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交戰許久,誰也奈何不了誰。
天已經快黑了,孔明回頭望了一眼宅子,估計今天是沒戲了。
這丫頭顯然也不想在打下去,看了一眼天色對著孔明做了一個鬼臉,指著他道。
“你給我等著,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明日我在找你。”說完便消失了...
孔明掃了一眼那人消失的位置,心道,你等我,我還沒心情搭理你呢。
風吹落葉,此地較為出塵,孔明大致盤算了一陣,最起碼也得耽誤些時日,希望上黨那幾城別出問題才好。
這兩個女人是個麻煩了,但總不能棄之不管。孔明心道,眼下也沒啥好辦法,也只能容後在商議了。
左慈隱居的這個地方很大,孔明感覺自己在這裡也沒啥大意思,去四處轉轉找些吃得也好。
旁邊有個空房間,孔明尋思了晚上也只能住在這裡了。
到四周尋了些柴薪,不遠處有灶台,估摸著貂蟬出不來,左慈又閉關治療關羽出不來,自己對付對付也就行了。
晚上,隨便吃了一口,孔明回了房間。
兩女跪坐在孔明身前,孔明盤膝坐在兩人對面,他伸手摸了摸兩女的臉頰,確實冰涼。
僵屍這種東西,不過是地魂怨念強大死不消散,又佔據了死屍,然後吸收日精月華,逐漸形成的。
本意上,僵屍不會害人,但僵屍也得活著,都是死人了,身體的各項機能都停止,流體成了唯一的能量供給源,也就是血。
雖然不知道以前是怎麽度過的,可自從兩女跟著孔明以後,除了他的血,別的血連看都不看。到了她們這個級別,可能看不上別人的血。
孔明是吃飽喝足了,自然也得喂這倆。
兩女喝著碗裡的鮮血,眼睛的光澤又亮了不少,孔明有些無聊的掃著兩女。
算算日子,已經時日不短了,也不知道自己的血具體有什麽功效,也猜不透這兩女以後會如何,只能得過且過。
月光從房頂向裡邊照射,孔明蹙眉擋著眉心。“今夜的月光也太亮了。”
歎了一口氣,“睡覺,睡覺。”
孔明脫掉外衫,也不理兩女,翻身上了床,隻片刻就著了。
而房間裡的兩女則悄無聲息的出去了,步伐無聲,作為道兵而言,兩女的自主權相對比較高。
孔明畢竟也不是啥不人道的人,也沒有太限制過兩女的自由,這裡是左慈的地盤,孔明只是警告兩人別亂跑。
兩女出門後,順著小路,又向山上走。
左慈的草廬建在半山腰,依山傍水,距離山頂還是有些遠的。
這麽晚了,兩女也沒和孔明打招呼直接上了山洞...
一夜過去,一睜眼孔明便感覺鼻翼裡都是幽香,掃了一眼身側,兩女一左一右都在。
朕,何時叫人陪睡過,哼。
孔明傲嬌的起身,穿上外套出去,那小丫頭堵著大門。
“走開,小爺不想搭理你。”孔明輕哼道。
小丫頭指著房間道。
“那兩個女人你到底管不管,在不管就變魃了,到時候你以為你能製服的了?”
孔明側頭看了一眼房間裡的兩個姑娘。心道,莫非是自己血的關系。
轉頭,孔明又滿不在乎的道。“這件事不用你管,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麽人,跟左慈什麽關系。”
小丫頭冷笑了一聲。
“姑奶奶就不告訴你,別以為誰都得看得上你,既然你這麽不知死活,我也懶得再提醒你,等這倆魔女吃了你,別喊姑奶奶幫忙。”
小丫頭指了指草廬。“現在左慈可幫不了你,除了求姑奶奶,你一點辦法沒有。”
孔明心更大,從來都是他讓人低頭,何時人讓他低頭,現在已經是聖人了,還怕這些。
孔明指著自己道。“我堂堂聖人,會怕你這黃口小兒,一邊玩泥去。”
說完,轉身向外走。
女孩看著孔明逐漸遠去的身影,跺了跺腳也沒法子,人是孔明的,她也管不住。
小丫頭氣得眼都紅了,真是好心當驢肝肺。
另一邊孔明外表沒將小女孩的話當成一回事,但心裡還是記下來了。
飛僵進化為魃是一個必經過程,孔明沒想阻止,本來是猜不透這倆女人為啥只需要孔明的血,現在也明了了。
如今這兩女都是道兵,受孔明管轄,孔明是聖人,即使最後成了魃也改變不了什麽,但心中還是有些遲疑,只希望是自己多心。
路轉西頭,孔明上了半山腰,在一處很安靜的地方盤膝坐好,準備修煉遁甲天書。
遁甲天書的本事,大多是左道幻術,但千化能力做不得假。用來迷惑人,極為有用。
太平要術上記載的雷法,依然是孔明最大的攻擊手段,畢竟這裡不是修真小說所記錄的世界,不是每個人都有移山填海的本事。神之所以為神,是因為強大和無懈可擊。
修行的快慢取決於道心,這點孔明先天上就佔有優勢,也無需刻意入定。
眨眼間,一日便過去了。
孔明在睜眼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他眼前不遠的位置,站著兩女。
見孔明醒了,兩人才回頭。
孔明沒著急回去,今夜明月高懸,兩女眼神裡有些著急。
“去吧,我不會阻你們的,助你們成功。”孔明終究是仁人,放了兩碗血交給兩女,這才離去。
又一日上午,孔明睜眼以後,身邊傳來溫熱感。
孔明起身,試了試兩女的脖頸,有些溫度了,但沒有心臟跳動的聲音,估計還需要幾日。
下床,穿衣服,孔明又出了門。
那小女孩依然站在房間外面,他狐疑的看著孔明。
“你不會真的就讓她倆這樣下去吧,你這麽縱容的嗎?這是魔物,萬一跟了蚩尤,你不是自找麻煩。”
孔明撓了撓後腦杓。“有什麽,以後的事情以後在說唄。”
小女孩指著自己的鼻子道。
“我是本地的山神,過幾日渡劫,我的家可是要遭殃的,我不管,你把這倆女人給我弄走。”
“我可以容許這裡有兩個飛僵,但不容許有魃在我地頭上渡劫。”
孔明黑著臉。“就因為這啊,那我還偏不聽你的話。”