外圍而已,距離開戰也差不多還要半個多月的時間,雙方的糧草調度還未完全解決,這時候誰都不可能開第一槍,充其量也就是武將謀士之間互相損損。
孔明起身,放下杯子,邁步向外走。
騎上爪黃飛電,孔明帶著趙雲想著前部戰線而去。
“先生,你真的要和曹操軍開戰啊,那為什麽不叫劉備姐姐幫忙。”趙雲不解道。
孔明搖頭。“這時候打擾劉備,便是耽誤她發展,況且這終究是袁紹自己的問題。”
孔明下馬隔著河看向對面,對面戰旗森然,遠處一道墨灰的長袍吸引可孔明的目光。
賈詡感覺到什麽,回頭時,恰好看向孔明。
兩人本就是故交,但孔明卻從來沒有看見過她眼神裡的沮喪甚至還有點隱隱看好戲的意思。
站在她身邊的另外一個女人,氣息不弱與她,兩人在一塊隱隱製衡。
世界上最平衡的兩種關系,莫過於陰陽,賈詡和那女人全恰恰是這種關系。
克星嗎?
孔明不解的呢喃。
那女子同樣回頭,隔著河對孔明道。“你回來的太晚了。”
被身的女人便是郭嘉。
郭嘉給孔明的感覺變得很不一樣,或者說這種感覺超圈了,全然不在孔明的計劃之內。
他摸了摸下巴道。“你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兒。”
郭嘉笑了笑。
“沒,只是最近才知道我和臥龍先生差距有多遠,難怪你從來不曾稱讚過任何一個人。”
孔明隱晦的掃向賈詡,賈詡只是低頭,看著腳邊的一株野花發呆。
周遭掛起一陣陣細風,大地上的綠草被風輕輕拂面,但那株野花卻好像風中殘燭一般,散發著柔弱的美感,只是孔明無心惜花,賈詡也只是冷漠的看著,郭嘉卻全然不看。
風吹流水,水面連起波瀾洪濤。
孔明低頭看了一眼雙手道。
“我沒那個意思,只是我一直比較心高氣傲,並不認為別人比我強多少而已。”
複又抬頭道。“我只是好奇你怎麽會突然之間強了這麽多,一步登天難,我還是知道的。”
郭嘉也笑道。“不告訴你。”說完轉身離去。
郭嘉走後,賈詡隔著河對孔明道。“小弟,想好後路,贏不了。”
孔明道。“為什麽,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麽。”
賈詡攤開手道。“知道也不能說,說了你也不懂,懂了也完了。”
“你在和我打什麽啞謎。”孔明頓時皺眉。“你們搞什麽鬼啊。”
賈詡又搖頭,指了指那株孤單的野花。“有時候,心比天高卻命比紙薄。”
賈詡說完,也揮手離去。
孔明不解,心中卻有些莫名的煩躁,仿佛錯過了某些東西一樣。
眼下大戰在即,本方卻無法看透對方的想法和打算若是急忙開戰無異於找死。
怎麽想自己就算失敗也不會敗得慘烈吧,畢竟官渡之戰應該發生的事情都在腦海裡有清晰的印象,她們的計劃就和擺在明面上是一樣,縱然最後會出現意外,但自己也不是沒有殺招。
可心底那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到底是因為什麽呢?
孔明暗道。
遠處跑過一個斥候,手中拿著一封密信。
“孔明先生,這裡有袁隗大人寫給您的信。”
孔明愣了一下,果然回過來了,只是不知袁門本家是什麽意思。
“小侄,你救過我一家的命,這件事我應該幫你,但老一輩的很多人都走錯了路,可是既然已經走了,又哪有回頭的道理。”
“我能站在本初這邊,但其余人可不這麽想。”
“公路,過幾日也會去官渡戰場,到時候你和她談談,本初和公路終究是姐妹,必然會比我們這些老家夥要容易說服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