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中人傑地靈,早在黃巾起義的當口,漢中便想響應張角。
但由於路途遙遠,在加上周遭朝廷大軍壓境,並未敢有任何異動,今下四海逐漸恢復平靜,漢中又開始打起了小九九。
漢中周邊群山環繞,有天險阻隔,只有幾條路才能進入中樞,可謂易守難攻。
周遭土地肥沃,四野沃土豐收,足夠多年花銷。
城池雄偉,且由於人心向善,多信五鬥米教,行亂之人頗少,人心穩定後,無論社會架構還是其他都比較簡單。
可孔明進入漢中領土以後,這裡卻已經被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或許以前便如此。
前一代的張魯畢竟是張道陵的後代,其道術如何不得而知,可觀看周遭到處都是符籙鬼刻,家家門前貼著符籙,三步一信徒,五步一道觀。
孔明抬頭望向天空之氣,居然呈玄色。
整個漢中精氣破人,孔明並未入道,但加學淵源頗深,且心思寧靜致遠,有道心卻無道理,卻少引路人。
若是他有引路人,足可以一日千裡。
孔明誤吃內丹以後,這枚內丹若是得到很好的運用,不是沒可能支撐他到飛升時。
“你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柳生吹雪問道。“我感覺這裡怪怪的?”
孔明道。“你也發現怪了嗎?”
柳生吹雪點點頭,環顧周邊道。“這群人都不會笑。”
是啊,這裡所有人看著太過平淡,不笑不悲,只是一味的誠心祈禱,這很奇怪,非常奇怪。
向孔明、諸葛亮、司馬懿、賈詡、周瑜這種智力極高的人都不能完全做到清心寡欲,不為名利而折腰,可這群人為何會如此平淡和心境致遠,簡直難以相信。
好則好已,但卻缺少了人情味兒,簡直讓人難以接受。
“找個地方休息一下,順便打探一二,我倒要問問這裡為何如此。”
可是這周邊大多是道觀,根本沒有酒肆和茶樓,更無幾個小商小販,而周邊的小商小販也都是賣香與蠟燭的。
接近天黑,兩人才在一處半偏不偏的地方找了一個旅店居住。
店老板,不像好人的樣子。
孔明心道,不會是黑店吧。
柳生吹雪貌美,孔明還真擔心出事兒,唯恐救援不及。
店老板30多歲,長得不胖不瘦,不高不矮,長臉,細細的眉毛,說話和聲細語,面容也很平靜。
單看樣子確實看不出什麽,可是這店卻隱隱向外散發著陰寒的氣息,今晚店裡除了孔明以外還有不少客人。
“小哥,真是抱歉,我們這裡只有一間房了。”
孔明怕柳生吹雪暴露自己的身份,全程沒讓她說話。
孔明隱晦的掃了一眼周邊,四周的家具有些發霉,不像是常有人的樣子,但周圍人煙不少,且最近常有外地人來此,不應如此啊。
孔明道。
“這是我老婆,沒事的。”
“內子雖然長得不錯,但卻是個聾啞人,不能言語,這次來,也是聽說仙師能以符水救治。”
店老板恍然大悟的點頭,並且對柳生吹雪道。
“真是可惜,不過您也不用擔心,五鬥米教的仙師可以救治。”
店老板起初並未變臉色,但卻大量起孔明和柳生吹雪手中的兵刃,眼神變得極為凝重。
言語卻輕松道。“客官可是習武之人。”
孔明搖頭,指著柳生吹雪道。“我是文人配劍隻為裝飾,內子練過幾年,足以防身爾。”
店老板微微點頭,顯然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孔明跟著店老板身後,從左側的門進入客房區。
這裡是個簡單的“回”型結構,房間沒幾個,上面還有個二層,比一樓要清淨也乾淨許多。
店老板將兩人帶進左側最裡的房間,裡面的裝飾很簡單,但打掃的很乾淨。
“客官就是這裡。”老板指著右側道。
“現在一樓的房已經客滿了,來漢中的大多是信徒,所以清淨,像您這種的也不少,可是您也看見了我漢中氣氛便不嘈雜,所以夜晚就安靜許多。”
“您大可安心休息。”
“店中人少,只有我和小二、廚師三人而已,所以不提供熱水,您若是有需要,得花銀子,小二會給您準備,可價格會很高,希望您諒解。”
孔明點頭道。“這樣就足夠了,我們也只是住一晚上罷了,對了,有件事問您。”
老板行禮道。“您說。”
孔明指著周邊道。“這裡為什麽客棧、茶肆、酒樓這麽少,人流量不是很多嗎?”
老板笑著道。“大家一心求道,向我們這些俗人可是很少了。您先休息,飯菜一會兒就上。”
老板離開後,孔明對柳生吹雪做了一個禁聲的姿勢,左右查探了半天,發現水墨畫的後面有一個隱藏的貓眼,書台上有一個圓形的小洞,孔明貼在洞口有一股迷香的味道。
黑店無疑!!!孔明冷哼了一聲。
孔明轉頭對柳生吹雪道。
“這店裡所有的東西最好都別動,一面落入賤人之手,我一個男人到是無所謂,但你可得多個心眼。”
柳生吹雪不解道。“這裡不會真的很危險吧,我看那人說話和行動並無疏漏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這裡絕對不簡單。”孔明頓了頓又道。“先靜觀其變,看看他們耍什麽把戲。”
不一會兒,飯菜上得,孔明和柳生並未動筷,而是吃了一些乾糧。
晚上,夜深人靜,孔明蹲坐在床角兒,柳生吹雪睡在床上,整個房間只有一張床,雖然柳生不是很在意這些,但孔明總是有些避諱和警醒。
夜至子時, 孔明隻感覺渾身發寒,外面傳來腳步聲,這腳步聲明顯輕,甚至還隱隱帶著濕漉漉的感覺。
一股陰寒直衝腦海。
柳生吹雪看了一眼孔明,連她都感覺害怕。
此刻外面傳來最為熟悉的聲音。“孔明,開門!!!是我啊。”
孔明和柳生吹雪心咯噔一下,這聲音不是別人,正是荀彧。
“孔明開門啊,是我。”外面又道,又輕扣房門。
孔明一把堵住自己和柳生吹雪的嘴,孔明臉上的冷汗刷的下來了,他嚇得渾身顫抖。
柳生吹雪不解其意,孔明驚慌的用手在柳生吹雪手心上寫了一個字。
鬼!!!諸葛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