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玩和梁興走大路追孔明和馬岱,而馬超和龐德則趁著他們追擊的時候,從小路走遠了。
孔明周邊確實沒有設下伏兵,有得只是一座亂石堆砌的石陣。
馬玩和梁興帶得人很多,具目測也有1.5萬左右,按理說抓4個人,不應該帶這麽多人出城,太小題大做了。
但人的名,樹的影兒,終究還是怕馬超突然的暴走。
“先進去。”孔明對馬岱道。
馬岱點頭。
孔明先一步入了石陣,陣中迷霧四散,不知從何而起。
孔明掃向身後的馬岱。“一定要跟緊,這裡走錯一步想要在出去可就難了。”
馬岱好奇道。“這莫非就是奇門遁甲?”
孔明道。“算是一種陣法的應用,不算太過出奇。”
指了指左邊的亂石。
“從這裡傳過去,別的路還好說,若是入了死門,那可真是死路一條。”
孔明帶著馬岱七扭八繞出了石陣,然後騎馬來到高處向下望去。
馬岱秀目大驚。
馬玩和梁興帶人追入了石陣,但轉瞬便迷失了方向。
從外面看去,亂石平平無奇,但入了這天地,刹那之間所有的五官認識都仿佛被某種力量阻絕。
與人相比,很多動物的存在都很渺小,所以人可以掌握這些動物的一切,肆意的改變規則和認知。
所以人也是所謂的“神明”
但與大自然相比,大自然則是人的神。
人的五感認知可能與自然脫節很久,可本身人體的機制卻相對完美許多。
孔明所擺下的石陣卻完完全全的控制了所有。
馬岱指著下方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原地踏步,吃驚道。
“這群人為何一直在繞圈,出口就在不遠啊。”
說來奇怪,從高處看,這石陣並不複雜,路也並不顯繁複,可是馬玩和梁興帶著人馬愣是在這方寸之地,來回來去的繞圈,死都不出去。
這就好像讓騾子拉磨,順便在他頭前吊上一根胡蘿卜,他看得見,卻夠不著,明明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
孔明解釋道。“蒙住你的眼睛,遮住你的耳朵,你便是瞎子,在能的本事也發揮不出來。”
孔明撥馬。
“走啊,這群人一時半會出不來,我先去賺城,你帶人把守出口,等我回來再處理。”
孔明與馬岱分開,馬岱回營地召集人手,孔明則與馬超和龐德會合,準備賺取金城。
金城兩大主將都出去了,整個城池群龍無首。
孔明來到事先定好的地點,先是讓馬超和龐德換了一身男性的衣服,然後身後帶了500騎兵,所有人包括孔明、馬超和龐德身上都穿著韓遂軍的軍服。
孔明身著將軍鎧甲,帶著頭盔,掃了一眼身後,見沒有任何紕漏,向後一揮手,領頭騎兵打著韓遂大軍的旗幟,這百余騎徑直沙向金城。
“孔明先生,你確定沒問題嗎?”龐德道。“我雖然不怕死,但這樣是不是顯得咱們太冒險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放心萬事都有我在,無需擔心。”孔明語氣輕松道。
馬超道。“一會兒我直接殺進去得了,無需你費力。”
“別,我們缺兵少糧,這次能不能窮人詐富,就在此一舉了。”孔明調笑道。
正說話間,人馬已經來到了金城外圍。
時,金城城門緊閉,大部隊剛剛出去,城中又無大將,所以防守顯得松散一些,但人可都集中在城樓上看戲呢!
孔明這支人馬來得太急,也太突然,大部隊剛走後沒多久,這群人就從官道迂回過來了。
等人馬來到切近,金城的領頭校尉才看清是主公的大旗,心中大喜,心道,援軍終於要到了,這一定是主公的先遣騎兵,過來通報的。
可是城中並無大將,沒人敢開這個門。
孔明低頭,佯裝不悅的大喝。“開門!!!眼瞎了不成。”
孔明一聲暴喝,暗中夾雜了一絲司馬懿軍師技的壓製力,瞬間嚇得所有守軍瑟瑟發抖,如驚弓之鳥。
無數士兵交頭接耳,苦無下令之人。
兵臨城下,大將剛走,誰也擔待不下這責任啊。
“...這位將軍,我家兩位將軍還未回來,剛剛驅趕敵軍去了。”
一個校尉有些驚慌道,既然問話了,總不能不說吧。
若四個人也算敵軍的話,那也對。
孔明聞言冷笑了一聲。
“主公馬上就到,你是讓主公也等馬玩和梁興嗎,雜碎,你在看看我是誰,眼睛瞎嗎?”
孔明抬頭眼中金光一閃,那校尉如遭重擊,眼中頓時失去所有神采。
“開門!!”那人道。
周圍人得了令,大開城門。
孔明見城門大開,抽出身側長劍,對身後喝道。“殺進去!!”
孔明身後眾人得令後,所有人摘掉偽裝,韓遂大旗,瞬間換成了馬超軍大旗。
孔明身後馬超驕喝道。“西涼馬孟起在此,誰敢與我一戰。”
話音剛落,整個金城守衛如遭五雷轟頂,嚇得抱頭鼠竄。
“快關城門,是敵軍,不是主公的軍隊。”
也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城門兩側士兵使出吃奶的力量,可是為時已晚。
馬超胯下神駒,四個蹄子仿佛要凌空而起、
馬孟起一馬當先,一道殘影劃過,霎時,槍影萬千,一騎白衣,千軍萬馬不可敵。
馬超身先士卒, 隨後龐德也帶大軍突入,所有騎兵身上籠罩著金光,一時之間,慘叫聲不斷。
孔明停在原地,看著如狼入羊群的馬超,好家夥,這可算逮住肉了。
孔明也不搶功,在說,也搶不過。唯有風騷的一個人騎馬慢悠悠的進城,好像檢閱士兵的領導,可惜這周圍都是互相踩踏的金城守軍。
“投降者不殺,馬玩和梁興已經戰死,此時不降更待何時。”孔明見馬超神勇已經嚇壞了所有人,他頓時出聲道。
目的已經達到了,剩下的只是收編的問題。
從金城的後門跑了不少,路上互相踩踏的也不少。有許多人因為搶路,居然喪心病狂的殺戮同袍,也算悲劇吧。
兔子驚了能咬人,人驚了也能殺人。
孔明看著固若金湯的金城,心道,人在多,也不過如此嗎?諸葛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